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哭笑不得,懶得理她,只鼓着給拿着小木碗排隊的小傢伙門盛飯。
小蠻更得意了,剛想說什麼,門一開,陳凡回來了,陳凡像是聽到了小蠻的話,用毛巾擦擦汗,走過來,出其不意地一側身,在小蠻的脖子上嘬了一口,霎時間一個粉紅色的小草莓出現了,“喲,怎麼紅了!是不是過敏了?”
小蠻看大家都在笑她,趕緊捂臉,一下就老實了。
她又不傻,估摸着自己再皮一點兒,主人準得像收拾小軍姐似的收拾自己,倒那時候,就真是哭都不知道上哪兒哭去了。
“小軍姐說以後不走了,留下家裡做個保潔小妹。”
陳凡從小姐姐手裡接過飯來,說。
“真的嗎?”
小蠻咬着筷子,看起來很高興,她當然知道陳凡這個“保潔小妹”是啥意思,也樂得有個玩伴在家裡。
李小軍羞答答地看了陳凡一眼,沒吱聲。
其實她還沒有完全考慮好,只是迫於陳凡的淫威,不敢多說罷了。
“你這叫強搶民女你知道嗎?”
小姐姐看得明白,別人不敢吱聲,她卻撇着嘴開始吐槽了。
“算強搶嗎?”
陳凡看起來有些冤枉,看向小軍姐。
“小軍姐,我強你了嗎?”
李小軍斜陳凡一眼。
那小眼神兒,真叫一個絕。
時隔這麼久了,李小軍在私底下宛若鄰家女孩兒的嚴重溫柔與青澀還是叫陳凡十分喜歡,他壞笑一下,摟着李小軍的腰肢親了一口,李小軍沒躲,而是紅着小臉兒悄悄地迎了一下。
陳凡是李小軍實質上的第一個男朋友,也是唯一的一個,雖然這小子無恥下流不擇手段,可對李小軍的好,她也是深深地銘記於心的。
有些人,生而孤獨,內心脆弱,她實在是太渴望一個肩膀靠一靠了,時間越長,越覺得如此。
小姐姐在一邊察言觀色,看到這一幕,卻也會心地笑了。
“來,別鬧了,好好吃飯。”
——割——
早飯吃到一半,外面的門鈴響了起來,小蠻出去開門,回來的時候手裡拿着一個牛皮紙的信封,陳凡將信封拆開來看了一眼,略有些驚訝。
“誰拿來的?”
陳凡問。
“沒看見人,這個放在門口了。”
小蠻說完,歪着身子看了那信封一眼,“裡面寫的什麼呀?”
“一句警告。”
陳凡說着,把手裡只寫了幾個字的一張白紙遞給小姐姐,小姐姐展開來看了一眼,發現紙條上確實只有一句話:“他去找幫手了,不想死,就快走。”
“‘他’是誰?”
小姐姐看起來還挺納悶兒。
“應該是周白石吧。”
陳凡說着,從信封裡拿出一張用剩下的創可貼,看了一下之後,勾起嘴角笑了笑,“這世界上,有良心的人還是存在的。”
“那我們要不要趕快躲起來?”
小蠻弱弱地問了一句。
“躲?躲到哪兒去?遇上這麼點兒事兒就躲了,以後還有人願意跟着我們嗎?”
陳凡說完,把紙條塞進信封裡,“這幾天你們就別出去了,呆在家裡,我不怕他們對我下手,就怕你們出事。”
陳凡說完,看了李小軍一眼,在她臉上捏了捏,“尤其是你。”
“放心吧,我會保護她的!”小蠻一挺胸脯,拍得啪啪響。
陳凡笑了,小姐姐也笑了。
“個頭兒不大,學會吹牛了。”
陳凡說完,站起身來走到窗口,面色嚴峻地看看窗外,咬了一口包子。
“誒呀!”
咬到手指頭了。
——割——
同一時間,吳家。
老爺子扶着坐在輪椅上,膝蓋上放着一個毯子,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久久不語。
“你找我啊?”
甄雅宸扭着屁股,高跟鞋踩着地面,咔咔響。
“把門關上,叫他們都出去吧。”
老頭子說着,擺了擺手。
屋子裡幾個保鏢模樣的人點了點頭,關上門,退了出去。
“幹什麼呀?弄得神神叨叨的。”
甄雅宸看起來還算從容,過來推了推輪椅。
“我覺得,是時候應該談談了。”
吳老爺子仰着頭,閉上眼睛,“辦公桌上,有一些東西,你自己看看吧,看了再說。”
甄雅宸臉色微變,扭到了辦工桌前,一個檔案袋子,裡頭有不少東西,甄雅宸打開來看了一下,上面都是打印紙,還有照片。
她沉默了。
沉默了很久很久之後,冷汗從額角流了下來。
“這些東西你是怎麼弄到的?”
甄雅宸害怕極了,卻反而淡定了許多,她輕嘆一聲,把手裡的東西扔在桌子上,回頭看向輪椅上背對着自己的男人。
“東西是從哪兒弄來,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裡面的東西對你我來說,都意義重大。”
“你爲什麼不找人來抓了我?”
甄雅宸冷笑。
“我們畢竟是夫妻一場,這事兒捅出去,我也覺得丟人。”
“那你什麼意思?”
甄雅宸準知道這個老傢伙不會輕易放過她。
“你們的計劃,我都知道了,你們想要做什麼,我也清楚,想息事寧人,你們就得退上一步。”老爺子說完,轉頭看了看甄雅宸,“減持吧,把你們手裡的股份交出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我的股份可以拿出一半。”
甄雅宸看似退了一步。
“不是你的,是你們的,你和你的兩個侄子都算上。”
甄雅宸的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好看,“這件事,我做不了主。”
“要我來替他們做主嗎?”
老爺子說着,冷笑了一下。
甄雅宸沉默了。
她知道,老傢伙是在威脅她,但他的確有威脅他的資本,這些東西要是捅出去,她也好,她那兩個侄子也好,甚至整個家族都要牽扯進去。
“我回去商量一下,回頭兒再給你答覆。”
甄雅宸扭身走了。
老頭子冷笑一聲,沒說話。
——割——
“啥?要我們減持?我們的股份交出一半兒,他給我們多少錢?”甄虎不幹了,罵咧咧的,“做他孃的春秋大夢!想讓老子把嘴裡的東西吐出來,沒門兒!”
“你想不想吐出來跟這件事沒有一點關係,你覺得不付出些代價這件事能善罷甘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