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也給唬住了,各種無語地看着他,“不是,這也太假了吧!”
“反正,信不信是你的事,我知道的我都說了!”彭一幕咧嘴,對陳凡說,“老弟你記不記得我要跟你買那把劍的時候我是怎麼說的?其實我不是奔着那把劍去的,我是奔着上面的文字去的!我爲啥要幫他們收購那把劍呢?因爲我知道,這把劍上的紋飾和文字,以及鑄劍工藝顯示,你手裡的劍,一定是鬼戎國的東西,不會錯!”
“鬼戎國跟嬴潦有關係嗎?”陳凡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了,老院長姜登選就跟自己說過,劍上的文字,是“鬼戎國”的“天篆”。
“鬼戎國是嬴潦的故鄉。”看氣氛沒那麼緊張了,彭一幕一點點地放鬆下來,“要不怎麼都盯着這個鬼戎國呢?這嬴潦就是從鬼戎國逃出來的!鬼戎國是犬戎的後裔之一,據說這個國家的人非常厲害,能駕馭鬼神之術!周邊的國家都很懼怕他們!甚至有傳說說,這個國家的人都是地獄裡的惡鬼的後代!神秘得很!在我來之前他們已經調查了好多年了,從現在掌握的資料來看那個神秘莫測的鬼戎國確實是存在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的,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後來覆滅了,就跟很久很久以前忽然消失的西王母國一樣,噗地一下,說沒就沒了!”
“你是說,那些人其實不是在找長生不老之術,而是在尋找消失的鬼戎國的下落,是嗎?”陳凡好像有些明白了。
“應該說,他們是想先找到鬼戎國,然後再尋找長生不老之術!”
彭一幕趕緊糾正。
“那他們爲什麼要去那個地方,就是那個湖底下的古墓,沒人能進的去的地方。”
陳凡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因爲陳凡覺得這件事真的沒那麼簡單。
“因爲,那個墓,很奇怪,當初日本人挖開他的時候,在古墓裡是拿出來一些東西了的,有一些工藝品,都是那種很大的石頭人相什麼的,跟廟裡的金剛護法啥的比較接近。從工藝品的雕刻手法和上面的文字上看,那些東西似乎是一種很少見的陪葬品,王室成員才值得擁有的那種陪葬品,就像是秦始皇的兵馬俑,這樣。”
陳凡沉默。
衆人沉默。
“那個地方可能埋藏着一個人,這個人可能是鬼戎國的某個君主,就算不是君主也絕對是一個縱橫天下的超級猛人!”
見大家都不說話,彭一幕又賊兮兮地補充道。
陳凡心裡“咯噔”一下,“那墓主是誰?”
“我要是知道我就早說了!現在別說是誰了,就是男是女都不一定!”
彭一幕一甩手。
“啥玩意兒?還能是個女人啊!”
吳瓊嚇一跳,咧着嘴說,“先秦時,女人的地位極其低下,怎麼可能是一個女人做君主呢!”
“你說的是中原,可鬼戎國是蠻夷,不一樣!鬼戎國是教權國家,他們的最高首領不是他們的君主,而是他們的大祭司!而據我所知,鬼戎國的大祭司都是女的!”
“女的?!”
張天霸驟然一驚,“啥樣的女的?好看嗎?”
“這你問我我問誰去呀?或許能好看吧,可也說不定啊!畢竟人家是祭司又不是選美冠軍,長得好不好這個還真不好說,能知道的是能走到那個位置的人,除了地位尊貴以外本事也肯定小不了。”
“誒,老大!你說這姓彭老哥說的這些是不是真的啊?”
張天霸回頭看陳凡。
“老大?”
看陳凡低頭沉默,張天霸在他面前晃了手。
“啊?怎麼?”
陳凡猛一驚,歪着頭看他,“你,你剛纔說什麼?”
衆人面面相覷。
——割——
推門回來,小蠻蹦噠蹦噠地過來了,陳凡把風衣脫了,小蠻趕緊接過來,掛好,“今天談得怎麼樣?”
“還好吧。”陳凡覺得有些累了,摸摸小蠻的頭,往樓上走去。
“主人,晚上要做夜宵嗎?”
小蠻亦步亦趨地跟着,問道。
“你自己吃就好了,我有些累。”
陳凡上樓,一頭栽在自家的大牀上。
牀榻上,還是那牀被子,抱在懷裡,還有小姐姐身上的香味兒。
陳凡想着小姐姐的樣子,眼前有些模糊。
事實上,自打小姐姐走了以後,即便是蘇沫來,也不能進到這個房間裡,。
因爲這牀被子承載了太多的回憶,陳凡實是不忍心讓任何一個女人去破壞它。
“姐,你在哪兒啊……”
隨着希望的一次次破滅,陳凡的心底裡生出一種濃濃的無力感。
這種感覺遠比一次又一次敗給宗拉維蒙時的感覺更無助,更惶恐。
“咚咚咚。”
外面有人敲門,陳凡側頭,門推開一條縫兒。
“呀!怎麼還哭了呢?”
