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倆齜着牙嘿嘿傻樂,陳凡差不多明白了,好像自從跟了自己以後,這倆小浪蹄子的確跟在自己屁股後面沒少撿漏兒…
難怪那哥們兒一直沒好氣地看着自己,不知道的,還以爲老子睡了他媳婦兒呢!
“走了,回家了。”
“老闆,那個小孩兒不抓啊?”
“抓什麼抓,人還沒找着呢,抓什麼抓!”
陳凡擺擺手。
“嗷。”
小葉橙顛顛兒地跟了進去,白女王緊隨其後,反手關了網吧的門。
凌晨三點多,外面傳來一箇中年婦女撕心裂肺的哭嚎聲,陳凡去樓下看了一眼,回來時,睡眼惺忪的小姐姐問了一句,“怎麼樣?”
“沒找到。”
陳凡說完,也跟着鑽進了被窩裡。
夜深了,凌晨四點鐘,天還黑着,網咖的門,被輕輕推開了一個縫隙,緊跟着,一抹鮮豔的紅裙子一閃而過,直接順着樓梯飄了上去。
“嗚——”
忽然 ,樓梯口拐角處,兩隻黃澄澄的眼睛驟然亮起,一隻體型巨大,渾身都是花紋的大貓騰地一下彈了起來,兩隻耳朵往後一背,弓腰,炸毛,對着女孩兒發出了嗚嗚嗚的低吼!
貓,雖然確實是一隻貓,但那轉瞬之間爆發出的凌厲氣勢,卻嚇得女孩兒一溜煙似的狼狽逃了!
“嗚——”
仙兒哥橫身下樓,噔噔噔狂追不止,一直追到了門口兒還在衝着外面發出陣陣低吼,於此同時,門口大魚缸裡,兩條三目橫公也開始忍不住左右亂竄,異常亢奮!
“什麼情況?”
琦琦揉揉眼睛,從吧檯上直起身子,看仙兒哥憋着上嘴脣,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身上的貓都炸起來了還一蹦一蹦地搞出一副要跟人死磕的鬼樣兒,當即被弄了個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喵嗚——”
一聲奶聲奶氣的叫聲從樓梯口出來,小奶貓蹦躂蹦躂下樓,仙兒哥見了,直接一口咬住小傢伙命運的後脖頸,叼着它跑到了樓上。
“大半夜的,發什麼瘋?”
門口兒一個包機上網的小子摘了耳機直犯嘀咕。
——割——
一早,天矇矇亮,陳凡便換了一身運動裝出去晨跑去了,早上沒有霧霾,但是已經入秋,天氣有些發冷,激惱跑了不知道多遠,都快上了高速路了,這貨才溜溜達達回來,此時,早上的粥鋪也開了,門口籠屜裡冒着蒸蒸熱氣。
“喲,陳老闆!今兒起這麼早,又鍛鍊去啦?”
“啊,剛回來。”
“老幾樣兒?”
“是了。”
“好嘞,裡面坐會兒,馬上來。”
往裡面的桌邊一坐,陳凡熟練地拿起了報紙, 太早了, 還沒上來人,老闆一邊在邊兒上炸油條,一邊給陳凡盛了一碗豆腐腦兒。
手裡端着上來,還跟陳凡嘀咕呢,“昨兒那孩子,還沒找着呢?”
“好像沒有吧,出來的時候看門口兒不少人,我還尋思着去看看呢。”
“您這麼大能耐,要不然,幫個忙給算算?”
“我又不是算命的,有些事兒,我能行,有些事兒,我自己也玩不成啊。”
“您還是客氣了,咱這附近,往來的人不少,我也聽客人們提起過,人都說,在這方圓百里之內,有您這本事的人,少見!我那天看電視,那個大風水專家,黃老先生,他都說您本事比誰都大!人家專家都那麼說了,肯定沒差兒!”
“黃老先生?”陳凡一時沒反應過來。
“黃龍道長啊!”老闆娘在一邊補了一句,“那天閒着沒事兒,看了一會兒電視,黃道長講易經八卦,誒喲,講的可好嘞!”
“受益匪淺!”
“對!一看就是有真東西的!”
“那倒也是。”
對於他們的評價,陳凡還是比較認可的,這黃龍道長啊,是個奇人。
你說他行吧,厲害的玩意兒他一個都打不過,讓幾隻老狐狸精嚇得不敢出門兒。
你說他不厲害吧,人家陰陽五行,奇門遁甲之術樣樣都懂。
雖然有時候,也有那巧舌如簧滿口胡扯的勁兒,但說實在的,也確實有些見識。
“不知道老黃那邊怎麼樣了,也不給留個電話。”
陳凡暗自心想。
“老闆,來兩屜包子。”
外面進來倆穿制服的保安,風塵僕僕的樣子,保安也看見陳凡了,趕緊打了聲招呼,“誒,陳哥,你也在這兒呢?”
“你們這是幹啥來着?一大早的?”
“嗨,別提了,門口水果店不是孩子丟了麼,找半天了。”
“你們還幹這活兒麼?上面有要求啊?”
“咋說呢,都是業主,而且認識,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幫把手總是應該的。”
“那是,我是沒時間啊,我要是有時間,我也去幫着找找去。”
大叔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慢用!”
“真沒看出來,現在這人啊,還能像你們這麼熱心。”
陳凡在一邊笑了起來。
“那也分人,小孩兒嘛, 壞不到哪兒去!這要是老頭兒老太太丟了,就得小心點兒了!”
“老太太倒了你敢扶不?”
“媽耶,家裡啥條件啊,趕扶他們?”
一個保安直接咧開了大嘴,“我哥們兒,頭幾天看一老太太,倒人水果店那了!上前扶一把問老太太家是哪兒的,知道她兒子電話不?結果老太太一把抓住他了,就不撒手了!死活說是他撞的,好歹人家水果店有監控啊,證明了清白,就這樣還生生跟警察周旋一上午,上班遲到被領導批評了!現在這人,都壞成什麼樣兒了!”
“是,真壞,現在這人也不知道咋的了!”
旁邊有人幫腔。
“最主要的,還是使壞的成本太低!你說,這事兒要是沒有個證據啥的,人老太太一口咬定你,就是你撞的,你咋整?少說賠錢,大了去了,咋回事兒就不好說了!你說對不?”
男人轉過身來,“翻過來說,讓人訛上了,動不動就萬劫不復,訛人的呢?啥事兒沒有!就拿那天來說吧,事實清清楚楚擺在那裡,是證明那誰的清白了,警察沒拿他怎麼樣?可是死全家的老太太呢?不是口頭教育了兩句就放走了麼?嗯?屁股一拍就走人了,這叫啥?這叫犯罪啊!這年頭兒,訛人的成本比造謠的都低,您覺得這事兒公平麼?呸,簡直不要臉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