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當然不是。strong>strong>瓊兒,我怎麼可能做傷害你的事情?我寧可自己死,也不會傷害你的親人。你怎麼會覺得。這件事情是我做的?”安逸風堅定的就否認了這件事情和自己有關,一雙烏眸當中充滿了倔強和受傷的感覺。
我心裡面忽然明白過來,這件事情直接問安逸風是問不出答案的。真相只有自己去尋找,否則的話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那麼多懸案。
我笑了一下,刻意讓自己笑出那種很平淡的感覺來安撫安逸風的心,“逸風哥哥,我就是有些疑點沒有弄明白,所以順嘴問問你。”
“那你怎麼會懷疑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你爸,也沒有動機幫助你父親,去完成他的殺人計劃。你想想看啊,我幫他殺人,我有什麼好處啊?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好處!”安逸風十分憤怒的爲自己辯解,昏暗中,他的眼白當中都爆出了血絲了。
我懷疑安逸風還不是沒有推理依據的。鬼界膽敢忤逆上軒意思,把圓圓的媽從陰間帶回來的,除了和上軒作對的安逸風,我還真想不到其他人。
安逸風幫我爸。怎麼會沒好處?
密林當中的大陣雖然不是我爸親口授意。而是苗寨寨主所立,但是他們幾個人之間,關係是很微妙的。既有同盟之嫌,又有利益糾紛。一開始合謀一起害人,最後又因爲利益紛爭分道揚鑣,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可我已經沒有剛纔那麼衝動了,一改小時候粗神經大線條的個性,虛僞的安撫憤怒當中的安逸風:“從小我待你如兄長,你剛剛都你都說不是你,我自然也就相信了。你說對不對?我們兩個人,又何須爲了這種事情,相互之間有了隔閡?”
“是啊,是不該有隔閡。”安逸風好像慢慢的放下心來,他走到電源總閘的地方,鼓搗了一下。屋子裡的燈居然亮了。
“逸風哥哥,你這段時間就住這裡啊?這間屋子,我聽說又不乾淨的東西在裡面的。”我故意壓低了聲音環顧了四周一眼,這間屋子裡面的死人都在,而且依舊保持着十分嚴重的戾氣在身上。
這些都是厲鬼,不管是誰住在這間屋子裡面,那都是有可能遇到厲鬼纏身的地步的。但是,安逸風住在這裡,卻是一如既往好好地。
當然,他是影子城的少主子,鬼神不侵,那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瓊兒,只要能看上你一眼,我就滿足了,瓊兒,我是在這裡等你啊。就算這些鬼怪吃了我,我也不在乎。”他拉着我在沙發上坐下,然後就這麼癡癡的凝望着我,骯髒的手一遍遍摸着我的手背,居然是哭出了眼淚,“瓊兒,你坐下來和我聊聊吧,小時候我幫你輔導功課的事情,你還記得嗎?我教你做二元一次方程,教你古文的翻譯,還有和你說一些野史。害了你考試把野史寫進去,成了大家的笑柄……”
這太尼瑪煽情,太尼瑪扭捏作態了。
說實話,不是我太現實,而是安逸風說在這裡只是爲了看上一眼,簡直就是放屁。這間房間,是最能直接監視到我媽,我爺爺的地方。
我爺爺的離奇死亡,也許就和安逸風有着莫大的關係。
更何況我二舅的魂魄至今沒有任何的下落,這件事情,我必須查下去,直到查清楚真相,找到我小舅舅的魂魄爲止。
我如果是還是那種純情單純的那個我,那就不會開啓這扇門,發現門裡面住的人是安逸風。陰差躲在門外面,也許它的目標並非是屋子裡的厲鬼,而是那個流落街頭,渾身長滿了膿瘡的安逸風。起舞電子書
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實在是演不下去了,連忙把手縮回去了,忙不迭的說道:“小時候的事情我都記得,不過現在我們都成年了,再提這些難免有些無趣,你說對嗎?對了,逸風哥哥,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好嗎?”
