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麼了?”
看陳凡像是有心事,張小平挺好奇。
“我想起一個故人,也沒啥。”
陳凡扶着腮幫說。
是啊,像這樣的故人,在陳凡的世界裡真是不少,只是佟妃姐跟別人不一樣,着實有些特別的地方。
幾個人說說笑笑,一起吃飯,晚上的時候張小平去了酒店,給曾誠打了個電話,很快他就來了,倆人分賓主落座,客套了一會兒之後曾誠問張小平,“誒,你跟陳凡真的很熟嗎?”
“那還用說嘛,好哥們兒。”
“那你對他很瞭解嗎?”
“嗯,還算了解。”
“那你覺得,如果我想求他辦一件他不太愛乾的事情應該怎麼才能說動他呢?”
“你啥意思?”
“他手裡有一個方子,我們老闆想要!”
“什麼樣的方子?”
“治男人不行的,那種!”
張小平笑了,“陳凡要是不想拿出來,一定有不能拿出來的道理,我覺得這事兒還是不要太勉強了吧!”
“你說的是!但是老闆說話了,我也不能這麼駁回去呀!”
“那也是,不過這件事看起來真的難辦,如果你們真的特別想要那件東西,我給你出個主意!”
“啥主意?”
“讓你們老闆親自出面!”
“啥?”
曾誠看起來有些不高興,“我們老闆能拉下臉來見他嗎?扯淡!”
“呵呵。”張小平笑了,“陳凡是個要面子的人,而且自視甚高,你要是沒瞧得起他,就不要跟他談合作,別說你們老總了,吳一紅怎麼樣,當年就吳一紅那樣的女人在他面前都低聲細語地不敢咋呼,你老闆再牛,還能比吳一紅牛逼?”
“那不是一回事兒,我們老闆是清清白白的生意人,正兒八經的!”
“你可拉倒吧,正經的生意人!”
張小平的話語裡帶着一絲不屑,“其實你們那點兒事兒我都知道,知道得一清二楚的,不多說什麼是不想拆穿,僅此而已!你們老闆要真的是清清白白的,能有今天這成就嗎?都是一個山上下來的狐狸,你跟我們說什麼聊齋啊!”
“你看你!”曾誠看張小平說得如此直白,也笑了,“那我跟你也說幾句最實在的吧!我們老闆看中了的東西,很少會鬆手!不論如何那方子你得幫我想辦法弄到!合作也成,買斷也成!反正方子我們要定了!”
“還是那句話,想談可以,讓你們老闆親自出來談,陳凡把那膏藥拿出來就已經夠給我張小平面子的了,咱不能得寸進尺!這事兒啊,我幫不了!”
“還是不是兄弟了!”曾誠有點生氣。
“咱倆要不是兄弟,今兒我都不來!”張小平懶洋洋地說。
“草!”曾誠有點掛不住,“照你這麼說就沒別的辦法了?”
“有啊。”張小平把手裡的打火機放在茶几上,淡淡地說,“你們可以向辦法結交一下,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我觀察,陳凡這個人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你們對他好,他自然對你們也不賴!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曾誠點了點頭,“那我明天請他吃飯?”
“你就別了,叫你們老闆自己來!”
“草!”
曾誠看起來真是不開心,“我們老闆不能樂意!她那人自視甚高,不喜歡與人接洽!”
“這一次不一樣,你介紹她去試試,我相信她會喜歡上的。”
“啥意思?”
“那陳凡在圈裡有個外號,你知道叫什麼嗎?少婦殺手!什麼小寡婦啊,漂亮老闆娘啊,這個姐姐那個小姨的,就沒他搞不定的!”
“草!你尋思啥呢!我們老闆能是那種人?不不不,不可能!”
曾誠直襬手,壓根兒不信。
張小平笑容玩味地看着他,也不說話。
“老闆,老闆!”外面一個小秘書扭着屁股走了進來,在辦公室的桌子前站住,“陳凡給咱們的那個藥,分析報告出來了!確實是純中藥製劑,藥效顯著!咱們試用的病人用了一天,疼痛明顯緩解,恢復得也很快,更重要的是這裡頭沒有麻醉劑一類的東西,單純就是效果好!”
“實驗室那邊怎麼說?”辦公桌後面的女老總心情不錯,趕緊問。
“實驗室的人說,這是個難得的好東西,值得推廣!”小秘書一齜牙,“芳姐,這次咱是真的撿到寶了!如果這個東西真的特別好用,準能賺大錢!”
