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兒上看，這女人自然是妖嬈極了。
她年紀三十上下，不青澀，也不老辣，看起來火辣性感，倒正是最好的年紀。
精緻妝容下精緻的臉龐看起來十分誘人，渾身的珠寶，也爲她增添了幾分富貴，那連體的緊身旗袍兒更不用說了，一看就是高人手比的量身剪裁簡直把女人的妖嬈烘出了一個新的高度。
女人，端地是漂亮極了。
“你丫是不是想我死啊？這裡都敢來？”
她嘴裡叼着一根女士香菸，用手一掐，轉頭看了陳凡一眼，那小眼神兒相當勾人，看起來像是在調情一樣。
“給我我扎啤酒。”
陳凡往高腳椅上一坐，耷拉着眼皮一幅滿不在乎的樣子。
女人白了他一眼，示意大家不要那麼緊張，衆人看陳凡也不像是衝自己來的，便低下頭，自己忙自己的了。
“今天怎麼自己一個人出來了？要不要找 個妹妹陪你？”
女人一挑眉，笑吟吟地看着他。
“不就你咯。”
陳凡冷笑一聲，回了一個看起來相當曖昧的小眼神兒。
“嗤。”
女人笑了。
笑容裡帶着幾分調侃。
“你呢，有話說話，少來扯些用不着的！老孃這輩子什麼樣的男人都敢碰，就你這樣的，打死我我也不敢招惹啊！更何況，大白在那兒呢，還輪不到我吧！難不成你還真想我們姐妹撕x啊？德行！”
女人說着，在菸灰缸裡撣了撣菸灰，“我聽說你把差事辭了？真的假的？你不會不知道吧，那陰司鬼差，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看你的樣子你卻一點不稀罕似的，真是個怪人。”
“我覺得我還是以平常人的身份出現在這裡更好些，你不覺得麼？”
“那倒也是。”
女人點點頭，“那問題來了，你來這兒幹啥來了？你不會是來踢場子的吧？我告訴你啊，我們這兒跟那些地方不一樣，雖然服務的都不是尋常人，但一直以來，都算奉公守法！你可不能故意找茬兒！”
“你覺得我是找茬兒的？”
陳凡把兩個胳膊放在石臺上，看錶情略有些凝重，“其實我是想跟你聊聊天，沒別的意思？”
“你啥意思？”
女人一挑眉，緊跟着耷拉着眼皮上下打量起來，“你不是真想泡我吧？”
話說完，女人嗤地一聲笑了，“你早說啊！要不，咱找個地方，較量較量？光聽說你丫有點能耐，也不知道到底幾斤幾兩！”
“一邊兒去！”
陳凡笑罵一聲，女人也咯咯咯地笑得花枝亂顫，陳凡算是明白這些女人爲啥能跟白女王玩到一塊了。
這叫啥？
一丘之貉！
看這架勢哪有一個好玩意兒？
“你要是惦記我來的，一切好商量，你要是惦記別的來的，你這次怕是要落空了，實話跟你說吧，我啥也不知道，你也啥也問不出來的！我就是一個本本分分的生意人，不想摻合你們之間的事情。”
女人說着，遞給陳凡一杯雞尾酒，“啤酒沒有了，你試試這個。”
“我覺得咱們之間沒必要弄那麼多彎彎繞繞，我是什麼人，你估計也知道，不管怎麼說你跟大白都是燒香磕頭的乾姐妹，咱相互間都給對方留點兒面子你覺得不好麼？”
女人把大眼睛一翻，看向一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
沒等陳凡繼續問下去呢，女人抿了抿嘴脣，有點兒無奈地嘆息一聲，“你還真想趕盡殺絕怎的？我都金盆洗手多少年了！”
“你放心，我不是來找後賬的，我就想跟你打聽打聽業界的事兒。”
“你打聽也白打聽。”
女人把小嘴兒一撇，“我要說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衝啥事兒來的，那是鬼扯！但是有些事兒我也不方便多提不是？是，您老法力高強，我惹不起，可那些人也不是啥省油的燈啊？你那麼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還不如去萬妖樓呢！你要知道的事兒萬妖樓的人比更清楚！”
“萬妖樓？”
陳凡把肩膀一縮，微微皺眉，“這事兒跟萬妖樓還有關係呢？”
“廢話。”
女人白了他一眼，“萬妖樓樹大根深，你不是不知道！當年，雖然司馬長青的黑袍會鬧騰得兇，但其實，萬妖樓跟他們也都是相互獨立的合作關係！就算司馬長青那麼牛逼，不也得給萬妖樓幾分面子麼？可惜，萬妖樓組織鬆散，大家各自爲政攥不起團兒來，要不然，恐怕萬妖樓比黑袍會還要麻煩！前一陣子，萬妖大會的熱鬧你也聽說了吧？聽說有人獻了一顆人頭過去，動靜兒不小！如果我是萬妖樓主，這麼個時候讓我下不來臺，我不得往回找找臉兒啥的？”
“萬妖樓那臭娘們兒有那麼大能耐麼？”
陳凡端着酒，抿了一口，放下，“聽說這幾年她小說看多了，成天學東方不敗彈琴繡花兒，咋的，現在入戲太深出不來了？真覺得自己天下無敵沒人能治得了她了？”
“你對她還挺了解的嘛。”
女人撲哧一笑，耷拉着眼皮擺弄着桌子上的開瓶器，一下一下地，“那女的，實力不俗，有人曾經說過，以她的實力，足可以硬剛天下間任何一位頂尖好手，就連司馬長青都讓她三分，就算不說天下無敵也絕對不是啥善茬子。”
“拉倒吧。”
一聽這話陳凡直撇嘴，“司馬長青讓她三分，是看中她的狐朋狗黨了，要說真本事，我就不信一個女人還能通了天怎的！”
“你這是瞧不起我們女人麼？”
女人一聽這話臉色陰沉了下來，“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今日今日，早就跟過去不同了！別以爲自己有兩下子就誰都看不上，實話告訴你，要是真動起手來，你未必是人家的對手！你知不知道，坊間傳聞，那女人的實力，乃是女媧大神之後，這世間第一等的人物！”
“呵。”
一聽這話陳凡差點兒笑出聲兒來，甚至有那麼一剎那想給這傻妞兒科普一下自己跟女媧之間的故事，可迅速尋思，算了，因爲總感覺自己說出來人家也會覺得自己是在故意吹牛逼，想到這裡，便撇了撇嘴，一臉不服的樣子，“是麼，有時間我倒想會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