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的洞穴裡面,空間並不是很大,以至於我們幾個都不能直立起身子,在手電筒光束的照耀下,就發現在這空間內平放着一口黑漆棺材,然而最叫人驚詫的,還是在棺材四周,竟擺放着七個酒罈子。本文最快\無錯到抓機閱
我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墳墓,心裡講話,這酒罈子是幹嘛用的,棺材裡葬的是誰?又是什麼東西釋放出了妖煞。
還有就是,這墳墓並不典型,一般人家下葬,挖個坑,然後下棺填土,哪跟眼前似的,還出現個洞穴。
“下去看看。”我說了一句。
剛擡腿,就見戰雷師兄從懷中摸出了四道靈符,分別貼在了大夥兒胸前。
小賤還一個勁兒的嘀咕:“唉呀媽呀,這墳墓可真邪性啊,剛纔還聽到歌聲了。”
“我說姓胡的小子,你趕緊閉嘴吧,興許是咱們聽錯了,這裡連個人都沒有,哪裡來的歌聲。”
他倆說話的時候,我們彎着腰就來到了棺材近前,我和戰雷師兄對視了一眼,有詢問的意思。戰雷師兄低沉道:“外面還躺着十幾個呢,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咱們先看看情況,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破解的辦法。”
我點點頭:“我懷疑是妖煞,也就是說,這裡應該有成了氣候的精怪的屍體。找到這些屍體,進行焚燒,應該就能破解此道。”
戰雷師兄眼睛一亮:“妖煞?這東西可非常罕見吶,小師弟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沒時間多做解釋,只說了老煙鬼曾經傳授過我此類的經驗。
於是乎,我們盯着這口大棺材和七個酒罈子,就陷入了思考,因爲即便是妖精死去了,對人體也有很大的危害,況且剛纔的歌聲……
小賤沉不住氣了,說:“依我看,現在打開這七個酒罈子看看,然後再開棺,反正都死了,還能跳起來咬咱們不成?”
暫時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只能先打開酒罈子看看,不過爲了安全起見,我和戰雷師兄就着手做一些準備。(?)
用香灰圍着罈子撒一圈兒,然後釘了一顆鐵釘,用紅繩順着罈子口圍攏一圈兒,最後淋上了雞血。
等七個罈子忙活完了,我深吸了一口氣,果斷的掀開了罈子蓋。就見一股綠色的陰霾在罈子口繚繞,如果不是提前做好了準備,這些陰霾就得衝出來。
毫無疑問,這就是妖煞。
“大家退後。”
我謹慎的說了一句,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塊死玉,輕輕的投進罈子裡,只見這些瀰漫的,無法涌出來的妖煞,就跟被一個黑洞瘋狂吸納着一樣,轉瞬間便消失無蹤。
我拿過了手電,往罈子口一照,裡面的東西叫我大吃一驚:“穿山甲?!”
三人圍過來,當看到裡面的東西后,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罈子裡裝的東西,的確是一隻穿山甲,現在已經抱成了團,不過最惹人注目的是,這穿山甲的鱗片是乳白色的。
道家有云,白色穿山甲,並非俗物,乃是山中精氣所化,最爲通靈,難怪這麼多妖煞呢,感情是穿山甲成精。
如法炮製後,另外六個罈子裡的東西也看清了,全都是白色穿山甲。
好在這玩意兒已死多時,已經無法危害人類了,不過我心裡犯嘀咕,這墓穴不知是什麼時候落成的,白色穿山甲竟然沒有任何腐爛的跡象,看着非常神奇。
“拿出去燒掉吧,這屍體裡的煞氣一散,外面躺着的十幾人,應該就沒事兒了。”戰雷師兄說道。
零級大神/19181/在這裡解釋一下,爲什麼燒燬屍體,就能接觸煞氣的衝體。其實原因很簡單,妖煞不同陰煞,前者是有非常大的靈性的,早上在醫院的胃鏡下,發現病人胃裡形成了腫塊,然後腫塊破裂,出現煞氣,凝聚人臉,最後奪取了病人的性命。(?)說白了,這是妖煞寄生在了人體之中,就跟蠱蟲一樣,精怪yd_sj;的屍身,就是這些煞氣的母體,一旦被毀,煞氣便會無所遁形,消散一空。當然了,衝體者,大病一場是不可避免的。
妖煞這玩意兒本來就非常的罕見,衝體後的解決辦法更是奇特,所以鮮有人知曉。
我們四個人,彎腰駝背的,把七個罈子給抱了出去,此刻,外界的陽光正足,多少驅散了一些,坑槽裡的陰氣。
