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士兵沒在這幽靈酒樓裡面搜到什麼,最後只好悻悻然離開。{
等他們離開,李幽蘭也收拾好了行李,還換上了一身暗灰色衣服,又戴上了紫色面紗,遮住了臉。
而我,在這房間裡隨手摘下一頂寬檐大帽,扣在腦袋上,幾乎將整個臉都扣了進去。
我們倆這裝束打扮,恐怕不會有人能認得出我們來了吧。
於是我們付了酒店的錢,順手給多了老闆幾顆低級靈石,打探了一下炎魔的住處。這老闆收了靈石,便熱情地向我們講解了一番,怎麼走,走到哪裡遇到什麼,該左轉右轉,全都講得一清二楚,簡直比說明書還詳細。
按照老闆的說法,炎魔就住在這邪都的炎天府裡面,這炎天府,在邪都的西邊,距離這裡還有一段距離。
我們謝過了老闆,便離開酒店,按照老闆所指的路,去尋找炎魔。
左轉右拐,兜兜轉轉,走了好一陣子,卻始終不見炎天府。
我心裡有些急了,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走錯了,細細一想,覺得我們並沒有走錯,可是,爲什麼走了這麼久,卻還不見炎天府的蹤影?
難道是那老闆指錯了路?
我遲疑了一會兒,決定去問問路人。
“這位帥哥,請問炎天府怎麼走?”我抓住了一個豬頭丙模樣的妖怪,冒着說大話被雷劈的風險,稱呼了那傢伙一聲“帥哥”。
那豬妖聽得耳順,便將他那肥嘟嘟的眼睛眯成一條線,笑着對我說:“炎天府呀,你說的是不是炎火家族的炎天府?”
李幽蘭上來忙點頭說:“對,就是那炎天府!”
豬妖笑眯眯看了看李幽蘭,我看了他一眼,發現這豬妖的眼珠子,竟然在李幽蘭的面紗上轉來轉去,看來這“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打扮,配上李幽蘭那苗條的身材,更加能激起男性的荷爾蒙,哪怕只是一頭豬,也不例外。
“咳咳……”我假裝咳嗽了幾聲,心裡大罵,丫的,要是這傢伙還這樣色眯眯地看着李幽蘭,我就一巴掌過去。
豬妖這時纔回過神來,呵呵幾下,說:“哦、哦,炎天府呀,那你們走錯方向了,炎天府在城東,這裡是城西。”
我和李幽蘭聽了,都不禁一愣。我不禁說道:“不是說炎天府在西邊嗎?”
豬妖又呵呵笑了幾聲,說:“西邊沒有炎天府,官府倒是有一個。”
“官府?!”我驚呼了出來。
隨即我便明白了一些事情,敢情那幽靈酒樓的老闆在使詐,他孃的竟然誤導我們,差點沒讓我們自個兒狼入虎口!
丫的,真是人心隔肚皮,不,是妖心隔獸皮,沒想到那笑眯眯的老闆,竟然會不聲不響坑我們這麼一下!
“是呀,前面便是這地區的政府,這裡再向前五十米,左轉,便是城兵大隊所在的地方了。不信你們看,前面還有一個指路牌子。”
我往前一看,確實有一個牌子,上面的箭頭指向左邊,還寫着“城兵大隊”的字樣,我瞪着那幾個字,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嘴脣都哆嗦了。
要是我和李幽蘭再往前走那麼幾步,那還得了?!
我對那豬妖說了謝謝,豬妖色眯眯地多看了李幽蘭幾眼,不過最後還是離開了。
李幽蘭也不去在意那豬妖,她怒不可揭,從牙縫裡狠狠地擠出了一句話來:“我們回去宰了那老闆!”
我瞥了一眼街邊牆上貼着的我和李幽蘭的通緝令,不禁苦笑幾下,說:“我看還是算了吧,現在形勢緊張,要是再這麼一折騰,又引來士兵追捕,恐怕找天靈紫石就更加困難了。”
李幽蘭想了想,覺得我說的也有道理,於是便說:“那等找到天靈紫石之後,我再去殺了他。走,我們去炎天府吧!”
