男人略微頓了頓,當然,如果對方答應爲她提供必要的保護就更好了,這樣的人在合適的時候出現在合適的位置,這一切便水到渠成了,當然,要是沒有一個強大的靠山在背後給她撐腰,再給她幾個膽子她也不敢跟蓋洛翻臉。”
“這麼說,那個女人真的是伊邪那美了?”
“我不知道她到底是誰,只知道,她是刀鋒社的幕後魁首。”
“刀鋒社的幕後魁首是她?”
“沒錯。”
“ 可據我所知,刀鋒社跟島國的某些高層的關係非同尋常啊,難不成,伊邪那美也在爲島國的打工麼…”
“誰知道呢,或許,他們之間也只是在合作吧。”
廖先生笑了笑,“是不是很奇怪?我也覺得奇怪。設身處地地想一想,伊邪那美那樣的女人還有什麼追求呢?酒色財氣這些東西,對她來說基本沒有任何意義, 她還有什麼生理上的需要麼?顯然是沒有的,既然跳出了生理層面,唯一能成爲她動機的可能只有某種心理需求了吧。”
“她想統治世界?”
“可能是吧。”
“哼。”
祁鳳鳴冷哼一聲,“藉助蓋洛的研究成果她真的能做到麼?”
“能。”
廖先生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
此話一出,祁鳳鳴沉默了,屋子裡死一般的寂靜。
“蓋洛很清楚這樣的研究會產生多大的威力,你應該看過《侏羅紀公園》吧,那些恐龍什麼的可以把世界攪得天翻地覆,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恐龍變成了殭屍惡靈吸血鬼,那這個世界會怎麼樣?如果這些東西組成了一隻強悍的武裝,這個世界又會怎麼樣?
蓋洛的已經成功地複製了很多東西,妖魔鬼怪不在話下,甚至,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他可以複製出更強大的生物,你知道蓋洛自己是怎麼說的麼?在他的手裡,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他就像是造物主一樣主宰着這個世界。
他覺得,自己纔是天地間唯一的神,又或者說,他與真神唯一的差距,就是那羸弱的身子罷了。
得到陳凡的身體,讓自己得以重生,在獲得永恆的生命之後,成爲這個世界的主宰,這纔是蓋洛的野心,只可惜,他失敗了,敗在了一個女人的手裡。”
廖先生說着,苦笑了一下,“他太狂妄了,也太膨脹,他的確是個天才,有着非凡的頭腦和技術,但這一切讓他盲目自大,他天真地認爲,除卻死亡以外,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擊倒他。他從不把任何東西放在眼裡,一心想要將這個世界玩弄在鼓掌之中,但是,他忘了,其實,他還是人,隨隨便便一把10cm的刀子就能要了他的命。”
“哼。”祁鳳鳴歪嘴冷笑,“這也真是夠諷刺的呢。”
“誰說不是呢。”
廖先生也跟着聳了聳肩。
“那,爲了抓到陳凡,蓋洛找來了多少幫手?”
“數不清了,就我所知道的,不下十幾個,基本上,你們能知道的來自世界各地的勢力都被囊括進去了,有一些強大的武裝力量,也有一些有權勢的大集團,當然,最讓人心驚膽戰的還是那些並不能被稱之爲凡人的傢伙。”
“這裡頭,也包括提婆達多那一夥人麼?”
“不,提婆達多,是蓋洛的敵人。”
廖先生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蓋洛曾經爲殤者效力,最後帶着研究成果叛逃了,在提婆達多看來,他是殤者的叛徒,在蓋洛自己看來,殤者是前半生中對自己威脅最大的人,要不是病情越來越嚴重,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留給他,我想他會先收拾了那些人然後再去考慮別的事情吧。”
“真的只有那麼簡單麼?”祁鳳鳴竟然冷笑了一下,“除卻時間問題以外,是不是還有別的緣由在呢?”
“哼。”廖先生起初是一愣,緊跟着,也跟着笑了起來,看向對方的時候,眼神裡帶出了一抹欣賞的味道,“的確,除了病情刻不容緩之外,還有一層關係,讓他頗爲忌憚。提婆達多的確是殤者的領袖,也的確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但是,他的背後,還有更可怕的人存在,提婆達多身在棋局之中,操控着一切,但他並不是真正的操盤手,他的性命,也一直捏在別人的手裡。”
祁鳳鳴的身子略微往前傾了一下,顯得很專注的模樣,“你說的這個人…是誰?”
“我沒有見過他,也不知道他的底細,只是從言談話語中,我能感覺到有這麼一個人存在,蓋洛是一個有戒心的人,像這樣的事情,他是不會輕易告訴別人的,就算你再怎麼逼問我,我也一樣說不出。”
“他實力如何?”
“看起來,即便蓋洛祭出手裡的王牌他也未必贏得了他。”
“蓋洛手裡的王牌是什麼人?”
廖先生一咧嘴,冷笑了起來,盯着祁鳳鳴盯了老半天,動了動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祁鳳鳴盯着他嘴脣的動作,忽然之間倒吸一口冷氣,霍地一下站了起來,甚至帶起了一把椅子,“你說什麼?!!?”
“哼。”
廖先生笑了,祁鳳鳴的額頭卻冒出了一層冷汗,他的腮幫子鼓了起來,明顯有些慌了,他呼吸急促,想了半天,才重新坐了下來,一陣沉默之後,他似乎鎮定了些,“既然他有如此本領,他爲什麼不殺過來呢?怕是這樣的神通,沒人能阻止得了吧。”
“還沒到時候。”
廖先生搖了搖頭,“他在等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
“他害怕一個人。”
“誰!?”
廖先生略微地沉默了一下,“司馬長青。”
“誰?!”
“司馬長青。”
祁鳳鳴愣住了,老半天都沒說出話來,一陣詫異之後,表情更糾結了,“誰?”
“司馬,長青!”
“他…是幹啥的…”
“哼。”
廖先生輕蔑一笑,像是在笑祁鳳鳴的無知似的,不說話了。
祁鳳鳴在一邊倒也沒有急不可耐地追問下去,反而是陷入了沉思,他想了又想,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見過…蚩尤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