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直起腰來想了想,點了點頭,“我儘量吧,晚上的時候我去你家給你看看!你看行不?”
“行!行!”女人一個勁兒地點頭,端着酒杯起來,又扭着大屁股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站起身的時候,陳凡偷偷摸摸地在女人的屁股上抓了一把,不輕不重。
女人也回頭瞥了他一眼,眼神曖昧,倒像是兩個老情人在調情似的。
“臥槽?這就約上了?去酒店不行麼還非得去人家?”孫小妖先入爲主地認爲這倆人算是勾搭在一起了,十有八九是聊得歡了,想要找個地方好好地較量一下了。
“還是老大猛!啥人都能搞的定!”張天霸也沒少尋思,在她看來,這女的絕對是個如狼似虎的主兒,估摸着這樣的女人一般人滿足不了,也就陳凡這樣的貨能駕馭起來。
“兄弟,那女的跟你說啥了?”陳凡他們出來的時候,小羅揹着手過來,忍不住問了一句。
“她說她年紀不小了,想要個孩子。”陳凡聳了聳肩。
“臥槽!”孫小妖、張天霸、小羅、還有黃龍道長的那個小徒弟一起說了一句“臥槽”,聲音都不小,而且異常整齊。
這一嗓子把酒店的保安都給嚇着了,保安跟服務員過來,一個勁兒地往這邊看。
陳凡看得出他們都想歪了,苦笑着搖搖頭,“你們尋思什麼呢?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她跟我說,這兩年她跟她老公一直想要個孩子,但是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孩子一直保不住,基本上懷上了以後大約三個月左右的時候孩子都會忽然出現一些問題,莫名其妙地孩子就沒了!醫生說可能是習慣性流產,但檢查過了,又說不是!有人說她可能是背地裡被人下了什麼邪術了,是仇人故意搞她!這不嘛,之前也找了幾個行內的人,大家要麼看不出門道,要麼就說整不了,這不想找我給她看看嘛!”
陳凡聳了聳肩,回頭看看喝得昏天黑地人事不省的黃龍道長,心裡頭其實明白了一多半兒。
這十有八九是黃龍道長的主意,就算不是,也是由他而起。
自從交下了陳凡這個朋友以後,黃龍道長就特別喜歡跟人吹牛逼,動不動就“我有個朋友”怎樣怎樣,顯得他人脈深廣手段高明。
陳凡最近名頭響噹噹的,他更是閒不住了,想必是吹牛逼吹大了,遇上棘手的事情時都來找他解難了!
其實女人的選擇沒有錯,術士之流都明白一個簡單的道理:“功大欺理”。
別說你用了什麼秘法,有了什麼神器,拿出來的神通無人認識!只要對方的道行比你高而且比你高出一大截兒,在人家面前你那些本領都是鬧着玩兒的!不好使!
所以當一個人看不出對方用了什麼邪法的時候,最應該考慮的辦法就是找個能拿的出手的頂尖高手來平事兒,這是常識!
原本這件事陳凡是可以推掉的,但是這一次陳凡沒有。
這女人這事兒跟小姐姐的那個還不一樣。
小姐姐肚子裡的孩子日子很淺,還不是完整的生命,但是女人跟陳凡講的這些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三個多月孩子基本成形了,靈胎生智,有靈魂了,無故流產醞釀出來的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要知道,這世間有一種非常可怕的鬼,叫嬰靈,嬰靈大多都是這種投胎以後又保不住的小孩兒演化出來的,當然這要是自然流產還好些,最可怕的就是人工流產的那種,那一類的最容易出問題。
孩子總是無辜的,經歷了最近這些天的感觸以後陳凡尤其覺得對個沒出生的孩子下手是一件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這件事他沒有推辭,他決定儘自己所能管一管。
陳凡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歐陽,不管這件事是不是歐陽做的,陳凡都有足夠的理由去懷疑她。
不同於與旁人的拐彎抹角,對付這個女人陳凡完全可以直接去找她。
歐陽平時一直都很忙,很少有時間出來,不過陳凡這大爹的面子還是很硬的,硬生生一個電話約出來,倆人去喝了杯咖啡。
歐陽的生活習慣比較歐式,咖啡廳是她比較喜歡的地方,不過陳凡這鄉下來的貨總是喝不慣這苦澀異常的東西,其實都沒怎麼動。