看陳凡淚汪汪地看過來,抱着肩膀站在門口的蘇沫抿着小嘴兒差點兒笑出來,陳凡揉揉眼睛,抱着被子不吱聲。
“出來啦,人家有事跟你說。”
蘇沫說着,轉身走了。
一個單獨的房間,不是很大,卻很乾淨。
蘇沫把外套掛起來,穿着乳白色的小毛衫,坐在牀頭,緊身的毛衫遮掩不住那對人間胸器,直叫人看了一眼就捨不得把眼睛挪開。
“你怎麼還哭了呢?想媳婦了?”
蘇沫把頭髮上的皮套摘了,散了一下頭髮笑着說。
“別扯那用不着的,說吧,啥事兒!”
陳凡盤腿坐在屋子裡的小沙發上,扶着腳腕看着她。
“其實我什麼事情都沒有,就是閒着沒事兒,想來陪陪你。”
蘇沫燦然一笑,把大腿上的不知從哪兒沾來的絨毛摘掉,笑得像個小狐狸似的。
“你怎麼那麼無聊呢!”
陳凡歪着身子躺下了,一臉無奈地說。
“誒,我這是好心,你不要好心當成驢肝肺好不好?要不是小蠻跟我說你今天心情很低落,我纔不來陪你呢!”
蘇沫拍拍牀墊,笑吟吟地看着陳凡,“來,趴這兒!今兒破個例,本姑娘服侍你一回!”
陳凡趴在牀上,抱着枕頭,蘇沫一翻身騎在陳凡的身上,兩隻手掐住了陳凡的肩膀,由輕到重,一下下地捏了起來。
肩膀處難忍的痠痛傳過來,陳凡直打哆嗦,他頭皮發麻,渾身發麻,真真酸爽得不要不要的。
“舒服吧!”蘇沫笑吟吟地說。
“你這手法跟我小姐姐比可是差遠了!”陳凡撇着嘴,說了句心裡話。
“是是是!你小姐姐是誰呀!你是正宮大老婆,是你好媳婦!可現在說有個屁用,有本事你把她叫來服侍你呀!好心當成驢肝肺!早知道你這麼沒良心我就不來了!”
蘇沫越說越生氣,在陳凡的後腦勺上狠狠地戳了一下。
陳凡瞪眼,“嘿!你再戳我一下!”
“戳你咋的!”
蘇沫完全不服軟,又戳了一下。
“你等着,等我緩過神來的,看我怎麼收拾你!”
陳凡冷冷地說。
蘇沫當然知道陳凡指的是什麼,臉微紅,手上的力道大了很多。
陳凡給他掐得哇哇叫,趕緊告饒,“姑奶奶,你輕點兒!”
“還說不說流氓話了?”蘇沫搖着嘴脣挑釁似的看着他。
“不說了,不說了!”陳凡還算知趣兒,直接軟了。
“嗡……”牀頭放着的手機響了,卻是吳一紅打來的,陳凡按下接聽鍵,“喂?紅姐呀!咋了想我啦?”
“去去去,一天天沒個正形兒!”
吳一紅翻了下眼睛,看着鏡子裡敷着面膜兒的自己巧笑嫣然地說道:“你這呼哧呼哧的,跟誰在一塊兒呢?忙不?忙我就掛了!”
“不忙,不忙,剛在外面叫了個小妹兒,正給我踩背呢!胸挺大,活兒也不錯!一晚上才180,真值!”
陳凡說着,回頭瞥了蘇沫一眼,身背後穿着個吊帶小短裙的蘇沫對着陳凡的腦袋踩了一腳,小聲說,“滾蛋!再說打死你!”
吳一紅那邊沒有聽見蘇沫的聲音,卻也感覺到陳凡確實跟個女人在一塊兒呢,她一撇嘴,看了一眼身後櫃子上正玩兒小皮球的紅眼拍嬰,直接靠在牆邊,掛了電話。
“喂?”陳凡叫了兩聲,沒動靜,他把手機扔在一邊,輕嘆一聲,“女人多了就是不好管!顧得了這個,顧不了那個!真佩服過去那些地主大老爺,你說,這一家子要真娶上十個八個的,不得天天打架呀!”
“也不一定,主要還得看人,你要都找那種知書達理老實巴交的,也就沒事兒了!像小蠻,多好!知冷知熱又從不生事,我要是男人,我一定娶了她!”蘇沫笑着說。
“真心話?”
“當然!”
陳凡淺笑,“那,小蠻做大你做小,你做不做?”
蘇沫扶着手竿,翻了下眼睛,兩隻小腳在陳凡的後背上踩啊踩,也不直接回答:“你問到這裡了,那我也問你一句,要是我也找個上七八個男人做老公,叫你做小,你做不?”
陳凡一愣,“我寧願去死。”
“那憑什麼你就可以三妻四妾,我就不行?你怎麼那麼霸道呢?”
蘇沫說着,又在陳凡的腦袋上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