安逸風他飽經滄桑的側臉,在燈光下看着十分的消瘦,人瘦的就跟骨架子一樣。我猜他應該是餓了有一陣了,聽他講,他沒地方住的時候,住天橋底下,吃的是老鼠這樣噁心骯髒的東西。
屋子裡忽然陷入了沉默,安逸風沒有馬上回答我的話。
過了一會兒,才聽安逸風低聲的說道:“瓊兒,我……我真的是沒臉說,我已經好幾頓沒有吃飽了。如果你家裡還有剩飯剩菜,就給我帶一點吧。”
“哪裡能給你吃剩飯剩菜啊,我去家裡拿,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藉故就要回家,眼睛雖然是目視着前方,卻是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的去看這個安逸風。
安逸風點點頭,小聲的說道:“瓊兒,你去準備吧。我在這裡等你,我知道……以我現在的身份地位,在沒資格給你什麼。但是,你也別和上軒在一起,他不是什麼好人。他一個人掌控了世界許多有實力的大家族,甚至玩弄大家族裡面的妻女……有一個女孩叫愛麗絲,你知道嗎?她……”
“逸風哥哥,你等我回來再說這些好嗎?我先去給你弄飯去。”我聽到安逸風要說上軒的不是,強忍了心中的惱怒,直接就開門出去了。
走廊裡面靜悄悄的,外面是一輪孤月落在雪地上。
月華照映,如同銀光乍地。
我回到了家裡面,順手就把門關上了,然後對着貓眼就向外看了一眼。隔壁馬老太太放裡面果然是躲着一道黑影,黑影一閃,走到了我們家的門口。
他側着耳朵貼着我們家的門,再瞧瞧的聽着。
我就說,這個安逸風,絕非那麼簡單。他在屋外偷聽判斷我是否信他,假如我這時候打電話聯繫上軒來抓他,他一定就會藉機逃跑。
安逸風跑了倒是無所謂,我要知道真相,而不是繼續做着少女時代的夢。
我開了煤氣的火,到了半鍋水,扔進去一餅泡麪。然後趁着夜深人靜從窗戶上爬出去,在夜風中飛馳的往上軒在郊外的別墅趕去。
我並不知道自己的實力有多強,只是覺得自己身輕如燕,所以嘗試在黑夜當中跳樓,又在雪地裡奔跑着趕回去。
回到別墅附近,遠遠的就能聽見鋼琴的聲音如同流水一般的流淌出來。
我藉着月光緩緩的一擡頭,上軒手裡面舉着酒杯,站在落地窗前,目光寵溺的看着我。他沒有說任何話,只是就這樣靜靜的俯瞰着我,嘴角是一絲風趣的笑意。
我和他對視了一眼,就回到別墅當中,從櫥櫃裡拿出了一隻傀儡娃娃,揣進了風衣的口袋裡面,直接帶走。
雪,又下下來。
我離開的時候,別墅裡的琴聲又響起來了。
我擡頭看了看,上軒正在落地窗前,指尖如同躍動的精靈一樣安靜的彈着曲子。唯美的側臉上白皙異常,淡淡的眼紋讓他看起來真的很有氣質,讓我忍不住想去摸一摸這一雙彷彿看清了這世間百態的眼眸。
但是,我始終沒有回頭,上樓和他說說話。
我覺得,上軒是世界上最懂我的人,有些話我不必說明白了,他就能懂我。strong>免費strong>
我口袋裡的這一隻傀儡娃娃裡面封印的應該是我爺爺的魂魄,其他幾個人的魂魄和這件事情沒關係,所以我並沒有帶走。
圓圓他們幾個的傀儡娃娃,留在別墅裡,放在上軒的眼皮子底下,我最放心。
一路上,我一邊跑一邊從口袋裡拿出了傀儡娃娃,態度十分的冷冰的問他:“爺爺,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死的,又是怎麼到我爸手裡的。你說出來了,我就想辦法給你自由。”
“我……我不記得了,我記得我在午睡,然後就到了那個逆子的手裡。瓊兒,爺爺以前對不起你,你饒了我好不好?給爺爺自由……”我爺爺在哀求我。
我求只能淡然的說道:“爺爺,不是我不救你,而是我救不了你。”
如果我爺爺沒騙我,那說明他可能和當年曾蒼梧一樣,被人下了咒。也就是傳說當中的貼了生辰八字的娃娃,那種娃娃,一般是做不成的。但是一旦做成了,就能掌控一個人的疾病與生死。
但是我爺爺,又好像和曾蒼梧略有些不同。
曾蒼梧是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上,然後被掐死了,最終還是能夠還陽的。我爺爺卻是自己跑去上吊的,最終魂魄去了滇南。
這當中不僅有控制人行爲意識的做法,甚至還有把靈魂帶去更遠地方的舉動。女司諷弟。
我爺爺到底怎麼去滇南的?
我猶豫了一下,又問了一句我爺爺,“爺爺,你真的忘記了嗎?我是在給你報仇,你要是不說,我是拿你沒辦法。我總不能和我爸一樣用火來煉你,只是害死你的兇手,怕是要永遠逍遙法外了。” wωω● t t k a n● ¢Ο
風雪刮過耳際,涼意十足,對我來說卻很舒服。
我在等他的答案。
我爺爺安靜很久,終於在我到達了我們家小區樓下的時候,小聲的咕噥了一句:“我看不清那個人的長相,他好像故意用什麼東西遮住了臉。或者用什麼辦法,讓我忘記了他的臉,但是,我記得,我是被人郵寄出去的……”
郵寄出去?
我爺爺被郵寄出去的?
郵寄靈魂?