於是,我們二人轉身往東邊走去。
一路上,我們每走一段路,都要問一次路人,問了好幾個路人,都說炎天府在東邊,看來那幽靈酒樓的老闆真的是騙了我們。
又走了一段路,前方,一轉角,我便又拉住一個路人問路。
“帥哥,請問炎……”我話還沒說完,便愣了一下,因爲這時,我看到前面一個人正向我們這邊走來,那人,長着一張癩蛤蟆臉,不是那幽靈客棧的老闆是誰!
看來我們不去找他算賬,他卻自個兒送上門來了!
他往這邊走,敢情是去那城兵大隊領賞去的,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們還沒有被抓起來。
李幽蘭見了他,立即跑向前去。
這時,那老闆也見到了我們,他臉上的表情一僵,然後轉身便逃,可是,他哪裡有李幽蘭的蟲子快,蟲子“嗡嗡”飛了過去,一纏他的腳,他慘叫一聲,便倒了下來。
我撇下那路人,趕緊跑上去。
這時,街道上路過的人,見有人突然慘叫,圍了上來。
我跑過去,趕緊拉住李幽蘭,壓低聲音說:“你不要命了,大街上,明目張膽的,要是士兵來了怎麼辦?”
李幽蘭壓住怒火,不再去理會那老闆,只對我說:“那我們趕緊走吧。”
可這時,那倒地不起的老闆,卻突然提起了嗓門,大喊:“來人呀,救命呀,這兩個,就是殺死鐵家三少爺的罪犯,快來人呀,抓住他們!”
我和李幽蘭都驚呆了,沒想到這傢伙會來這麼一招。
這大庭廣衆,光天化日之下,被他這麼一喊,那我和李幽蘭,可就完全暴露了。
圍觀的人羣面面相覷,不敢直視我們,卻對我們議論紛紛,指指點點。不過,他們卻都不敢惹禍上身,沒有站出來抓我和李幽蘭。
被他這麼一喊,李幽蘭的憤怒剛平息了下來,我的憤怒卻被激了起來。
丫的,這傢伙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處境,竟然敢如此叫囂,我二話不說,轉身拔劍,對他的大腿便是一劍刺過去,就像是燒烤叉刺雞腿那樣,整隻腿穿了個透。
“啊!!”那老闆慘叫一聲,撕心裂肺,舌頭都差點被喊了出來。
我迅速一拔劍,然後一把扯起他來,拖着他便走。
丫的,我要將這傢伙拖到街角無人的地方,狂虐他一頓,看他還敢不敢當街大喊!
李幽蘭走了過來,她知道我的意圖,便幫我架起他的另一邊的胳膊,然後我們便往人羣外面走。
這時,遠處一隊士兵小跑着趕了過來。
帶頭的士兵,長着棕熊腦袋,拿着一把青黑色大刀,他在遠處,見了我和李幽蘭,夾着一個血淋淋的人離開,舉起大刀對着我們,便大喊:“前面的人,別跑!”
我們聽了,回頭一看,這才知道追兵已到,於是二話不說,扔下那老闆,果斷逃跑,逃跑之前,我還不忘往那老闆的褲-襠下面補上一劍,弄得他哇哇大叫,也不知道斷了他祖宗沒有。
李幽蘭瞥了一眼那傢伙血淋淋的褲-襠,不禁邊跑邊笑。
兩人跑入小巷,十幾個追兵在後頭追趕着。
兜兜轉轉,一路跑下去,遇到轉角,或是擋在前面的矮牆,我還不忘放幾張符紙出來,結果逃跑了一個小時左右,背後每隔五六分鐘,就要傳來一聲爆炸,此時再回頭看,發現背後的士兵,已被我的符紙滅的七七八八,包括那拿着棕熊隊長在內,也只剩下六個而已。
見此處偏僻,追趕而來的士兵又沒有幾個,我和李幽蘭相視一眼,彼此會意,便都停了下來,轉身迎敵。
追兵們見我倆突然停了下來,不敬詫異,趕忙停下來,都握緊了手中的傢伙,左右看了看,這才發現,隊友已死的死,掛的掛,所剩寥寥,於是六個人,連同那棕熊隊長,都不禁慌張了起來。
我見他們這慫樣,不禁笑了笑,看來,又到了虐待動物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