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東窗事發(二)

“尤大哥,不要這樣子咯,還是等呂總把事情問清楚來,到底有沒有開票,開了纔有錢還,不是麼?”

主動送上門的貨,白楊如果這時候還不幫着說話,那她又如何好意思每月拿呂某人的重金?

“就是就是,尤大,我這可是跟洪大老闆說好的了,能開出票來,這三千萬嘛,我該給的,一分也不賴。”

呂某人見縫插針,矮墩墩的人分秒鐘也能湊得近前,大有是人都得講理的味道,他何曾想過自己又講過多少理?

他隨後也就面露難色,又說:“可這,這都還沒來開票,我到哪裡一下子去湊這麼大的數字?三千萬吶,尤大,真不是開玩笑的。”

兩面受夾,尤劍不用沉也都是一張陰陰的死人臉,索性不說話。

便在這時,這間豪華辦公室門口一陣嘈雜,甚至都傳來了模糊的嚷叫聲。

隨後,也就越來越清晰。

明顯是保安間或地在驅趕什麼人。

好了,到底還是讓他們聽到了如下碎語。

“呂……你,你給我出來……出來……

“銀……匯票,你,你交出來……說……了,只……幫你……搭個橋……

“你要……想吞了這筆保證金,我,我去……告你,你……你詐騙!”

這便來事了。

似乎還是當場露餡。

尤劍的臉也就更沉了,果然像傳聞裡說的那樣,他就是一把劍,怎麼會是猶如劍?

他甚至少有地豎起了大拇指,還是陰陰地說:“呂鳥人,你,你這個,我說你什麼來呢?睜着眼睛說瞎,還是屁話?你想聞誰的屁!”

“這,這,我真不知道什麼情況,天老爺,一天都在這裡,不信,你,你問問白總,這個呢……這樣,我,我現在,馬上,問清楚來……”

呂某人可是知道人家說得出,同樣也能做得出。

爲免自己下不了臺,他打一轉身快,這便又來盤問自己的手下。

“你讓他們進來!少扯那些沒用的!”

尤劍十幾歲就開始廝混江湖,總有三十年不止,哪還看不出呂某人的這些小名堂?

呂某人瞬間涼了菜,臉上也就陰晴不定起來。

他當然也有暗自咬牙過,揹着尤劍甚至還面露猙獰。

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

但平常結交的那些道上的朋友,這時候真願意兩肋插刀麼?

他深知人情冷暖,江湖上混的那就更是。

有錢、有利可圖的時候,不用叫,老遠都可以像哈巴狗一樣嗅着來。

見血的事情,就算叫了,真有人會來麼?

呂某人厚重地搖了搖頭,終於喘了一口大氣出來,索性揮了揮手,這便讓早在那頭候着的趙吾中到門口,傳達了尤劍的指示。

冷然這時候自然還坐在沙發上,雖然隔得遠了,具體的一些話語聽得不是太清楚,但大致上也能明白,呂某人出事了。

無非就是欠人錢,人家來催債,明顯還是黑社會逼債的那種。

那冷然還坐着不動,看熱鬧?

換作其他人分秒鐘也都走得快,這要是來個禍及無辜,還不是自找的?

還是幾個意思?

明顯他的那個調車所求,呂某人這會兒哪有心情搭理這種破事?想都不用想,太天真了。

那反過來,幾十萬對冷然來說,是事麼?

就聽宮歷明隨便扯得那些借出去的錢,總有幾千萬了。

當然,可能他沒有這種自覺,自己已經是非常有錢的人了,甚至還希望低調地做人。

可當下這種情況,需要這麼一直乾耗着嗎?