這個答案實在是太好笑了,我不相信,但是轉念一想,又有些明白過來了。郵寄的不是靈魂,是傀儡娃娃,我爺爺是被製成了傀儡娃娃,被人用快遞從四九城快遞到了滇南。
然後,我爸就在滇南接收了快遞。
想通了這些,我腳尖輕輕一點地,飛身上了高樓,從我的臥室當中悄沒聲的就進去了。一看屋子裡的鐘,時間大概過去了十五分鐘。
封印我爺爺的傀儡娃娃,被我隨手扔在書架上,他有本事就從我這裡逃走,我是不擔心的。在這個世界上,我爺爺,只有我和上軒能幫他恢復自由。
他如果到處亂跑,那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鍋裡的泡麪,大概也煮了差不多了。
我往泡麪裡打了蛋,丟了幾片菜葉子,又放了一根火腿腸。感覺上去看着有些食慾了,才關上火,把東西弄出鍋,端着就開門送出去。
剛好撞上了正在偷聽的安逸風,安逸風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尷尬的神色,他支吾了一會兒。自己就主動解釋說,餓得不行了,開門來看看情況,沒想到就剛好遇到了我。
雖然藉口漏洞百出,但是我也沒有戳破的理由。
我把面端進了屋子裡面,看着他吃完,把碗帶回家,直接就摟着兒子睡覺。這個晚上,因爲睡不着,還發現了一直隱藏在角落窺視的傢伙。
這樣反而讓我整個人安穩下來,摟着身體溫熱的小朋友,心裡面暖暖的,不知不覺居然是和普通人一樣沉沉的睡去了。
翌日,我是在龍兒小手撫摸側臉的感覺下醒來的。
我一清醒過來,就輕輕的吻了一下小東西的額頭,把他往懷裡緊了緊,“龍兒,怎麼大清早的就摸我臉?恩?小色胚。”
“我……我想吃奶奶……媽媽,你爲什麼不像以前一樣爲我喝奶啊,我喜歡媽媽餵我。”小東西毛茸茸的腦袋直往我的胸口鑽,聲音奶聲奶氣的,把人的一顆心都喊酥了。
我倒是忘了尷尬,反是訝異的問他:“你還記得我給你餵奶的事情啊。”
“當然記得,媽媽哺育之情,龍兒永遠都記得。”小寶貝摟着我的腰肢,他小聲的說着,身子一動不動,好像又睡着了。
這一下,我卻不覺得驚訝了,龍兒並非普通的小孩,他是人和靈體之間結合的產物。也許人和鬼的孩子,記憶力是驚人的。
我輕輕的撫摸着他的後腦勺,眼眶有些溼潤,我心裡面忽然很感激上軒。感激上軒不惜一切,都要我給龍兒哺乳,倘若沒有當初他的堅持,也許今天我和孩子的關係不會這麼的融洽。
我給孩子準備了點早餐,讓孩子在家裡看電視。
我自己一個人出去逛逛,我不求能夠立刻找到和這件事情有關的線索,但求能出去碰碰運氣。安逸風偷偷居住在這裡,應該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我在樓下的花園逛了逛,又去了當初放學回家遇到的小樹林裡面的羊腸小道。道上是深一腳淺一腳的積雪,不過來往的行人還是有的,這裡再怎麼偏僻也都是去我家附近的超近道兒。
前面翻了一輛電瓶車,兩輪着地,一快遞員撲倒在雪地裡,信件掉了一地。一個白髮蒼蒼老奶奶在幫他撿東西,還一邊叨唸着:“小夥子啊,雪天路滑,你自己也看仔細的點啊。別讓我一個老太婆看見了,還要幫你撿東西。”
“謝謝,老奶奶,這些東西我自己能撿。”快遞員叔叔很和善,讓老奶奶別忙活。
這個快遞員我認識啊,我以前給警校同學寄東西都是找他啊,我上去就和他打招呼,“牛叔,又是你啊。嘿,真是好久不見了。對了,我問你個事兒,你以前有幫忙寄過我們那棟樓的東西嗎?比如說,一隻娃娃。”
“你們那棟樓寄東西的多了去了,娃娃,什麼樣的娃娃?”快遞員牛叔正在使勁兒的回憶着。
我覺得快遞是一個線索,就繼續追問下去,“就是木頭做的娃娃,有點像是恐怖片裡的傀儡娃娃。它大小大概這麼大……”
我一邊說,還一邊比劃,“您有印象嗎?可能是我家鄰居寄的。”
“嘶,這……這每天寄件,發件太多。我還真記不起來,要不回頭我去翻翻快遞迴單給你看看?”快遞員牛叔大概是真的想不起來,答應我去看快遞迴單。
我怎麼好意思讓快遞員去爲了我看回單,他一個人送的信件就有不計其數,去找這一年當中的回單實在是太辛苦了。
他願意,我也不能同意啊。
我剛想回絕,就見那個老奶奶說道:“唉!這事兒我有印象,你說的是不是你家隔壁馬老太太那屋,有人寄出東西了?真是見鬼了,一個沒人住的房子,還能寄快遞。不過……我可記得,寄出去的是個盒子,木頭盒子。”
“多大?”我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離真相更近了一步。
那個老奶奶想了一會兒,用手比劃了一下盒子的大小,那大小和正常的傀儡娃娃的大小几乎尺寸相對。
我微微一驚,好像明白過來了什麼,幫快遞員撿起來快件就回家了。
我可真沒想到自己的運氣這麼好,剛剛出門找線索,就查回了安逸風頭上。我爺爺的死,幾乎就可以確定是安逸風做的。
安逸風怎麼殺死我爺爺的?
不對,邏輯不是這樣的。應該說,安逸風殺我爺爺的時候,他在國內,而且可能渾身的功力都還在,所以可以爲非作歹。
那麼在凌翊把安逸風功力廢掉之後,安逸風纔會落魄成這樣。
我在家裡面的時候,那個程霜簡直就是一座高冷的冰山,和老孃一句話也不說。可是他特別乖,真的!