坑槽裡就還剩下武靈耀和白帽子,其餘的工人早嚇跑了,武靈耀臉上的驚恐大於憤怒,但是看到我們出現,立馬換上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西涼,裡面到底什麼情況?!”武靈耀急忙問道。
我說了一聲別急,然後招呼同伴把酒罈子放在了地上,一共七個,很整齊的擺放在一起,我用大鐵鍬,在酒罈子四周畫了一道大符,隨後跟武靈耀道:“叔,趕緊去找點汽油。”
武靈耀壓下了心頭的疑惑和好奇,立馬吩咐白帽子去找汽油,白帽子二話不說,快步跑上了坑槽,大約十幾分鍾吧,他就呼哧帶喘的拎了一桶汽油過來,在我的吩咐下,分別灌進了七個酒罈子。
戰雷師兄趕緊拿出火柴,將其引燃。就聽轟轟幾聲悶響,兇猛的火焰從罈子裡噴涌出來,還連帶着一股焦糊的腥臭氣息。
武靈耀終究是忍不住了,問道:“西涼,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我低聲道:“叔,這罈子裡面是七個白色的穿山甲,應該是有成了氣候的妖精,不過現在已經死了,你的工人之所以會暈倒吐白沫,都是這些屍體鬧的。不過這些屍體現在被大火焚燒着,你的工人馬上就會有好轉。你現在別愣着,趕緊120,這些工人雖然保住了性命,但身體情況很差,會得一場大病,決不能掉以輕心的。”
武靈耀眼睛都直了,他如果不瞭解我的話,可能根本不會相信這一切,所以趕緊掏出大哥大找救護車。
我看七個穿山甲的屍體燒的差不都了,便走到那些昏迷不醒的工人近前,隨手蘸着雞血,在他們掌心就化了一道震煞符。眼看着這些人的的呼吸開始趨於平穩,臉色也好轉了太多,跟剛纔相比簡直差到了姥姥家。
“現在沒有問題了吧?”小賤低聲問我。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因爲我的思緒還在洞穴裡面,洞穴裡面的那口黑漆棺材。
大約二十分鐘後,工地裡出現了幾輛救護車,醫生胡工,就跟抗洪搶險一樣,帶着一臉急切,下了坑槽,然後就開始詢問病因。武靈耀含糊其辭的應答,最後把人裝上車就走了。
武靈耀和白帽子都跟隨着,起初也叫我們四個一起,但被我拒絕了,我告訴武靈耀,這洞穴裡面還有一些東西,你們先走,我們幾個還要繼續探查一番。
因爲事情緊急,武靈耀沒有過多的廢話,說了一聲一切小心,隨着救護車直奔了市醫院。
現在最爲棘手的事情已經結束了,下面就要看看這棺材裡到底裝着什麼人。
我拿着手電筒開路,四個人原路返回,不光是我好奇,就連膽子最小的蕭大瞎子,同樣催促趕緊開棺辨明屍身。
我攥着棺材蓋子,使勁的掀了掀,發現四角都被大釘子定着,幸好小賤拿進來兩把鐵鍬,四個人順着縫隙一撬,棺材蓋子立馬嘎吱一聲掀起半邊,一股濃稠的灰塵立馬衝了出來,好在早有準備,每個人胸口都貼着靈符呢。
靈符一下燃燒,化解了煞氣的衝擊。當棺材蓋子被徹底掀開後,我們都被棺中的屍身嚇了一跳。
只見這個屍體是個女子,身上還穿着大紅的新娘裝,臉色煞白,但並沒有任何腐爛的跡象,那閉目的模樣,就跟酣睡過去了一般,似乎在下一刻就能甦醒,然後從棺材裡坐起來。
我頓時想到了第一次進入洞穴時,傳來的那陣詭異歌聲。
小賤只咧嘴啊:“女屍穿紅本就是大凶,並且這女屍就跟沒死一樣,你瞅瞅,皮膚上連丁點的屍斑都不存在。”
yd_sj;?戰雷師兄也點點頭:“這地方的確邪性,穿山甲沒腐爛,屍身也沒腐爛,並且令人捉摸不透的是,用七個白穿山甲,拱衛着這個女屍做什麼,這是什麼意思?”
但是我卻蹙着眉頭,死死的盯着女屍的臉,很詫異的說:“大家仔細看看,這女屍是不是有些眼熟啊。”
說着,我用手電筒來回打在女屍的臉上,小賤和蕭大瞎子看的非常認真,戰雷也不明所以起來。
“貌似是有點兒眼熟。”小賤道。
蕭大瞎子搖頭晃腦的說:“眼熟是眼熟,但就是記不清在哪兒見過了,畢竟這是個屍體,你看着新娘妝的款式,分明是老輩子才流行的,整不好都的是民國那一代的呢。這麼久遠的屍身,咱們不應該眼熟的。”
這句話充滿了矛盾,明明眼熟,但就屍體的特徵來看,絕非近代下葬,與我們根本沒幾乎見面。其實我也在尋思這事兒,要說一個人眼熟,那保不齊看錯了,但三個人看着都眼熟,所以我不由自主的就看向了戰雷師兄。
戰雷師兄卻苦笑着搖搖頭,表示自己從沒有見過這女屍的容貌。
我立馬費解了,難道說是我,蕭大瞎子,小賤,一起共事的時候,看見過跟這女屍相似的面孔嗎?
猛然間,一道閃電劃過了我的腦海,我想起來了,在飛虎神廟的那條峽谷中,我們見過這個女子。
但這個女子已經變成了靈魂,她就是青羊的女兒,小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