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店果然是六星級的呀,獵奇程度也不是一般的二三流飯店能夠比的,丫的,竟然是一隻大野豬的形狀……
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對這鬼域的建築物已經完全無語了,之前見到蘇洛兮家裡的大宅時,還有那麼一點驚愕,可是現在,看到這豬一樣的酒店,我也沒什麼情緒了。
好吧,就算是見到一坨屎的模樣的建築物,此時我也不會感到意外,這裡的東西,實在是太特麼獵奇了!
進入酒店,掃了一眼,只見各種模樣奇特的妖魔鬼怪在喝酒吃飯,奇怪的是,竟然沒有見到一個是人類模樣的,之前在外面見了不少修煉成人形的妖魔,可這酒店,卻一個都沒有 ” 。
我沒怎麼去理會他們,跟着血鴉上到了二樓,來到了血鴉爲我預訂好的房間。
進了房間,我隨便看了一下,發現環境還算不錯。這房間裡面,總算沒有這酒店的形狀那麼獵奇,算是中規中矩,和普通的酒店的房間沒多大區別。
我很滿意,便對血鴉說:“血鴉,今天你的任務完成了,現在你滾吧,明天早上來找我。”
“啊?早上?”血鴉愣了一下。
我見他這茫然而委屈的模樣,這纔想起來,這裡的生靈都是晝伏夜出的,而早上,正是他們睡覺的時候,相當於的夜晚。
其實血鴉覺得爲難的倒不是早上夜晚的問題,而是這陰城裡面,白天是禁宵的,早上他亂跑亂竄的話,恐怕很有可能被保安科的人抓去打靶。
我想到了這些,也不想爲難血鴉,便才改口說:“那你明天晚上來吧。”
“哦。”血鴉連忙點了點頭,又說道:“那主人,我現在走了。”
我揮揮手,說:“去吧。”
“嘿嘿……”血鴉嘿嘿地笑着,匆忙轉身離去。
在他轉身的那一,他的臉上,嘴角微微一翹……
他這表情,很細微,很隱蔽,可是,卻還是被我發現了。
我一愣一下,立即叫住他:“你等等,給我回來!”
血鴉一隻腳已經踏出了門檻,被我一叫,身子震了一下,整個人都定住了。
“主人,還有什麼事情吩咐嗎?”
我淡淡一笑,說:“今晚,你來這房間住。”
血鴉大爲驚訝,過了好一會兒,才吱唔着說:“這、這……那主人您住哪裡呢?”
我說:“我住哪裡不用你操心。”
血鴉又說:“可是,我只給您定了一個房間,您……”
“廢話少說,否則我一劍滅了你!”我冷笑一下,已經拔出了青銅劍來。
血鴉看着我手裡的劍,渾身都顫抖了,臉色已難看成了一坨屎,“主人,您、您這是幹嘛……”
我擺弄着手裡的劍,淡淡一笑,說:“我不幹嘛,倒是你,你可清楚,你自己在幹些什麼?”
話音未落,我突然一出劍,“呼”的一下就橫劈了!
“主人饒命,我什麼都說!”血鴉大喊了出來。
我迅速一收手裡的劍,不過由於本人使劍技術有點渣,一時收不住,最後還是砍到了血鴉的手臂上。
我心裡一囧,本來是對着脖子砍的,卻砍偏了,偏了也就算了,還差點將人家整個手臂都砍了下來……
呵呵,不過話說回來,這血鴉,也是自己犯賤,活該被我砍一劍!
我故作淡定,收起劍,平靜地說:“說吧,他們什麼時候來?有多少人?想怎麼樣對付我?”
血鴉捂着手臂上還在不斷飆血的傷口,額頭已經滲出一層冷汗來了,他哆嗦着嘴脣,說:“凌晨三點,五個人,都帶有厲害的法器,他們準備在您睡覺的時候偷襲……”
我聽着憤怒不已,直接就一腳踹了過去,大罵道:“丫的,我饒你一命,你特麼就叫人來****,你什麼意思,哈?是不是嫌命長呀?!”
血鴉見我憤怒,慌忙叩頭,哀求道:“主人,我再也不敢了,您就饒我一命吧,我也是被逼無奈,主人,饒我一命吧!我下次不敢了!”
“哼,狗東西!還有下次呢!”我冷哼一聲,說:“說吧,那五個人,都有什麼來頭,使的都是什麼法器?”
血鴉連忙說道:“五人中,一個是天蜘蛛,用的是網,一個是毒魔蜂,用的是萬法綾羅毒針,一個是螳螂子,用的是一對巨齒雙刀,一個是花妖骨,用的是迷魂妖香,最後一個是鬼臉的哥哥鬼血,用的是長槍!”
我聽着這些名字,心裡暗暗叫苦,一聽這些名頭,就知道都不是好對付的傢伙,不過既然他們要來,看來我是想躲也躲不了的了,就算躲得了今晚,那以後呢?
我想,那鬼血是鬼臉的哥哥,應該就是他帶頭的,他是想替他那被我用符紙炸成焦炭的弟弟報仇吧。
我冷冷一笑,說:“看來是想置我於死地呀,你說說看,他們想要怎麼對付我?”
血鴉哭喪着臉,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說:“他們準備先用迷魂妖香將您弄昏迷,若迷魂妖香起不了作用,便用修羅網來擒您,若還不行,便放出萬法綾羅毒針,最後巨齒雙刀和嗜血長槍一起上……”
我聽了這話,心裡面大罵血鴉這孫子,我本不想要他命的,可他現在卻想要我的命,找了這麼五個來偷襲我,實在是可惡至極!
不過,現在還不是殺這孫子的時候,留着他,還有大用處。
我定了定神,很隨意很風涼得來了一句:“哈哈,看來這次我是必死無疑呀,你說是吧?”
血鴉被我這麼一問,身子立即一震,低着腦袋,不敢做聲。
這時,我將手中的青銅劍架在血鴉的脖子上,好吧,其實我並不想嚇他,只不過這青銅劍實在是太沉了,我拿了這麼久,手都有點痠軟了,所以借他的肩膀撐一下……
我緩緩說:“我想請你幫我做一件事,你該不會拒絕吧?”
血鴉微微側過腦袋來,瞪着眼睛看着那上面還沾有他的血的青銅劍,連忙點頭說:“不會不會,您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我心裡清楚得很,像血鴉這種傢伙,說的話比政治家的言論還要靠不住,我自然不會傻到去相信他所說的,不過,我卻相信他眼神裡面透露出來的恐懼。
我嘴角微微一翹,淡淡地說:“今晚,我就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