他穿着我媽給他買的粉色小鴨子圍兜,拿着吸塵器在家裡搞衛生。
搞完了衛生,他也不消停,把家裡的臭衣服,臭襪子洗了。老老實實的就去做飯。這哪是多了一個後爸,那簡直就是多了一個男保姆。
中午的時候,家裡是一陣又一陣的飯香味。
我媽出來的時候,這丫的卻好像有着說不完的話要告訴我媽,小嘴甜甜的,一時說,“嫺兒,來洗手,把手洗乾淨了,就可以吃飯了。”
一時說,“嫺兒,我飯都裝好了,我餵你吃飯。”
我抱着兒子就跟空氣一樣被晾在一邊,只能夠哭笑不得的給孩子餵飯,我才餵了兩口。那邊手機就響了,我只能過去接電話。
小傢伙很聰明,根本不去打擾我媽,和那塊小鮮肉秀恩愛。
他自己拿着勺子,坐在飯桌上就開始吃東西,我拿着電話的時候都忍不住會心一笑,可電話那裡卻傳來了我姥姥的聲音:“出大事了,瓊兒,出大事了……你快回來,幫幫忙……這一次你姥爺的面子也沒用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我沉下了臉,嚴肅認真的問着我姥姥。
姥姥的聲音裡出現了哭腔,她緊張發出了嚥了一口口水的聲音,然後低聲的就說道:蒼梧他……他長出尾巴了,道門的人說他鬼修,有悖什麼綱常倫理的,必須得就地正法……我該怎麼辦?我就這麼一個孫子啊,他是曾家唯一的血脈了。”
鬼修是什麼鬼?
長出尾巴又是什麼玩意?
我心裡面鬧不明白,更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又強調性的問了一遍:“你的意思是說,道士要殺蒼梧,是因爲蒼梧長出尾巴了。因爲他可能變得不一樣了,所以我姥爺出面,也保全不了蒼梧的性命?”
“恩,是……是這樣的……”我姥姥回答道。
既然我姥姥還有工夫打電話回來,說明道士還沒殺蒼梧,他們還是給姥爺面子的。我現在趕過去,先要了解清楚事情的原委,才能鬧明白啊。
我出去的時候,躲在馬老太太家的安逸風也出來了。他不敢正大光明的開門,只是一個閃身從門縫裡鑽出來,再悄無聲息的關上門。
他看着我,然後低聲的說道:“瓊兒,我還有點餓,你……你能不能給我煮點東西吃。”
“可能不行啊,逸風哥哥。蒼梧,他出了點事,好像是什麼鬼修之類的,道士們要對付他。他不過是個孩子……”
我才說了一般,就被安逸風打斷了。
安逸風從懷裡掏出一把帶血的匕首,一步步的就逼近了我,他冷笑了:“裝繼續裝,這把刀上面,有快遞員,還有那個八卦的死老太婆的血。”
我聽到了這個心裡一下發了寒,卻沒有還手,而死故作無能的朝樓下跑去。他把我追上,手裡拿着匕首,一步步逼上來,“你很好奇吧,曾蒼梧爲什麼會鬼修,或者說,你連鬼修是什麼都不知道吧?”
大結局 新書:《鬼叔,不可以》,歡迎來若初文學看
原來曾蒼梧的脾氣秉性那麼奇怪,很有可能是因爲修煉了鬼修。鬼修是什麼我不清楚,但是聽字面的意思應該是修煉和鬼怪有關的邪門功法。
可曾蒼梧怎麼會學會鬼修的?
這件事情的謎團。好像又在這個安逸風的身上。
“我……我的確不知道,但是逸風哥哥,你會告訴我的對不對?”我凝視着安逸風的眼睛,被他逼到了牆角,他的刀劍直接就抵在了我的喉嚨口之上。
正常情況下安逸風的到是沒法刺破我的肌膚的,所以只要他一用力,那麼安逸風就能知道我曾經修煉過。
到時候,我離真相的位置只會越來越遠。
我必須在他發現之前,從安逸風的嘴裡面套出話來。
安逸風的手顫抖了一下,眼睛裡面依舊帶着猙獰,另一隻手死死的就把我摁在牆上,“我會告訴你。瓊兒。我當然會讓你死個明白。陰間的有修爲的靈體全都是鬼修,修煉了會變得無所不能,但是人一旦學了,就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甚至淪落到畜生道。”
“那你也鬼修了嗎?”我嚥了一口唾沫。假裝十分畏懼的看着他。
他忽然收住了刀,將我緊緊的摟在他骯髒不堪的懷中,低聲的說道:“瓊兒,我是影子城少主轉世,我當然是鬼修,而且我的修爲很強大。卻被凌翊給廢去了修爲,爲什麼?因爲他怕影子城造反,怕我回去一統陰間。”
這個人,他還想一統陰間!