“你懷疑是我在搞她?呵,別鬧了!姐姐我平素裡不招災不惹禍的,要是沒人搞我我就謝天謝地了,我哪有那個害人的心!”歐陽說着,抿了口咖啡放下來,“我可以對天發誓,這件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不想搞掉她然後取而代之嗎?”陳凡笑吟吟地看着她,半開玩笑地說。
“我怎麼那麼想不開呢!”歐陽笑了起來,順帶着白了陳凡一眼,“這麼跟你說吧,那個男人確實對我不錯,我也不怎麼討厭他,在生意上他幫了我不少,我心裡頭很感激。可說到底,我對他除了感激以外並沒有太多的感情,他是怎麼想的我不知道,起碼在我這裡我是沒有跟他修成正果的執念的!如果可以當然也不排斥,不行也就不能,沒啥。”
“你倒是看得挺灑脫啊。”陳凡不敢相信的樣子。
“女人的事你不懂。”歐陽看陳凡像是在看小屁孩兒似的,沒來由地還生出了幾分傲嬌。
她總覺得自己比陳凡年紀稍微大一些,是過來人。
“就算你沒有這個想法,保不齊那個人有這心思,咱們省都數一數二的美女企業家,誰要是把你娶了那不是萬貫家財嘛!再說了,你這模樣,這身段兒,有幾個男人看得不動心?保不齊人家就想換個媳婦呢!我打聽過了,他如今位置也不低,要是沒事兒找事兒我也覺得挺正常的。”
陳凡半開玩笑地說。
“你怎麼想那都是你的事兒,我管不着,不過我覺得你說的也不是沒道理。我能跟你保證的有就兩點,第一,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她,於情於理是我對她有虧欠,這個是改不了的事實。第二,我從來沒有唆過那個人,也沒有逼過他,就算真的是他做的,也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歐陽說話的時候擺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似的。
陳凡直起腰靠在椅子上,一隻手擱在桌子上,拇指食指稍微地捏在了一起,“真話?”
“真話。”
歐陽說完,舉起手指信誓旦旦地說,“你不信我我可以發誓啊,我如果有半句謊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誒誒誒,用不着發誓的,我相信你!再說了,你也沒有騙我的理由啊!你想想,咱倆啥關係,跟那女的啥關係!弟弟我總不至於胳膊肘往外拐做那吃裡扒外的事情。”
陳凡抱着肩膀靠在椅子上,假正經。
歐陽抿嘴笑,看起來挺滿意,“你這麼說,還算對得起良心!不枉姐姐對你那麼好!”
“是是是,我記得呢!”陳凡趕緊賠笑,胳膊肘兒支撐在桌子上,端着肩膀說,“誒,咱倆的關係那個人知道不知道?我今天晚一點就去他家了,別見了面特尷尬!不知道怎麼應對!”
“不怕。”女人耷拉着眼皮,隨口說,“我跟他提起過你,就說是不錯的朋友!你可以放寬心,反正咱倆又沒那事兒,坦坦蕩蕩有啥好尷尬的!”
“再說了,就算咱倆那啥了也一樣沒關係的,照我看,他只是想玩兒玩兒我罷了,沒打算跟我好到最後。別看現在還算不錯,等什麼時候姐姐我人老珠黃了,這段感情也就算了。”
歐陽撇着嘴一副看透世間冷暖的樣子。
聽了這話,陳凡初時一愣,繼而苦笑,他似有所悟第站起身,在歐陽的臉上摸了一把之後直接跑了,“放話給我聽!可以的!不跟你扯了,有時間請你吃飯!我忙我的正經事去了!”
“照顧好你自己,小心陰溝裡翻了船。”歐陽端着杯子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老大,你懷疑這件事是歐陽做的嗎?”開車的張天霸問陳凡。
“以前覺得有可能,現在覺得可能性不大了。”
“爲啥呢?”
“我高估了歐陽的執着。”
陳凡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她說不在乎的事情十有八九真是不在乎,我仔細留意過了,她還真不像是在撒謊!歐陽這個人比一般的女人更世故,很多事情也看得更透徹,她覺得沒必要撒謊的事情上一向不遮掩。”
“那下一個目標就是那男的了!媽的,如果真是他乾的,那也太禽獸了吧!都說虎毒不食子,他還真的能幹得出這種事兒!?”孫小妖在一邊說。
“這些年禽獸見得少嗎?”陳凡說完,也陷入了沉思,他抱着後腦勺響了想,直起身子,“不扯那麼用不着的了,給那個誰打電話,約個時間!咱們也別閒着,把傢伙都先準備妥當了,然後儘量早點兒過去!”
“好嘞!”孫小妖直接把電話拿了出來。
晚上五點多,天已經黑了,陳凡他們開車上路。
一棟獨門獨院兒的二層小樓裡陳凡他們如約而至,家裡頭沒別人,就兩口子在。有推薦票月票的老鐵來一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