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看,對孩子不好。”他溫柔的吻了吻的額頭,摟住我的腰肢,冷冰的對樑玲月低吼一聲:“滾!蘇紫的腦袋也是你可以碰的嗎?”
我從他的懷中偷偷的瞄了一眼那顆腦袋,腦袋似乎很害怕,閉上了眼睛不敢還口。
他又霸道的將我的頭使勁摁回去,不快的說道:“讓你不許看就不許看,聽見沒有。”
他將我的身子抱起,緩緩的走了幾步,然後纔將我放下,但手臂還是緊緊的摟着我的腰肢。
“可以睜開眼睛了。”他的淡聲說道。
這是座幽靜的古宅祠堂,祠堂內只放了一個牌位,那牌位就是那日我冥婚時的新郎,也許……也是眼前的這位男子。
我的身子瑟瑟的發着抖,內心還沉浸在剛纔的驚嚇和悲痛中。
“她們……她們都死了嗎?你能救她們的對嗎?就像你在陰街的時候把我救出去一樣……”
我開口了,語氣很軟,就差跪下來求他了,王瓊她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
“哼,我救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倏地,少年纖細的手指緊緊的勒住了我的脖子,我被他舉到了高處,從上方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冰冷的容顏。
“好,你說。”我咬住脣,忍住窒息的感覺。
有他這個“救”字,別說回答一個問題了,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他凝視着我,我真誠的和他對視,如果適當的服軟能夠換回她們的生命,我願意在他的面前服軟。
我以爲他看我的目光會冰冷如刀鋒,一望之下,那深邃的星眸中華光繾綣,讓我的心莫名的灼痛。
忽然一下,那少年把我用力摟在懷中,他的聲音依舊如同月光般的冷傲,“告訴我,爲什麼要打掉孩子。”
我……
我爲什麼要打掉孩子?
這個問題,一下把我問住了,他在陰街救過我,已經讓我重新思索懷上他的孩子到底是福是禍。
但是,我還是義無反顧的去打掉孩子。
照我對自己瞭解,我至少會重新考慮周全,再去決定,要不要做人流。
“我……”我語塞了,在他冰涼的懷中。
我害怕的哭了,我居然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打掉孩子。
打掉,我和他的孩子。
“回答我。”他的聲音越來越冷靜,似乎是對我用完了最後的耐心。
我努力的思索着,斷斷續續的線索,試圖找出真相。
忽然,我想到一個在電影裡出現的情節,人但凡離開陰界,就會忘記陰界裡的一切。我去的陰街,應該是和這個祠堂一樣,都屬於陰界的一部分。
所以,我從步入祠堂的一瞬間,才記起了在陰街發生的事情。
“是我忘記了,我忘記了陰街的事情,人離開陰街難道不會忘記關於陰街的所有事情嗎?我不是鬼,我是人,你要體諒我的難處。幫幫我,救救我的朋友……”
我哭喊着,卻能感覺到他抱我的手臂越來越輕柔,最後俯下身一點一點的吻去我臉上的淚痕。
“蘇紫,別哭,我會救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