“你也別那麼樂觀,想向市場推廣,還有很多關要過,這樣吧,你先擬一個合同,回頭兒找人跟那個叫陳凡的人談一談,就這兩天吧,安排曾誠跟他們見面。”
“好!”小秘書趕緊出去了。
女人靠在轉椅上,微微一扭身子,手敲在鍵盤上噠地一下,一張照片彈了出來,照片上一個男人揹着手穿着唐裝正指點江山,手裡拿着一個摺扇,上面寫着三個大字:“莫裝逼。”
“陳凡……”
女人小聲嘀咕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歪着身子,小手蜷曲着放在腮幫邊兒上,看看看,看了一會兒之後曾誠從外面進來了,“老闆!”
“咋樣?”
女人把屏幕一滑,轉了回來,她挑起眉毛看着曾誠,曾誠一咧嘴,“不太好辦,我那哥們兒跟我說,這事兒急不得!還說,這件事最好由你親自跟他談!”
“哦。”
女人看起來並不驚訝。
“老闆,要不咱們想辦法拉攏他一下吧!這小子是個近金礦啊!在他身上花點兒錢,我覺得值!”
“嗯,這話說得對!我們是要做大事的人,這點錢自然花得!”女人說完,託着腮幫打量面前的小夥兒,“回頭兒你幫我約一下,要我看,還真得找機會跟他見一面!”
曾誠瞪大了眼睛,“你確定?”
“確定。”女人說完,又笑了笑,“怎麼,你覺得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嗎?”
“沒!沒有!”曾誠趕緊擺手。
“沒有就去辦,好好做事,虧待不了你!”
“嗯!”
曾誠轉身走了。
曾誠想約陳凡出來跟老總見個面,得到的消息卻是暫時不行,別墅裡只剩下幾個妞兒在,陳凡沒影兒了。
仔細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陳凡抽空兒走了,回家祭祖去了。
聽了這個消息曾誠一陣惆悵,可祭祖什麼的也是大事,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回頭跟老總商量一下,那女人也是好脾氣,“那就等幾天吧,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沒事兒!”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這話原本挺普通的,但是在曾誠聽來總覺得有些小別扭。
——割——
陳凡確實回家了,準備給爺爺奶奶上墳去,正好孫小妖也準備回去看看孫雅馨,兩個人順道兒就一起走了。
孫小妖自己開車回去的,陳凡就跟着蹭了一路,一聽說陳凡來了,正在家裡帶孩子的孫雅馨立即激動得暗潮洶涌渾身不自在,只可惜剛生完沒多久,這身子還沒完全恢復,想着想着,孫雅馨還惆悵上了,心裡頭一陣罵!
“姐,你這樣不好!”
別人都好說,孫小妖先看不下去了,孫雅馨平素裡挺矜持的,可一提起陳凡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這叫孫小妖十分尷尬!好歹孫雅馨也是結婚生子的人了,孩子都有了,咋還這麼浪呢!這也就是自己姐姐沒辦法,要是別人孫小妖早就笑話她了!
“哎,你不懂……”
孫雅馨輕嘆一聲,媚笑起來,“你姐跟那驢玩意兒好的時候,他才上初中,你想,那時候那年紀那麼小,得多青澀呀!這一晃這麼大了!也是越來越爺們兒了!姐當初就看出來了,這小子肯定不是一般人,現在尋思尋思,自己看真是看人奇準!沒個錯兒!”
“話說,你倆當初是怎麼好上的?”孫小妖看起來挺好奇,他確實對陳凡以前的事情十分好奇。
“怎麼好上的?嗨,那還能怎麼好上的?當初他跟他班主任,就那個宋倩老師!他倆大中午的偷偷摸摸跑職工宿舍去幹壞事兒去了,我當時正好不舒服,就在隔壁!我的天呀,那倆人兒那叫一個沒羞沒臊,那宋倩是省油的燈嗎?那也不是啥善茬子吧!就那麼厲害的女人,竟然給乾哭了!哭咧咧地求他輕點兒,一個勁兒地說自己不行了,我的天,當時把我弄得……”
孫雅馨媚笑一聲,“剛開始覺得很驚訝,震驚,後來就覺得不太對勁兒,就好奇,我就尋思,一個毛兒都沒長全的毛頭小子能有多大能耐啊!至於那麼誇張嗎?後來機緣巧合好上了,我才知道這人跟人真是不能比……”
“我姐夫呢,我姐夫比不上他嗎?”孫小妖抱着孩子,很小聲地問了一句。
“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說句不中聽的,要真跟陳凡比起來,你姐夫都不算個爺們兒!”孫雅馨也是嘴毒,一臉的不屑,“算了算了,不說他了!提他我就上火!”
“可他畢竟是我姐夫,你男人!”孫小妖憂心忡忡地提醒她。
“我知道你是啥意思,你放心吧,結了婚以後你姐還是挺正經的,說起來這一年多以來也就給陳凡弄過兩次,你別聽別人瞎說,那些阿貓阿狗的都是沒有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