安逸風的野心真是太大了,還好凌翊行事果決,直接就把他給做了。現在才少了那麼多的麻煩,否則的話,誰也不知道安逸風會幹出什麼事兒來。
我都快被安逸風身上的味道薰得暈過去了,只能暫時屏住呼吸。然後儘量壓住內心對他的厭惡,說道:“逸風哥哥。你放開我好不好,我……我快喘不過氣了……”
“瓊兒,爲什麼要背叛我?爲什麼要在背後查我?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你竟然讓我這樣的失望……”安逸風的刀劍刺到了我的頸椎之上,冰涼的感覺讓我的頭皮發麻,渾身戰慄這不弄動彈。
但是這種感覺只是一瞬間的,因爲我身上的修爲已經到了一定的境界,遇到厲害人物,我可能還需要回避一下。
但是安逸風這樣一個身體孱弱的乞丐,我不知道自己該畏懼他什麼。
我在心裡冷冷的笑着,伸手輕而易舉的就推開安逸風,然後把他手中的刀子一把奪過來,扔在了地上。
他怔住了,陰沉着面容沒說話,眼睛死死的盯着地上的匕首。
少頃,我才緩緩的開口,一字一頓的說道:“逸風哥哥,你現在沒有修爲了,吃了上頓沒下頓。你連我這樣一個普通人都劫持不了,但我告訴你,我沒有背叛你。我……我只是路過遇上了快遞員兒牛叔,你不必急着殺掉他們。”
話我已經說得很不客氣了,如果不是爲了查清楚真相,安逸風根本沒機繼續蟄伏在馬老太太家裡殺人害命。
可我明白,快遞員和那老奶奶的死,和我的仁慈和猶豫不決有關。我本來想慢慢的從安逸風身上查出真相,比較穩妥,更不會打草驚蛇,可換來的卻是兩條鮮活的生命離去。
他一瞬間蹲下來,想去撿地上的匕首,卻被我死死的就踩住了手背。他痛的渾身戰慄大叫的時候,我彎下腰撿起了地上的匕首,扔到了廊道的下面。
這裡是緊急逃生出口,所以平時沒什麼人,顯得異常的安靜。
匕首掉下去,發出叮叮噹噹的帶着回聲的聲音。
“逸風哥哥,我只最後問你一遍,蒼梧爲什麼會鬼修?我看你鬼修之後,並沒有被發現,倒是顯得正常,或者……你隱藏的很好……”我冷冰的看着他,腳尖用力的一踩,頓時就傳來了骨骼碎裂的聲音。
安逸風額頭上爆出了晶瑩的汗水,汗水帶着臉上的泥垢就這樣流淌下來了,那種疼痛讓他額角上的青筋暴起來了。
都出了人命,我也沒什麼好和他虛與委蛇的。
他卻是邪惡的笑了,笑得很歡騰,“王瓊,不得不說你的聰明都是表面的。我是什麼身份,曾蒼梧是什麼身份,他這種卑賤的東西,能和我比嗎?”
我心裡面一凜,冷然就說道:“原來是這樣……活人不能鬼修,是會墮入畜生道。但你並不是純粹的活人,你還是……影子城的少主,這麼說怎蒼梧的鬼修和你有關係!”
他還是什麼影子城的少主,一個鬼怪的後代。
“不錯他的鬼修是我教的,我讓他拜我爲師,我教了他一年的功法。還告訴了他,他父親的死因,是因爲你。”安逸風張開了大嘴,居然想要咬我的腳踝,被我一腳就蹬到了牆壁上面。
他這一撞可不輕,整個人被撞到了牆上。然後就從牆上滑落下來,一口血就從口角流下來,整張臉變得蒼白異常。
他劇烈咳嗽的這血沫子從嘴裡面突出來,卻是伸手伸進了口袋裡。
我皺了一下眉頭,以爲他要拿出什麼了不得的東西,結果居然一把古槍。
他靠着牆壁渾身就像抽去了力氣一樣,頹廢的倒在地上,卻是拿着黑洞洞的古槍對着我的腦袋,“瓊兒,你……你既然要殺我,那我……那我只好也殺你了。其實我是捨不得殺你的,但是我不得不殺你……咳咳……”
那把槍很像是我爸以前收藏的那把槍,象牙白的,還鑲了金。槍的口徑還挺大的,直接就對着我腦門。
這種槍沒什麼威力,但是打中腦袋還是會死人的。
我不知道自己修煉了功法,有沒有刀槍不入的能力。子彈從彈道里打出來,我看着子彈襲擊過來,條件反射就是側身一躲。
這裡面可不是室外,子彈遇到了牆壁直接就反彈出去,在牆上留下了一道彈痕。我的視線剛順着子彈反彈的位置看出去,就見到安逸風的脖子上鮮血狂流。
我臉上大驚失色,心裡面立刻想到不會這麼悲催吧,安逸風一直苟延殘喘都能活着。流彈能打到他?
我微微一躬身,把安逸風的脖子給擡起來了,脖子上面是一個碩大的彈孔。彈孔內鮮血直流,子彈是穿過了最脆弱的脖頸,扎入氣管當中的。
一個人氣管被打爆了,鐵定是有死無生,比打中腦袋還嚴重。
他就這麼被我擡着頭,眼睛一直死瞪着我,那都爆出了蜘蛛網一樣的血絲了。嘴裡面也在狂涌的着鮮血,想喃喃耳語,卻連個準確的發音都發不出來。
我卻是一臉的無辜,我真沒想過要殺安逸風。
雖然他很可能就是殺害我大舅舅的兇手,可是我要從他的身上問出我小舅舅魂魄的下落啊,他就這麼死了,我該從誰的嘴裡問出真想來?
