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姐!你幹什麼去呀?”小女警看蘇沫出門了,趕緊道。
“跟領導彙報一個大發現!”
夜幕降臨,深秋的時候,這天黑的也是快,二十幾個便衣警察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僞裝成本地市民,守在湖邊。
蘇沫坐在遠處的涼亭裡,準備給陳凡打電話,看時間差不多了,立即撥通陳凡發來的號碼。
“嗡……”
震動聲響,一個穿風衣戴墨鏡的高瘦男子把手機掏了出來,“喂?”
“老虎嗎?”蘇沫問。
“你是?”
老虎愣了一下。
“別動!”
“別動!”
“別動!”
四面八方,同時有人衝來,老虎嚇出一身冷汗,慌忙拔槍!
“啪!”在他的手剛摸進口袋的一瞬間,一個便衣警察直接開槍了,老虎悶哼一聲,轉身要跑,正此時,蘇沫也端着手槍跑過來,擡手又是一槍!
這一槍也打在了老虎的肩膀上,老虎再次捂住肩膀,身子一歪,直接倒了!
“抓住他!他中槍了!”強光手電這一晃,什麼都看不見,幾個年輕幹警衝上前來,都想立個大功,卻不想,千鈞一髮之際,咕嚕嚕一陣輕響,竟然有兩個白色的球狀物滾了出來。
那三個東西咕嚕到老虎腳下,騰地一下炸開了!
呼啦一下,一片濃煙出現,老虎借勢轉身,噗通一下鑽進水裡。
岸邊一陣騷亂,幾個警察狂奔過去。
“人呢?人呢?人不見了!我草!別讓他跑了啊!”
嘩啦啦一羣人趕緊追出去,足足地忙活了一晚上,卻沒找到人。
陳凡從一顆松樹後面繞出來,看了一眼湖面,走了。
——割——
“出事了,出事了!大小姐,老虎出事了!老虎在北湖公園給一幫警察埋伏了,受了重傷,差點兒死了!”
一個高大夥計從外面跑出來,對萬凌霜說到。
城郊的一間小別墅了,萬凌霜抱肩皺眉,“老虎被人伏擊了?怎麼可能?警察怎麼會知道他去湖邊了?”
“誰知道呢?現在誰都不知道咋回事,別的都好說,就怕出了內鬼了!”
高大漢子看看萬凌霜,又看看四周,“大小姐,胡蝶呢?”
“你懷疑是胡蝶?不能吧!”萬凌霜微微皺眉,“不會的,不會的,小蝶一向很忠心,怎麼會做那種事!”
“大小姐你誤會了,我不是懷疑她,我只是好奇!她,她咋就沒回來呢?”漢子眼巴巴地瞅着萬凌霜,表情怪異。
“她下午的時候就回來了,說這裡住不慣,出去住了!這會兒應該休息了,正睡覺呢吧!”
萬凌霜說着,抱着肩膀轉過身去,“要不你去看一眼!把老虎出事了的事情跟他說說,也是好的!”
“行!”對方點點頭,循着萬凌霜給的地址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酒店只能算中檔,一個大牀房,是胡蝶的房間。
房間的門鎖着,裡頭的大牀吱呀作響,漢子想擡手敲門,又覺得有些不對,他把耳朵側過去,貼在門口。
裡面的聲音給他聽見了,一男一女,兩個人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女人極力壓抑卻怎麼也壓不住的呻吟聲很是誘人,聽得漢子渾身發熱,浮想聯翩。
他微微皺眉,仔細聽,沒錯了,從時不時透出來的尖叫上看,確實胡蝶的聲音。
可另一個人是誰?
從呼吸上判斷,應該是個男人。
男人好像很生猛,因爲胡蝶的聲音有些痛苦,一副要要堅持不住了的模樣。
與其說他是在呻吟,還不如說他是在哭嚎。
女人開始抽泣了,吭嘰吭嘰地哭喊着,“慢點兒!慢點兒!陳凡你慢點兒!你再這麼弄人家就……就……”
“就怎麼樣?”
這一次,卻是陳凡的聲音!
“說呀!”
又是陳凡的聲音。
陳凡喘着粗氣,呼吸更加急促,這一次胡蝶直接怪叫起來,哭嚎聲不絕於耳,隔着門聽得清清楚楚,“你輕點兒!你輕點兒!親愛的你別這樣!”
很快,男人重重地舒了一口氣,伴隨着女人的怪叫,消停了。
漢子的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心裡頭七上八下,很是震驚。
“怎麼樣,我的小美人兒?”
陳凡的聲音再次響起來。
“還好意思說呢!你都壞死了!真不知道你是是畜牲還是咋的?光顧着蠻幹,一點不會心疼人!”
胡蝶嘴上說得很,聲音卻是嬌滴滴地。
陳凡像是有些生氣,給了女人一下,裡面傳出“啪”地一聲脆響,“你說誰是畜牲?特麼的反了你了!我看你是癢癢了,欠收拾!”
