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曉晴笑噴了,“就你?你還有那能耐呢?有這能耐你先治治你自己吧!”
陳凡臉一黑,“啥意思?”
“啥啥意思?你自己知道!”
陳凡一臉尷尬地上下打量着她,“不是,誰又跟你說啥沒用的了吧!”
“沒有呀。”
潘曉晴繼續笑。
陳凡無語了,“誒呦,誰舌頭這麼長,到處亂說。”
“你不是真不行吧。”
潘曉晴看陳凡一臉在意的樣子,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陳凡抱着肩膀虎着臉,不說話。
“現在醫學技術挺發達的,要不,抽時間去檢查一下,我認識一男科大夫,很有名的,要不有時間我帶你去看看,那家醫院很正規,肯定能給你保密!”
“你要是再跟我扯些沒用的,一會兒我讓你下不了車,信不?”
陳凡還急眼了,斜着眼睛瞪着她。
潘曉晴笑得更厲害了,“你看你,跟我瞪眼睛幹啥!人家沒招你沒惹你的!”
“別跟我扯這套,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兒心思?你不就想拿這話擠兌我一下麼?把我惹毛了,生氣了,然後找個空兒好好地收拾你一通兒,氣也消了,癮也過了,是吧?看你那騷樣兒吧!”
陳凡把話說完,就歪着嘴冷哼了一聲,“說句不客氣的,就你這樣的浪貨我見得太多了,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想幹啥!別跟我來這套,知道不?把我惹急眼了,有你好看的!”
“切。”
被陳凡一番話把自己揭了個底兒掉,潘曉晴有點兒臉紅,嘴上卻還各種不服的樣子,“既然你把話都挑明瞭,那我也跟你說點最實在的,你呀,也最好給老孃注意點兒!注意你跟老孃說話的態度,知道不?別以爲混熟了,就了不得了,告訴你,你陳某人雖然的確有兩下子,可我潘曉晴也不是吃素的,真要拉開架勢硬碰硬,結果咋的,還不一定呢!”
“喲,幾天不見,都這麼硬氣了?不是那時候哭着喊着叫爸爸的時候了?”
陳凡抱着後腦勺靠在車座上,小眼睛兒在潘曉晴的身上上下打量,潘曉晴被陳凡那小眼神一盯,總感覺像是有啥不可描述的事情要發生了似的,耳根子發燙,人也侷促起來了,“說啥呢?人家聽不懂。”
“哼。”
陳凡冷哼一聲,低着頭玩手機,“聽不懂沒關係,時間長着呢,咱倆走着瞧。”
“誒呀,人家跟你鬧着玩兒呢!”
一開始還挺硬氣的,也越尋思越覺得心裡沒底,潘曉晴浪是浪了點兒,可對陳凡還是相當忌憚的,見陳凡這架勢有點兒嚇人,也害怕今天晚上要夾着兩條腿走路讓人看了笑話,就想順坡下驢,趕緊岔開眼前這事兒。
“哼。”
陳凡再次冷哼了一聲,瞥了潘曉晴一眼,歪着嘴不吱聲兒了。
“死樣兒吧。”
潘曉晴白了陳凡一眼,她看出來了,陳凡也是嚇唬她呢。
車行一個多小時,走走停停,終於在約好的本市某高檔小區的門口兒看見了戴着口罩等着的楊波兒。
楊波兒今年三十五了,如狼似虎的年紀,因爲戴着口罩和帽子,所以臉其實能看到的地方並不多,但是不看臉光看身材也是相當不錯的。
她的身材並不像少女一般修長,但豐腴卻遠勝之,一眼看過去,前面凸後面翹,肉感十足,又恰到好處,只是跟大多數這個年紀的女人差不多,這個時候,風韻更勝從前,可身材已經有那麼一點兒兜不住了,好在常年在電視臺工作,氣質儀態相對出色,皮膚保養得也好,很平常的家居打扮低調中暗藏奢華,渾身上下沒有一件便宜貨。
“陳先生您好。”
上前主動跟陳凡握手,顯然楊波兒先行認出了陳凡。
“楊女士您好。”
陳凡也禮貌性地笑了笑,跟她握手。
女人的手很熱,很光滑,不是很溼潤,那微熱的體溫總能讓人感覺出一絲曖昧。
“請隨我來吧。”
女人在前面引路,進了小區。
“聽說楊女士一直想跟我見見?”
“對。”
楊波兒把口寨摘了,扭頭看了陳凡一眼,跟陳凡肩並肩走在綠化極好可惜這個季節看起來略微有些蕭瑟的小區裡,步速不快,憂心忡忡的樣子,那大屁股一扭一扭的,也隱隱透着一股騷勁兒,只是相比於潘曉晴來說,還差了點兒境界。
“之前試圖聯繫您,但是因爲種種原因,最後都擱淺了,聽說你不在本市,而且好像已經住院了。”
“嗯,之前遇上了一個事故,現在已經好多了。有什麼話您不妨直說,我這個人是個爽快性子,不喜歡拐彎抹角。”
“既然您這樣說了,那我也跟您說句最實在的,其實,我有一個女兒,今年初中二年級。”
陳凡早知道這事兒了,不過還是抱着肩膀微微皺眉,“據我所知,對外顯示,您一直單身吧?”
“沒錯。”楊波兒笑了笑,“這件事,大部分人都是不知道的,對外的時候,我也不會輕易承認。孩子的父親有顧慮,不便於對外公佈,所以,很多時候孩子都是跟爺爺奶奶一起生活的。”
“我能理解。”
陳凡看楊波兒說話的表情就知道,她口中說的這個孩子他爹一定不是一個普通人,不普通的人有很多種,但一般在楊波兒這樣的女人的口中說出來,基本就只有兩種可能。
這個能讓當地最著名的女主持人之一的楊波兒心甘情願爲他偷偷生了個孩子還獨自撫養了很多年的男人,勢必是個非富即貴的傢伙,至於能量到底有多大,那就不好估計了。
“一個人可能一時衝動就做出了一些追悔莫及的事,可我覺得,孩子終歸是無辜的,您覺得我說的對麼?”
“嗯,應該是這意思吧。”
陳凡略微點了點頭,旋即一皺眉,看着楊波兒那厚施粉黛的一張瓜子臉,“聽您這話的意思,好像是說,有人把對大人的怨恨轉嫁給了您的孩子,是這意思麼?”
“我的女兒,好像中了邪術。”
楊波兒的喉嚨裡咕嚕了一聲,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翡翠手鐲十分醒目,“她現在的情況很不好,我很擔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