還有我倒黴的表弟曾蒼梧,他居然被帶入了鬼修了。
難怪他會欺負我兒子!
原來在曾蒼梧的心目中,一直都把我當做是殺父仇人來看,他古怪的冰冷的個性,全都是因爲安逸風的陰謀詭計。
我站在原地,看着安逸風的慘狀久久的思考着發生的一切,這一切太突然了。弄得我措手不及,凌翊和上軒留他一條命,他沒有被任何人殺死,反而是被自己開槍打出去,所反射回來的流彈擊中。
但是,他死了,難道就要斷掉全部的線索嗎?
不行,不可以!
我是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的,我心裡面發着狠,也堅定過來了。事情的真相,是絕不能因爲安逸風的死亡而結束,他就算是死了也得把所有知道的一切都給我吐出來。
如果不是他,也許就不會死這麼多人。
我爺爺他雖然是個沒良心的,也不算是什麼無辜之人,卻是我的親人。他殘忍的殺害煉魂,還有我大舅舅,曾蒼梧的魂魄。
“安逸風,你死後會變成靈體嗎?會不會?如果會,你就快點死,然後告訴我,我二舅的魂魄在哪裡!”我站起身來,用腳尖擡起他的下巴,冷冷的看着他。
他氣憤異常,大概是想罵我,結果加速了血液循環,一口血就噴到了地上。最終,安逸風身體抽搐着,翻着白眼就此厥死過去了。
我上去探了探鼻息,已經沒氣了。
這時候,我擰緊了眉毛,腦子裡的確閃過了幾個小時候他頗爲照顧我的畫面。手指顫抖了一下,不自覺的就覺得眼眶溼潤了,緩緩的我就把他的眼睛給合上了。
我心中忽然很想念上軒,他在哪裡?他把這些事情都放手了,讓我一個人去處理,難道不擔心我嗎?
“逸風哥哥,我們……再也回不到過去了……也許那一場車禍,我和你都始料未及吧。”我小聲的喃喃了一聲,就見到從那具倒下的屍體當中的確走出來一個透明的東西。
那東西輕飄飄的,沒有一點力量,廊道外面的狂風一吹,就被吹到了角落了。那廊道的風一時有一時無的,弱小的東西就在角落裡瑟瑟發抖,讓人覺得十分的可憐。
這個樣子的安逸風,比變成了乞丐還要可憐,而且還少了三分的戾氣。
我在原地觀察了良久,並沒有看到有什麼陰差來索命。安逸風身份特殊,我猜安逸風的名字,未必會出現在生死簿的上面。
我走上去,擋住了風口,淡淡的看着他,“把真相告訴我吧,我只要一走開,你就會被風吹走。到時候無盡的在天地間飄忽,也不是什麼好下場。”
那透明的東西好像是個人影,它的五官模糊,看不見。
但是卻能聽見他的聲音,“瓊兒,你喜歡過我嗎?”
那聲音飄渺似風,沒有任何威脅的意思,倒是有一種詢問和虛弱。我沒有辦法拒絕,站在原地看着他,“有過,不過那都是少女情竇初開的年紀所發出來的幻想。”
“小心……小心上軒……他傷了一個女孩,那個女孩爲他而死。如過你不相信,可以去問問,那個女孩現在已經成人的孩子。叫……叫辰……”這個透明的靈體他雖然在牆角,但是還是會被光線照到。
光線照到以後,身體慢慢的蒸發,變成了一絲一縷霧氣一樣的東西。
等我反應過來,用身子去遮擋的時候,角落裡只剩下一小片的靈魂殘片。我彎腰撿起來,把它捂在手心裡,異常的茫然。
上軒的過去……
上軒的過去我從來不在乎。
誰沒有過去呢?
可是一個女孩爲了上軒而死,兩個人還有孩子,這就太奇怪了。孩子的名字好像是星辰的辰,至於姓氏,那也許會和?兒一樣,跟着上軒一起姓?。
辰?
我覺得自己腦洞有些大開,頓時變得哭笑不得,我這都在想什麼?姓安的隨便屁話幾句我就信了?