好吧,冷然終究還是放不下人。

似乎他的前女友,也就是呂某人的現任妻子——沈冰蘭,纔是他此行的真實意圖。

他就是想看看伊人這些年來,到底過得怎麼樣。

不是幸災樂禍的那種。

是真心想她好。

然而下一刻,冷然怔住了。

他就差沒有去揉揉他那與生俱來的桃花眼,手腳也管不住似的,完全不聽使喚地站了起來。

呵——

這一夜過去。

在兩名彪形保安的押送下,猶豫不決、小媳婦樣尾隨着劉敏進來的沈冰蘭。

雖然還是那襲長黑裙,蒼白的面色……

哦不對,明顯是更蒼白的面色,以至於一邊臉上還有淡淡的五指痕跡都能看得清。

原來更襯出她的美麗的長黑裙,如今變得凌亂不堪,在明眼人看來,她就是一個被人捉姦在牀的昌婦。

她這會兒,就算不是近視,也留神不到就在近前的冷然。

……

屠美丹當然不可能像冷然想得那樣,乖乖地去賣車。

任何一個女人,在沒有刻意學習的前提下,對於汽車這種現代交通工具天生無解。

所以,她哪怕擁有海量的靈魂信息,對汽車的基本知識一無所知,又如何賣得了車?

難不成動不動都要損耗她的本命魂,使用幻術去賣車?

這也過於奢侈了吧,對她來說。

好了,言歸正傳。

自從和冷然在錦繡花園的停車場分手後,屠美丹就徑直驅車到了滄桑市的行政服務中心。

在那裡,顯然是事先約好了的,她見到了呂某人的新歡,也就是人如其名的郭美麗。

郭美麗還是那副討死不死的樣子,哪怕身旁一直站着一位很像呂某人的矮壯男人。

她也少有說話,但眼底莫名的有股死灰復燃的東西在裡頭蠢蠢欲動,彷彿她的生命就只剩下了這股東西。

她身旁的那個矮壯男人,正是呂某人的兄弟呂勇人。

他們的父親其實一直希望自己的兩個兒子有勇有謀,所以大的取名謀人,小的叫勇人。

可哪裡想得到?

老大能自己做主的時候,想想,媽拉個逼,我天天在算計別人,名字叫謀人,那不是擺明着給別人提了個醒兒?

不行,他索性去掉了言字旁,就變成了今天的呂某人。

有呂某人這樣的哥哥,呂勇人能好到哪去?

但今天,呂勇人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老老實實原地呆着,沒事也不找身旁的郭美麗搭訕。

如果有人湊近前來,或許還真能夠發現這一對男女有問題,活脫脫地就像戲院裡頭那些仿真人的木偶。

沒錯,這一對傻愣愣似乎是在等人的男女當然有問題,明顯都被屠美丹施展幻術控制住了。

自然是屠美丹叫他們做什麼,也就做什麼。

那一個上午。

他們三人先是在行政服務中心的窗口,辦了該辦的事。

然後又由呂勇人領路,找到了正在銀行開票的衆和公司出納林麗,也就是一個小姑娘,都還沒有發育完全,整個人就是乾瘦如柴的那種。

那呂勇人叫她做什麼,她還能不聽麼?

況且,衆和公司的全套印鑑平常都由呂勇人專職保管,要使用的時候,他基本上也都會親自到場。

這也是呂某人想得一個比較古怪的主意,好吧,他也只相信自己的這個同胞手足。

而那會兒,應建和洪木根也在銀行。

甚至裡裡外外、車上車下,都還有盯着銀行這頭動靜的好幾撥人。

可他們有什麼能力阻止屠美丹要做的事呢?更何況,她還有呂勇人這麼得力的幫兇。

他們甚至也都不清楚身邊已經發生了好多事。

後來,屠美丹三人始終也都在一起,甚至一起吃了中午飯,略微休息,這便又到了另一家銀行。

還由呂勇人去約的人也已準點到了,是一個大腹便便商人模樣的中年男子。

這樣,他們就在銀行的大戶室裡,很快也就完成了一筆買賣。

現在,中年男子都已經走了。

屠美丹用冷然的身份證辦了一張嶄新的銀行卡,裡頭卻憑空多了五千九百萬元,顯然是人民幣。

奇怪的是,她又讓郭美麗到銀行的櫃面上,把這筆錢原封不動地轉賬到了呂勇人的銀行卡上。

再由呂勇人的銀行卡里全部取現出來,又存進了郭美麗的銀行卡。

屠美丹同時也在旁邊,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的,看到櫃面工作人員不耐煩的樣子,也就算了。

她隨後,也就把銀行卡理所當然地收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那始終也都是漠然的眼神,終於有了些許靈動的生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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