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談之陰陽風水師
前文我提到過武靜芳這個人,她是我們班的班長兼班花,人長的漂亮,學習成績也好,很端莊沉靜的一個小姑娘,很多男生都喜歡他,我自然也不例外,不過我總感覺在這些情敵之中,我是比較佔優勢的,爲什麼呢,因爲……我們是前後桌的關係。
俗話說近水樓臺先得月,你們喜歡管個屁用,能在上課的時候,用鉛筆戳她的小辮子嗎?能在她背後貼紙條嗎?能在他書桌裡放毛毛蟲嗎?
不能吧,切,沒有實力就別跟我談戰績,所以在初一的這一年裡,武靜芳跟我算是混熟了,並且她對待我和對待其他人不一樣,面對別的男同學,她只是用白眼瞪,至於我嘛….哼哼,直接一句:“滾,臭不要臉的玩意兒。”
看吧,這就是愛。有位古人說的好,對你態度惡劣,不是討厭你,就是關注你。我想我肯定是後者。
所以在開學的時候,我第一個跑到武靜芳面前說話:“小芳,好幾個月沒見,你……好像長高了。”
我本想說你想我不,但我感覺這句話太那啥,萬一她給老師打小報告,我肯定得出去罰站了,沒準兒脖子上還得掛一塊板子,上面寫着:我調.戲女同學,我有罪,我該死!
武靜芳身穿白格子連衣裙,腳下踩着涼鞋,純潔的好似一朵蓮花,怎麼說呢,就如同那誰的詩一樣,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不過自從看到我,她的表情就變了,狠狠的白了我一眼,就跟躲瘟神一樣跑開了,我摸着後腦勺傻笑,那長長的胳膊腿兒,就跟蓮藕一樣白,我心裡小鹿亂撞,小芳啊小芳,剛開學你就給我遞眼神兒,看來咱們的感情又進了一步啊。
我舔着臉走進了教室,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那臭腳丫子味快把我薰死了,你們這幫髒貨,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個人衛生。說着,我就坐在了座位上,看了一眼我那雙三天沒洗的白襪子。
小芳就坐在我的面前,細細的腰身兒,馬尾辮烏黑油亮還有洗髮水的味道,我沒心思去看黑板了,細細的嗅着,窗外的陽光灑進了教室,同學們互相談笑着,一片其樂融融的景象,我眯着眼陶醉了,這麼美好的生活,比起先前在村裡的出生入死,簡直就是兩個世界嘛。
原本我已經傷痕累累的心,驟然煥發了活力,咬着手指尋思了片刻,最終用鉛筆杵了杵武靜芳的肩頭。
武靜芳一臉嫌惡的扭過了半張臉,我天,尖尖的下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即便擰着細眉,也叫我心花怒放。
我喜歡的人,無論什麼表情都是那麼漂亮。
“陳西涼你要是再沒事找事,我就給你告訴王老師去。”武靜芳兇巴巴的說,小模樣要多認真就有多認真。
王老師是個剛結婚的小媳婦兒,別看年輕,但有兩把刷子,她帶出的班級,成績上沒的說。
我咧嘴笑了:“小芳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總說給我告訴王老師,哪次真去了?我知道你心裡咋想的,俗話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的共枕眠,咱倆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從初一就是前後桌,這得多大的緣分呀?茫茫人海中能夠相遇就是不容易,你說實話,暑假這麼久,到底想沒想我,就如同周傳雄唱的那首歌一樣,一個人能品嚐多少寂寞,還能承受多久,沒有你的日子裡,會不會感到心碎……”
武靜芳聽到我這句話,俏臉通紅,隨後一本新華詞典就丟了過來,咚的一聲砸我腦袋上了。
“陳西涼,你不要臉!”
我捂着腦袋,齜牙咧嘴,這小妮子下手真黑啊。
武靜芳整個人都扭過來了,看到我的樣子,眼中出現了一絲擔心,或許她也感覺下手有點重。
哎呦,看到這小模樣我一顆心都化了,嘿嘿笑着:“小芳,你看三班的劉宇和王霞都好上了,你說咱倆……”
“呸!”武靜芳幾乎都被氣死了,揚手就要打:“陳西涼你不要白日做夢了,你總是考全班三十幾名,還好意思追我?我要考本市的第一中學,是重點,你行嗎?”
本市共三個中學,第一中學那是大學的搖籃,屬於省內重點高中,還有第三中學,也勉勉強強,至於第七中學,完全是出笨蛋的。
按照武靜芳的話來說,我這樣的,能考上三中就不錯了,還妄想跟她雙宿雙飛,簡直是白日做夢。
我這小暴脾氣,一下就給上來了,一拍桌子:“寧惹白鬚翁,莫欺少年窮,額,那個,是不是我考上一中,你就跟我好……”
武靜芳羞臊的眼淚都快下來了,直接扭了過去,趴在桌子上抽泣。
我心說壞了,有些過火了,又用筆捅她,她雨帶梨花的扭過頭:“陳西涼你不要臉,你還想幹什麼!”
