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瞬間,我就呵呵了,開什麼國際玩笑,這裡的遊人不可能假吧?就算是假的,可那些我們撞見的同班同學又怎麼解釋,他們可都是和我打過招呼的,這怎麼可能假?,還有,可我手機裡面收到的那條班長的信息又怎麼解釋?我身上的東西,總不能作假了吧?
這樣想着,我便呵呵一笑,挖苦老道:“老道,你是不是神經過敏了?你看,這些遊人,都在遊玩賞景,怎麼可能不是真實世界?”
老道卻淡淡地說:“現在是冬天,你不覺得這裡得花草樹木都太過於茂盛嗎?柳樹、草地、荷葉,還有……”這時,老道指向遠處,“桃樹竟然已經開花了。”
我順着老道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心裡立即咯噔一下,丫的,那桃樹,還真是開花了!整棵桃樹上,全是欲開還休的粉紅花蕾。
現在這景象,加上剛纔那淅淅瀝瀝的朦朧細雨,分明是早春的景象呀!
現在也就十一月上旬,冬天纔剛開始,怎麼可能就到春天了?!
這麼說來,這裡的一切真的都是假的?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假,可以以假亂真!那些和我打招呼的同學,我竟然看不出他們有絲毫的作假!
完了,我們這回真是,剛出龍潭,又入虎穴!好不容易纔走出那黑鴉陣,現在卻又跑進了一個比真實世界還真的冒牌世界裡面,只是氣候有點顛倒了而已。
我和安貴又有些慌張了起來。
這時,前方突然出現一個穿着工作服的人,他走到那棵桃樹面前,彎下腰,一拔,就將那桃樹拔了起來。
這桃樹沒有根,只有樹幹……
額……那桃樹是假的……
見此情形,我和安貴立即一臉摳鼻地看向老道。
老道見我們這樣看着他,不禁一囧,苦笑着說:“失誤,絕對是失誤……”轉而他又說:“不過,那荷葉和柳樹怎麼解釋?”
我心裡鬆了一口氣,不耐煩地說:“拜託,別那麼神經兮兮的好不好,你這相貌已經很奇葩了,再搞出些奇葩的舉動來,估計人們照完彩虹之後,就會過來圍着你照相了。”
老道咳嗽了幾下,轉而淡淡地說:“反正我就覺得這裡有些不妥,信不信由你們。”
安貴說:“道兄,你怎麼知道不妥的?”
老道說:“直覺。”
我白了一眼,說:“我看是裝逼吧?”
老道說:“如果我是內褲,我肯定會裝逼,要物盡其用嘛,可惜我不是。另外,實話告訴你們,我的直覺,準確度可是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的。”
我心裡正暗罵這傢伙的自戀程度已經超出了地球的範圍,這時老道卻說:“我看一時半會你們也不可能會遇到什麼危險,我先到處去看看,你們慢慢玩。”
說着,他便徑自往前走去了。
安貴這時對他大喊:“喂,五點集合,記得回來,別玩失蹤呀!”
老道頭也不回,伸出手來,打了個響指,說:“放心,絕對不會失蹤!”
我和安貴都不禁搖頭苦笑。
老道走後,我便和安貴到處亂逛。
這園子的每一處景物,也差不多逛完了。
此時,我們來到了一處賣特產的“嶺南特產店”,裡面賣的,都是一些特產。
我們進去,想瞧瞧這南方有什麼特產,順帶買一點回去,不過,這店裡的客人實在太多,好不容易,我們才擠進來。
可剛一看那些特產的價格,立馬又將我們嚇了回去,丫的,這裡的東西,最便宜的也要三位數的價格,貴一點的便是四位數,五位數的東西佔了一大半,像我倆這種窮人,實在不敢恭維,只好悻悻然擠了出去。
好不容易擠出這些“錢多人傻”的外地遊客,我和安貴都不禁搖頭嘆氣,爲那些被坑的遊客感到不值,轉而又恨恨然,感慨這暴利無數的特產店,怎麼就不是我們開的呢?
出來找了棵大樹下面蹲着,喝了一口手中拿着的三塊五一瓶的綠茶,心情算是稍稍平復。
這時,前方一個旅遊團帶着一隊人馬走過,導遊妹子拿着棋子,嘴上還在不斷說着什麼,由於距離太遠,我只能看到她嘴上像機關槍一樣地說出話來,卻聽不見她說什麼。
這一隊人馬,有三四十人之多,浩浩蕩蕩,向前進發。
這時,這對人馬中突然有一人向我看了過來,而我,也正好看向她。
一眼之下,我立即愣了一下,這人,好眼熟……
咦?她不就是那個陳浩然的師妹嗎!
我反應過來之後,立即驚訝不已。
雖然她的穿着打扮,已經不再是古裝,換成了很潮的白色毛衣加短裙加黑絲襪,不過,那冰雕一般的臉,絕對沒錯,就是她!
我趕緊擡頭望去,發現那對人馬已經往前方走去了,而那陳浩然的師妹走在比較後面,我還能看到她的背影,以及她那黑絲襪長腿。
我心想,這小妞的黑鴉陣害得我們好苦,不過現在我們逃出來了,也就不用再害怕那陣法了。這時我又想到老道曾說,這小妞的法力不是很高,就一個黑鴉陣能拿得出手。我在心裡掂量了一下,覺得自己有靈力,有靈神珠,還有那乾坤天元咒,看來吊打她是分分鐘的事情。
這樣想着,我底氣十足,二話不說,猛然站了起來,然後便跑了上去。
安貴見我突然站起來就跑,大叫了一聲:“喂,你去幹嘛!”他見我沒有回答他,也趕緊爬了起來,跟着跑了上來。
那隊人馬走得不是很快,我很快便追了上去,來到了她的背後,拍了拍她,嘿嘿地說:“小妞,你那黑鴉陣好牛逼呀!”
這時,那人一轉身,一臉愕然地看着我。
我一看,立即愣了一下。
額……
這張臉,黃雀斑如煎餅上的黑麻子撒了滿臉,皺紋如同地理課本上的山脈地圖,橫七豎八,錯綜複雜……這哪裡是小妞,這分明就是大嬸好吧……
“小夥子,你是不是想非禮我?”那大嬸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立即一囧,乾笑幾下,心想,我非禮木頭也不非禮你呀大嬸,不過我嘴上卻吱唔着說:“那個,大嬸,不好意思,我、我剛纔認錯人了,不過話說回來,這大冬天的,你穿這……黑絲襪……就不覺得冷嗎?”
那大嬸還是瞪着我,板着的臉如棺材一般,說:“那你的手還不快給我拿開?”
這時,我才反應過來,暈死,我的手還搭在她的肩膀上……
此時,人羣已經圍觀了上來,對我七手八腳地指指點點,我囧得不行,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
丫的,我剛纔看到的,明明就是那陳浩然的師妹,難道是我眼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