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局中設局(求收)

落塵喜歡紫衣也有好一段日子了,當初兩人一起,在險境中查探真相的相處過程,如今還歷歷在目。

此刻,二人情深意篤。因爲僕人,心思倒也差不多。故而彼此之間,都懂得珍惜。但看着紫衣驚慌失措的呆滯樣,甚至今日那王府後門出現的猥、瑣男實在讓他心中迷茫不安。

想到此,他提了劍,看了紫衣兩眼,就低沉地垂了眸,“殿下交代了任務,還沒有做好。”

紫衣慌張地擡起頭,剎那,她握着兩手,咬了牙回答,“嗯。”

落塵出了王府,徑直去了紫衣平日採購蔬菜的鬧市。平日裡,紫衣買菜的攤子都是幾個心地善良的小夥子。所以如果找他們問問原因,絕對沒錯。

就這麼打定主意了,落塵才往那鬧市趕去。哪想到,還沒到地方,他便被人阻攔住了。

是幾個青樓女子。

落塵從不殺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於是打量了那幾個女子一眼,一伸手,便提劍怒道,“讓開!”

“大俠別那麼急麼,我們也是有重要的東西要給你嘛?”掏出一疊厚厚的紙,遞到了落塵的面前。

長劍嘩地一下,便將那疊紙挑到了面前,眉梢微動,“這些是什麼?”

“我們哪知道。”一青樓女子撫了撫頭髮,故作不知地搖了搖頭,“這東西是有位公子讓我們交給你的,至於你問是什麼東西……哈,我們姐妹又沒看過,誰知道是個什麼東西呢?”

圍在身邊的幾位女子眼角含着笑,“大俠,您自個兒慢慢看吧。我們姐妹就先忙去了。”說着,扭着小蠻腰,花枝招展地回了紅玉苑。

落塵望着那幾人的背影,心中對那疊紙不由地好奇了幾分。走了兩步,來到一處窄巷,輕輕地將東西拆開。

他沒想到,那上面所寫的內容真的同紫衣有關,而且都是些白紙黑字的賣身契。

“這,這些……難道?”落塵眯着眼睛,開始暗暗懷疑了起來。不過看完後,他平靜地將那疊紙給撕毀了。然後握劍,坦然地離開。

他剛一走,那褐色錦衣男子便帶着自己的手下跟過來。

“大哥,他把這些東西給撕了。”小手下着急道。

“撕了又如何,反正他們讓我做的都已經做完了,就等着到時候白銀到手了。”那錦衣男子搓了搓手,露出一副錢財到手的邪態。其他幾個弟兄跟着起鬨,好像也跟着沾了光。

所以到了大晚上,他們幾個纔來到一間酒樓。雲伯何文叔和新皇月肅寧坐在酒樓裡。見得那褐色錦衣男子來了以後,便示意了一下椅子,讓人坐下了。

新皇月肅寧看了雲伯何文叔一眼。而後,雲伯從袖子裡摸出一個裝着金子的荷包來。伸手推到了那人的面前。

這褐色錦衣男子一臉諂媚地將錢包握進了手掌心。然後皮笑肉不笑地問,“兩位還需要小的做什麼麼?”

新皇月肅寧嘴角上揚,“繼續派人將消息傳出去,最好能傳到夜王府裡。”

雲伯何文叔補了一句,“最好是能讓那位名叫紫衣的丫鬟,不敢出門!”

新皇月肅寧點了點手,“雲伯果然是心狠手辣之人啊!”

雲伯何文叔笑着拱手道,“彼此彼此!”

落塵這個人很理智,也很癡情。他喜歡紫衣,就真的喜歡着她。無論她有着怎樣的過去,他也不會介意。因爲他打心眼裡是喜歡着紫衣的。

但是他不介意,卻礙於紫衣的自尊,沒有將其心思說出去。也因爲他所謂的保護,使得這一段感情發生了無法預料的偏差。

幾日以來,紫衣替衣廣泠辦事兒都是失魂落魄的。每每衣廣泠問起,對方卻也是閉口不答。衣廣泠心生詫異,但從紫衣的嘴裡問不出來什麼,也別無他法。

這日,日上三竿。

按道理來說,紫衣應該前來伺候自己起牀了。哪怕她平日都是自己穿衣洗漱。但是紫衣的陪同已經成爲了習慣。可這會兒,她連人影兒都不見。

穿戴整齊後,衣廣泠簡單梳了頭髮,就出了房門。夜王殿下月如笙因爲在早朝上被新皇月肅寧留了下來。所以他這會兒也沒在衣廣泠的身邊。

走過長廊,剛剛步下臺階。便聽見花園裡傳來幾個丫鬟的嘀咕聲。

循聲而去,衣廣泠聽見。

“喂,你們聽說了,這幾日府外那些有關紫衣姐姐的流言蜚語?”一丫鬟撐着掃帚,神色怪異地談論道,“聽說,那紫衣姐姐是從……是從青樓裡邊出來的。”