我遞過一件東西:“邁克爾.傑克遜。你最喜歡聽的磁帶,上學期你不是想買麼,送給你。”
武靜芳明顯一愣,也顧不上流眼淚了,使勁的盯着磁帶看,一副特別喜歡但又不好意思的表情。
我一下*到了她的手裡,然後從課桌裡拿出那本看了無數遍的《倚天屠龍記》,安靜的沉浸其中。
武靜芳愛不釋手的翻看磁帶,想說聲謝謝又張不開嘴,並且還偷偷看我,嘿嘿,其實我全都看見了。心裡美的要死。
“看在你送我磁帶的份上,今天的事情就算扯平了,但如果還有下次,看我怎麼收拾你!”武靜芳同學破涕爲笑,揚了揚小拳頭就扭了過去。
我無比悶.騷的來了一句:“我一定會考上一中的,這盒磁帶權當是訂婚信物,省得以後你不承認!”
“陳—西—涼!”
……
別看我一臉輕鬆的樣子,其實我心裡也沒底,你以爲誰都能考上一中呢,看起來我真得加把勁。從上午開始我就尋思怎麼好好學習,一直等中午放學也沒尋思出來,半天的課程啥也沒聽見。
等下午第一堂課,我們語文任課老師,也就是班主任王老師就要抽查詩詞背誦。
貌似上午的時候,他給我們講了一首曹操的詩,名叫《觀滄海》,詞意寫了一大黑板,我迷迷瞪瞪的看了幾眼,反正啥都沒記住,雖然這首詩不長,但我壓根兒就不會背啊。
千萬別叫我背誦,不然的話武靜芳就更加瞧不起我了。
可天不遂人願,王老師眼睛多毒啊,看我那閃閃爍爍的小眼神就知道我心中沒底,第一個叫我起來背誦。
我是明白了,這種事兒千萬不能暗自祈禱,你要是盼着自己背誦,沒準兒老師還不叫你呢。
沒辦法,被點到了名字我就站了起來,口乾舌燥的,武靜芳扭頭看我,眼睛裡有些擔憂。
一看她這麼關心我,我心裡啥都不怕了,就感覺詩興大發啊,一張嘴就背上了:
東臨碣石,以觀滄海,熊熊聖火,焚我殘軀,成善除惡,唯光明故!
全班靜悄悄的,我看到有很多人在捂着嘴笑,王老師的臉色煞白煞白,眼神就跟刀子一樣盯着我。
壞了,我特麼怎麼把明教的聖諭給背出來了,張無忌還不找我們家去?
“陳西涼你跟我去辦公室一趟,其他人上自習!”王老師氣呼呼的轉身就離開了教室。
完了,難道又要叫家長嗎?我這心拔涼拔涼的,剛開學就叫家長,我爸非揍死我不行。
我亦步亦趨的從後門離開,武靜芳咬着嘴脣,一臉擔憂的看着我,我剛想安慰他幾句,就見王老師隔着門縫吼我:“快點!”
來到辦公室,發現教我們英語的張老師也在,張老師是個大高個,身上沒有幾兩肉,脾氣很好,從來不打罵我,因爲我的英語成績始終不及格,他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張老師結婚三年了,今天沒課,在辦公室裡哄孩子,那孩子剛一週,滿世界跑,夠煩人的。
王老師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點指着我的鼻子說:“陳西涼,你是不是不打算學了,你要是不想學就趁早給我退學,別擾亂了班裡的風氣,你知道你剛纔背的是什麼嗎?你真想氣死我是不是。”
說着一捂額頭,伸手就拿藥片,看樣子是病了。
我站在那裡張嘴結舌說不出半句話,可不知怎麼了,我就發現王老師的小腹位置上有一團紅色的氣息,充滿了生命力,跟脈搏似的,一跳一跳的,極具神韻。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生命之氣,還在小腹的位置上,難道是……
我掌握了觀氣篇的精髓,對地氣,人氣,煞氣,都有一定的駕馭能力,王老師小腹中的生命之氣好似初生的驕陽,看似孱弱,實則是孕育深厚,根本逃不開我的眼睛。
“王老師您先消消氣,這事兒是我不對,我肯定把觀滄海背誦出來,但我勸你一句,這藥片還是別吃了。”我好心的說着。
王老師一聽就急了:“我吃藥你也管,要不是你氣我,我能吃藥?”
我弱弱的低下了頭,小心翼翼的說:“可我們村的催大夫說懷孕的人不能吃藥,對小孩子不好!”
王老師一下瞪大了眼睛,看看我,又看看自己的小腹,最後一杯水就潑我臉上了:“你給我滾出去,寫檢查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