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然後徑直就回家拿了個藥瓶子,把安逸風的殘魂裝進去。然後又把他的靈魂和我爺爺的傀儡娃娃放在一塊,這片殘魂應該已經沒有任何意識,但是也是安逸風存在這個世間,最後一縷的證明。
我打電話報警了,等待警方來的時候,我又給我姥爺去了個電話。電話裡面說出了安逸風教導孩子修鬼,仇恨我們的陰謀,讓姥爺想辦法拖住道門的人。
我一直在想,怎麼樣才能幫助蒼梧,如果非要找一個人求助的話。那就只有上軒了,我拿着手機猶豫要怎麼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他的時候,警方那邊的人已經來了。
我低頭髮了條短信給上軒,把曾蒼梧的事情簡單一說,短信發出去之後還順手給刪了。我是怕警方看到我玩手機,開口要查我的手機。
但是沒想到,來的幾名都是我學校的學長,而且都和我認識。
他們見到我一個個都是哭笑不得的表情,他們說我成了警校的名人。請假了一年多,但是學籍一直都在,而且科科期末都還有成績,想回去就能直接就讀。
我不知道是哪兒來的這麼大的好事兒,心裡面頗爲疑慮,但是沒多問。
和警方錄口供的時候,我說是發現乞丐住在馬老太太家裡面,所以乞丐就持刀和我在樓梯間裡打鬥。最後乞丐的刀被我奪了,卻掏出一把槍要打我,因爲沒有瞄準所以子彈反彈回去把他自己打死了。
幾名小警察,拿着放大鏡在廊道當中找到了兩處彈痕,子彈是反彈了兩次,最後一個角度剛好瞄準到了乞丐的脖頸處。
屍體被拿去驗屍了,我也被叫去錄口供了。
因爲是命案,我身上還有多處地方沾染了安逸風的血跡,是被當做第一犯案嫌疑人來處理的。在派出所耽擱了很長的時間才被放出來,那都已經是半夜了,我實在是有些不放心我姥姥家。
看到馬路旁邊有一輛計程車,順手就給攔了下來。
到了我姥姥家,沒有我想象中喧鬧的聲音,反而是安靜的離奇。我走進去,院子裡面黑燈瞎火的,房間裡面亮着燈。
不過老遠的走過去,卻是聽不見聲音。
走近之後,纔看到一個金髮碧眼的男人站房間的正中,掌心當中玉蟬旋轉,一隻手點着我姥爺抱在懷裡曾蒼梧的眉心。
曾蒼梧簡直就已經不是人了,臉上的嘴變成尖尖的,還有鬍鬚,身上長着一層黑色的毛,長長的老鼠尾巴。
這是墮入畜生道,變成老鼠了?
我姥姥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大,死死的就盯着。
周圍圍了好幾個白髮蒼蒼的老道士,他們也全都屏住了呼吸在看着,好像在觀摩一場精密的手術一樣認真。
那個男子乍一看是個歐洲男子,湛藍的眼眸有一種從雲層上看天空的感覺,金色的頭髮直接就到了臀部。
高挺的鼻子,就好像山峰一樣的挺拔。
脣很豐腴,立體而又性感,嘴角勾起一絲絲的笑意。
我眯了眯眼睛,心中驚異了一下,恩?這個男人是個靈體?
等到金髮的男人緩緩的將抵在曾蒼梧眉心的手指移開,才見到從他的指尖當中流淌出一股黑色的絲狀的東西。
那東西進入了他的掌心,慢慢的就變成了圓球狀,最後變成了一隻小巧的老鼠。小老鼠在他的手中跑來跑去,也挺好玩的。
曾蒼梧的臉上毛已經褪盡了,白皙的肌膚外露在外面,屁股上的尾巴也沒有了。幾個道士看到之後,紛紛是下跪磕頭,“仙人……仙人啊……”
仙人?
我又打量了一眼這個金色頭髮的男人,他笑得十分的嫵媚,身上還穿着淡紫色的道袍。乍一看還不覺得如何,可細細一看,真是騷氣啊。
曾蒼梧被我姥爺抱去裡屋,我姥姥也是跟着跪下,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虔誠,“多謝上仙救我孫子,多謝……”
這種手段確實很高明,不過因爲不太懂這些,所以一點頂禮膜拜的心態都沒有。
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凌翊?”
“美女,我都變成這樣了,你還能認出我來啊。”他笑着看着我,忽然一步之間就走近了我的身旁,鼻息一下就噴在了我的臉上,“我救了你表弟,你可別激動的以身相許,我可要不起你。”
“是上軒讓你來的?”我訕笑了一下,覺得凌翊的玩笑有點無聊。團布樂技。
我不會喜歡凌翊這樣的,因爲我心裡有了一個上軒,其他的男人是一個也裝不下了。這個世界上,能差遣的動凌翊的,只有我老公上軒了。
凌翊摸了摸下巴,然後擡起我的下巴,“你見到我難道都不激動嗎?我應該長得比你想象中,要好看那麼一點點吧?”