“啊?”另幾個丫鬟捂住嘴巴,一臉的難以置信,“春柳,你可別胡說啊。紫衣姐姐可是王妃身邊的紅人,她……如果是青樓裡邊出來的,那我們王妃豈不是……”

“誰知道呢,說不準兒……”一個丫鬟繼續嘀咕道,“咱們王妃當初同新皇可被人說成天造地設的一對,可後來不是被先皇賜給睿陽候府的鬱華世子了麼。這嫁了鬱華世子不久,就又同咱們殿下成婚了。你們說,王妃魅力這麼大,指不定真是從那裡面出來的呢。”

衣廣泠走近,一臉冷肅地咳了咳。

幾個丫鬟急急忙忙望見,嚇地跪地求饒。

女人之間,向來就有八卦的毛病。所以衣廣泠也不惱,只是一本正經地問道,“發生什麼事兒了?”

幾個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衣廣泠補充了一句,“紫衣近日心神不寧,究竟是怎麼了,你們知道麼?”

那春柳底下神色一變,忙笑着敷衍道,“王妃,只是一些不可信的流言蜚語罷了,並沒出什麼事兒。”

“是這樣?”衣廣泠凝了下眉,笑地嫵媚,而後順着對話接口道,“既然是些不可信的流言蜚語,那幾位最好不要在王府裡隨意散播。若是叫本妃從你們的嘴巴里再聽出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那本妃可不會這麼輕而易舉地饒過你們!”

“是,奴婢記住了。”幾個丫鬟紛紛匍匐在地,答應了下來。

但是衣廣泠的心裡,卻還是有些心焦。這便擡起步子到得紫衣的房裡問問。

然,剛剛走到水榭,便看見從後院端着早膳走過來的紫衣。

“小姐,您……”

“紫衣,近日……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兒了,你……有心事兒對不對?”衣廣泠試探地問。

紫衣搖搖頭,一臉笑意,“小姐,奴婢能有什麼事兒,不過是前些日子太累了,所以有些筋疲力盡,沒有什麼精神。”

“真是如此?”

“真是如此!”紫衣上前,平和鎮定地讓人看不出任何的古怪。因爲這點兒,衣廣泠也沒胡思亂想。所以有關紫衣的事兒,她也沒有過多在意。

殊不知這背後已經鬧出了個腥風血雨的畫面。

這春柳是被新皇月肅寧收買的一個丫鬟,由她去做接下來的事兒。當然,雲伯何文叔的吩咐,她也會盡力聽取。

先時,攔截紫衣的褐色錦衣男子名叫劉昌。是個有錢的紈絝公子。但是他家是做生意的。以往用錢買下紫衣,就是爲了回家給自己做小老、婆。可是紫衣因爲受老鴇逼迫,所以騙了劉昌大半的家產。騙了以後,還消失得無影無蹤。爲了尋找紫衣,他到處託人。現如今紫衣的事兒被新皇月肅寧突然揪出來,所以這劉昌便是得到了其人的幫助,才這麼挖空心思地聽從雲伯安排,算計紫衣這個丫鬟。

他當時同老、鴇做買賣的時候,有過紫衣的賣身契。當時,紫衣爲了生存,也是同意了的。所以才蓋了紅戳,賣了身。

紫衣雖然逃了,但賣身契卻還在劉昌的手裡。雖然她可以是非不分地指控那賣身契是假的。但流言一起,或多或少,都會以假亂真。紫衣心繫自己的主子,又感激衣廣泠的重用。所以不希望自己的事兒影響了夜王府,影響了王妃的名譽。

因爲這事兒,她纔會受那劉昌的逼迫。春柳在晌午過後,一臉無辜地拿着劉昌事先準備好的書信到得紫衣的面前,“紫衣姐姐,王府門口,有位公子託我將這個交給你!”

紫衣接過後,神情有些恍惚,而後叮囑道,“春柳妹妹,此事兒切莫對旁人說起。”

“紫衣姐姐放心吧,妹妹一個字也不會對旁人講的。”名叫春柳的丫鬟,轉過院子,卻露出了陰險狡詐的笑容。

入得房中,合上房門。紫衣纔將劉昌拿來的書信打開。果不其然,上面所寫的,正是強調了賣身契的事兒。

“若要賣身契,便獨自前來紅玉苑!”

