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查爾斯的嘀咕,只是警惕地盯着他的動作,我可沒有信心能打的過這麼一個老怪物
“罷了罷了,話說,你和楊先生突然盯上我,該不會只是因爲我血族的身份吧?還是說,你們是在爲某個組織工作的?”踱着步子走了兩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嗯,讓我猜一猜,該不會是中國的靈異調查組吧?”
果然,活得越久的越難糊弄,個個全都是心思細膩深沉的主。心裡感慨一句,也沒有否認,只是注意着查爾斯的一舉一動。
見此,查爾斯頗爲開心地拍了拍手,“看來我猜的是對的了!不過據我所知,那調查組裡面,掌權的可盡都是些頑固不開的老傢伙。我就不知道了,以你現在這個身份,是怎麼做到讓他們沒有異議的?”
眼睛微挑,視線從我身上一掃而過,繼續踱着他的步子,拉着調子一字一句地說道:“還是說,你壓根就沒有讓他們知道呢!這你可就得好好想想了,畢竟這世上,壓根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到時候東窗事發,指不定你的那些好上司、好戰友要怎麼對付你呢!”
“要說老傢伙,其實你纔是活最久的那個吧!而且事發什麼的也輪不到你在這裡操心。”
查爾斯的表情明顯有一瞬間的愣怔,“哈哈,真沒想到你的嘴巴是這麼毒的!還真是讓人意外。”笑着笑着表情又有些憂鬱,“放心吧,我不會在這裡鬧事的。來這裡,也只是爲了追求那一個虛無縹緲的可能罷了!”
說這話的時候,我分明感覺到了查爾斯身上那濃郁到化不開的悲傷。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我還是莫名地選擇了相信他的話。看來這也是一個有故事的同學。
身體稍微放鬆,看他一眼,“希望你不要忘記今天的話。”右腳探出,已經打算要離開這裡了,但在下一秒,後背的肌肉瞬間繃緊,收回自己探出去的右腳,開始警惕起來。
查爾斯冷哼一聲,“來就來了,鬼鬼祟祟地藏起來是要做什麼!哦,我差點忘了,下黑手可是你們這些僞君子的拿手好戲啊!”
“哼,查爾斯,不用廢話!神早有預言,今日就是你這骯髒陰邪之物的末日,受死吧!”四周走出了七個人影,成包圍之勢把我倆圍了起來。
多虧了自己現在這雙夜能事物的眼睛,細看來人,卻是七個模樣各不相同的西方男人。臉上端着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但他們的眼神又實在是齣戲的很,充斥着各種算計。總之讓我看着就牙疼。
四下打量一番,居然連一點退路都沒有留下,無奈只得開口:“你們要怎麼打是你們的事,讓我先離開這裡!”
爲首的一人冷笑一聲,“真是笑話!既然選擇和邪惡爲伍,就要有隨時被聖裁的準備。在我等的聖劍面前,居然還妄圖逃跑,受死吧!”
說罷,直接抽出背後的大劍,一手置在胸前,嘴裡唸唸有詞,“仁慈的吾主、、、、、請賜予我懲惡揚善之力,給予面前這罪惡的生命解脫、、、、、、、”
心裡暗暗啐了一聲,手下的動作比他們更直接,一點沒給他們祈禱唸咒的時間,拔出‘天殘’就朝其中一人的脖頸抹了過去。本來就看他們不順眼,這會兒還給臉不要臉地嚷嚷着要收拾我,下手不狠一點都對不起自己。
查爾斯下手更狠,只是短短一瞬,就見他嘴裡伸出了兩顆尖銳的獠牙,眼珠子徹底變成了暗紅色,全身的氣勢一脹,一陣濃郁的黑霧就從他右手上冒了出來。空中打了一個旋,帶着血腥氣息直撲一人門面。
“佛列加!聖堂的雜碎!找你那麼久都只敢躲在老巢裡,今天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出現在我的面前!就算是把你碎屍萬段,都只是便宜了你這個小人!”低沉的聲音,但一字一句都浸透着徹骨的恨意,沒有人會懷疑查爾斯話裡的認真。
果然是聖堂的人。抽空往那邊看了一眼,查爾斯嘴裡的佛列加正是那領頭之人,這會兒已經和查爾斯交上了手。旁邊還有足足四個人,與這佛列加配合着一起攻擊。
反倒是我這邊,只有兩個人纏了上來,其中一人還在我先前突然的出手下受了重傷。壓力小的不是一點半點,正好給了我機會觀察那邊的戰鬥。
查爾斯出手招招兇險,對一旁四人的攻擊只是偶爾閃躲一下,整個心思都落在了那佛列加身上,處處壓着他打。有的招式完全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右手上散發而出的黑霧如有實質,憑空化成一道利劍,揮動間都帶起陣陣血腥,威力驚人。也就是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查爾斯手上的繁複黑紗手套,是一件極強的攻擊武器。
憑藉着自己快到詭異的速度,在空中拉出一道道殘影。出現的每一步都那麼精準優雅,遠看簡直就像是一場藝術盛宴。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拼命都能拼的這麼好看的人。
不過這佛列加能成爲領頭人,實力也很是不錯。揮着手裡的巨劍一次次攔下了查爾斯的攻擊。隨着時間的推延,他那巨劍上面,漸漸泛出了柔和的金光,只是遠遠看着,就讓我感覺到不舒服。
這金光對查爾斯的影響明顯很大,原本就算是被巨劍正面劈中,也能被靠着自己強悍的身體抗住。但現在只是被那金光輕輕掃到,就是一道非常刺目的猙獰傷口,而且恢復起來會慢上很多。
從連那手套散發出去的黑霧也沒了先前所向披靡的優勢,碰到金光以後就是一陣無聲無息地對抗。起先黑霧還能佔一些上風,不過到後面,就只能是打成一個平手,兩相抵消了。
加上那旁邊四個虎視眈眈的人,時刻都在尋着機會插上一手。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再這樣下去,情況明顯只會對查爾斯愈發不利。當然,除非他還有什麼壓箱底的手段沒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