他眯起眼睛的時候,眼睛好像帶了淡淡的藍光。
這種美,那種異域的感覺,絕對是美的讓人屏住呼吸。
“別逗了,哥們,你長得怎樣和我有什麼關係?我不喜歡男人,我……我喜歡女人。對了,還要多謝謝你,救了我表弟。”我順嘴就把他的話給頂回去了,順便還改了自己的取向來堵他的嘴。
凌翊這下才變得有些哭笑不得,訕訕的鬆開我的手,“說不過你!是上軒讓我來的,不過你可別喜歡女人。不然,他煞費苦心的安排,解開你最後的心結,全都白瞎了。”
我覺得有趣,咧開嘴笑了。
我姥爺出來以後,看着跪在地上的道人們,一臉好奇,“你們怎麼都跪了?恩?快起來啊,我孫子沒事,還要託幾位的福。”
我感覺我姥爺的好奇,還有他的感謝,全都是騙人的。
幾個道士發現自己跪下來沒人理,也是苦笑了一番,才尷尬的辭別離去。我姥姥也從地上爬起來,非要留凌翊在家過夜,吃早飯飯。
凌翊是來者不拒,擡腿就在我姥爺家的沙發上睡着了,那樣子愜意的很。
翌日,他起牀以後,聞到早飯的味道,一邊得意的笑着,一邊就吃着我姥姥做的菜。
我姥爺心情特別棒,一頓飯和凌翊兩個人喝了兩瓶的白乾。吃飯的過程中,我也不提曾蒼梧,開了幾個玩笑,就把話題轉到嚴肅的地方,“對了,忘了和你們說一件事。今天安逸風打算襲擊我,最後被反彈的子彈給打死了。”
我姥姥手裡面的筷子一抖,掉在了地上,她嘆了口氣,沒說話。
安逸風是我姥姥最得意的弟子,也是我姥爺曾經東牀快婿的人選之一,氣氛僵硬下來之後。
凌翊咧了咧嘴,把嘴裡的雞爪子吐出來了,“安逸風那小子死了?那不是便宜他了,他靈體虛弱,離開肉身是要灰飛煙滅的。嘖嘖,這樣上軒要得罪影子城了。”
“什麼影子城啊?看皮影戲的城嗎?我記得之前,王府的花園裡,那個筷子城,名字不就叫玄燈城嗎?”我姥爺他喝了一口悶酒,有些醉醺醺的說道。
我卻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了,恍然間就明白過來了,玄燈城。玄燈城不就是影子城嗎?那筷子城的事情,恐怕也和安逸風有關啊。
當時沒有查出筷子城建立的原因,我們就離開了四九城。
現在想起來,才恍然明白過來,又是和安逸風有關。可是安逸風已經會飛煙滅了,只剩下殘魂一縷,真相已經是問不出來了。
這一頓飯吃完,我回我媽家,準備把?兒帶回了郊外的別墅裡,和上軒團聚。回家的時候,警方搜查了馬老太太的家裡。
找到了一隻木頭做的娃娃,本來要當做物證的,被我給託關係要回來了。我已經確信,那是關着我小舅舅的回魂娃娃。
回到別墅以後,上軒依舊是站在窗邊看着,陽光灑在他的臉上,格外的明媚燦爛。我懷裡面的兒子,那一見到他老爸就給認出來了,明明還很小,卻是邁着小短腿就連蹦帶跳的往樓上跑。
上軒和寶寶團聚,居然用自己長出鬍子渣的下巴去刮蹭孩子柔嫩的臉,弄得兒子一邊笑一邊求饒。
他手裡面抽的半隻煙,被他摁進了菸灰缸,他一面摟着我兒子,一面問我,“恩?寶貝,都查清楚了?”
“你特麼都知道?”我皺着眉頭,把包包往牀上一扔,然後躺在了牀上。
他摟着孩子,就側臥在我身邊,“你說呢?寶貝,我不幫你,你會更感激我。所以,我老實在家裡呆着,等老婆回來。”
他說的好像很受氣的樣子,卻是緊緊的摟住我和孩子。
關着我爺爺的傀儡娃娃,還有我舅舅的回魂娃娃,以及那隻小瓶子,都被我帶回郊區的別墅裡面。
我舅舅只是被回魂娃娃束縛了,靈魂沒被煉化,還好辦,直接就給放了投胎就好。幾隻煉魂過後的傀儡娃娃,那隻能先在客廳放着。
上軒說,只有等他的徒弟星璇出關,才能想到辦法。
“奇怪,這年頭徒弟比師父厲害的嗎?”我皺了眉頭好奇的問道,這個星璇是誰啊,上軒辦不到的事情,他能辦的到。
上軒一向愛面子,這次卻輕輕一“恩”,說道:“恩,徒弟比師父厲害。等蘇紫,星璇他們出關,你就能恢復我們認識的記憶。到時候,你更迷戀我怎麼辦?哎……”
他說的很無奈,我覺得我已經愛他愛得要死,不會還有愛比現在更強烈了吧?
我眯了眯眼睛,摟着兒子,在他懷中睡着了,好像是夢到了蘇紫和星璇兩個人……
十年後,我突然在清早起來,腦子如同炸開一樣疼。
記憶如同潮水涌來,然後就失去了全部的意識,我感覺好像是體內的功力太久沒有修煉,然後在這一瞬間大爆發,要壓垮我的靈魂!嫂索鬼胎十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清醒過來,有個面容清秀,身材嬌小的女孩將食指點在我眉心,我眨了眨眼睛看着她,“蘇紫?”
“王大妞!!!你醒了?我去,你終於醒了,你他媽想嚇死誰啊!功力怎麼突然就受不住了?要不是你老公及時找到我們,你就又要死翹翹了。”蘇紫摟住了我。
我還是有點茫然,因爲記憶纔剛剛開始融合,我的腦子在不斷的適應。所以,她摟着我的時候,我走神了。
我目光瞥向了落地窗的窗外,陽光下是居然有個白毛小子在亂跑亂跳,白毛小子身邊跟着個小尾巴。
那小跟班真眼熟,好像是老孃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