“誒呀!人家錯了還不行嗎?求求你,別弄了!你再弄人家怎麼出去呀?要是讓大小姐看出來我解釋都沒法兒解釋!”
胡蝶在裡面說。
“有啥好解釋的?老虎都死了,她還能倚仗誰?要不是看在這件事你做的不錯的份兒上,今天饒不了你!”
陳凡的聲音裡帶着幾分愉悅,對胡蝶說道:“美中不足,是老虎生死不明,要是死了這事兒就簡單多了!”
“他沒死又能咋的?你還怕他不成?咱倆聯手,這天底下還有辦不成的事兒嗎?我跟你說,只要你對人家好,人家就對你好!”
胡蝶的聲音愈發地嬌柔了,像是發了春似的,溫柔得很。
“別說那用不着的!我對你好不好你自己不清楚?你特麼拿槍打我我都沒計較,還想咋的?恩?”
陳凡壞笑,“可你也得給我記住了,我陳凡不是那麼好惹的,你要是不能信守承諾把萬凌霜逮住送給我,我連你一起收拾了!”
“你要萬凌霜幹啥?看上她了?”胡蝶很好奇似的。
“幹啥?還能幹啥?她這麼跟我作對,想方設法要置我於死地,我要是不給她一點顏色看看以後怎麼混?”
陳凡的聲音裡帶着一股狠勁兒。
“你可別裝了,說你恨她,我覺得是假的,你這色鬼肯定是看上她了,要不然你爲啥死說活說非得要活的?”
“你知道的太多了。”
陳凡陰惻惻地笑了一下,“老實說,那妞兒不錯!我挺喜歡的!這麼好的女人要是隨隨便便弄死了,多可惜!我得放手裡好好玩玩兒,什麼時候玩兒夠了再說別的!”
“你呀!”胡蝶撇嘴,“我跟你說,這也就是你!換成旁人我纔不幫他呢!老實說萬家對我不錯,這麼做我這良心上真有些過不去!”
“有啥過不去的,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幫他們做事是做事,幫我做就不是了?”陳凡有些不高興。
“你說的倒也不是完全沒道理。”胡蝶輕嘆一聲,“說到底還是你這傢伙太厲害,把人的魂兒都要勾了去!說好了,這件事以後,你可以不給我名分但不可以始亂終棄,你要是不要人家了,人家跟你沒完!”
“哈哈,你這麼美,我怎麼能不要呢?”
屋子裡頭,陳凡淫笑起來。
“誒呀,你咋又來了?人家都說不要了!”
胡蝶的話音還沒落下,粗重的呼吸聲又伴隨着鼻子發出的呻吟一同出現。
屋子裡頭,大牀被推得吱呀作響,女人的聲音越來越大,很快就擋不住了……
“草!”漢子忍不住了,聽了一會兒看沒什麼動靜了,趕緊跑了。
“誒,你幹啥的呀?”
保安上來了,問他。
“滾蛋!”
漢子瞪了他一眼,頭都不回。
“啊……”
“啊……”
“啊……”
陳凡推着牀,仰頭浪叫,叫了幾聲發現沒動靜了,這才直起腰來,把門打開。
外面沒人了,走廊裡十分安靜。
“啊!陳凡!你真是太棒了!太棒了!”
陳凡溜溜噠噠地走過來,邊走邊喊,那聲音跟胡蝶的聲音絲毫不差,簡直神了。
“你錯過了一場好戲,知道嗎?”
陳凡站在牀邊,看着牀上躺着的女人,胡蝶的腦門兒上壓着一張符咒,正高度昏迷,人事不醒。
他看了一眼牀上的女人,等了一會兒把符咒揭了,這才冷笑一聲出去了。
出來的時候故意弄出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一邊收拾領口,一邊吹着小口哨出去。
漢子從走廊的拐角出來,跟了幾步,確定這個人真的是陳凡之後,趕緊跑了回去。
“你說什麼?!”萬凌霜一聽他的話,這臉色變得很是嚇人。
“我親耳聽到的,胡蝶跟陳凡在酒店裡幹那事兒,胡蝶還一個勁兒地說陳凡厲害,好棒!誒呀,那話我都不好意思學,真是太過分了!”
漢子很憤怒地揮舞着拳頭,“他倆肯定是一會兒的!聽那意思,老虎這件事,就是陳凡讓她做的,也就是說老虎是她出賣的!”
“他們還說什麼了?”萬凌霜的臉色原本就白得像紙一樣,現在更白了,白得嚇人。
“陳凡還說,還說……還說要讓胡蝶想辦法陰你一手,說要把你逮住,要活的!他說你長得好看,殺了太可惜了,逮住了以後要先玩兒幾天,啥時候玩膩了,啥時候再動手……”漢子說着,賊眉鼠眼地看了大小姐一眼,見萬凌霜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嚇得趕緊低下頭,“這都是我親耳聽到的!我不敢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