紫衣對荊陽非常熟悉,知道那是帝都裡一座還算豪華的青樓。那裡所去,都是些王公貴族。大部分的姐妹都是賣藝不賣身。

白日在那相見,她還算放心。

事實上,的確放心。

因爲她去的時間非常關鍵,劉昌被人喚到了雲伯的府上。

新皇月肅寧爲了瞭解情況,所以便來到雲伯府上,順便將劉昌叫去一問。

紫衣便是在這中途的過程裡去了紅玉苑。劉昌身邊的幾個小屬下膽子小,沒上邊的吩咐,他們都不敢膽大妄爲地做些什麼。

所以在半個時辰之後,紫衣眼見天色漸晚,這便從紅玉苑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從二樓下來的時候,被在一樓同諸多姐妹談論簫曲的陳陽大公子看見了。

“鬱華,你說奇怪麼,嵐妹身邊的丫鬟竟然來了這地方?”陳陽大公子瞟眼看向鬱華世子,“你說嵐妹又想做什麼奇怪的事兒呢?”

鬱華世子搖搖頭,“這幾日街上到處是那丫鬟的事兒,說不定她是聽了流嵐的命令,到這兒處理的呢。”

陳陽大公子撐着右腮,笑地得意,“呵呵,但願吧。不過嵐妹也太有心了,竟然接二連三地派人來。”

他這麼說,是因爲晌午前,他也看到了夜王府的丫鬟春柳從二樓下來。陳陽大公子同鬱華世子來得較早,所以纔有幸看到了這一幕。當然,他們並不知道,這背後的陰謀詭計,正如滔滔不絕的洪水,漫卷而來。

晚上,夜王殿下月如笙摟着衣廣泠靠在牀前,詢問妻子一日所見所聞。

衣廣泠幸福溢於言表,向其表露了自己的舒心。不過,她撐着身,說起了紫衣的事兒。

“如笙,要說這一日不開心的事兒,莫過於紫衣了。”

“哦,怎麼講?”月如笙既不解,又好奇。

“你知道,今兒個我在府上聽到底下丫鬟們議論,不知是誰,又挑起了紫衣的過去?”衣廣泠咬着雙脣,“不知是誰這麼心狠手辣,總拿紫衣的過去說事兒。”她轉眸,抓住月如笙的胳膊,“如笙,我真的很擔心。你……若是有時間,就幫我查探一二。”

月如笙點點頭,“放心吧,這事兒我讓落塵去辦。”

衣廣泠表示欣慰,“這法子不錯,正好可以拿來試試他對紫衣的癡心。要是落塵有半點兒嫌棄紫衣的想法,看我怎麼收拾他。”

“本王的人,還能不好?”

衣廣泠翻了個大白眼,“天知道。”

月如笙單手擁住衣廣泠入了懷中,“相信爲夫,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爲夫都這麼情深義重,落塵又能壞到哪兒去?”

衣廣泠扁嘴發笑,雙手微擡,捧住月如笙的臉,鼻翼蹭了蹭,“如笙,我愛你。”

月如笙笑出聲,“說紫衣的事兒,怎麼扯上了我?”

“遇上你,是我的幸福!”衣廣泠攬住對方的脖子,脣在月如笙的臉上點了點。

月如笙禮尚往來地也回親了一口,隨之,兩人鬨堂大笑。二人之間的曖、昧幸福不言而喻。

……

當天晚上,春柳又來到紫衣的門口,替其帶去了劉昌所給的書信。

信條上寫着,明日晨時於紅玉苑相見。見其人寫着白日相見,料定對方不敢胡作非爲。所以便將信條收下了。

丫鬟春柳爲了讓對方不會懷疑到自己,所以做出了甚是無辜的表情,“紫衣姐姐,這給你信條的公子是你什麼人啊,怎麼以前沒見過?”

紫衣敷衍道,“沒,只是……鄉下的親戚罷了。”

春柳點點頭,“哦,原來是這樣。”起身,故作不解地邁步離開了。實際上,出了房門,她嘴角卻掛上了燦爛的笑容。是得意的,是驕傲的,還是成竹在胸的。

紫衣處事兒冷靜,雖然說的是早晨,但是她還是做了萬全的準備。她書了一封信給了丫鬟春柳,說是半個時辰她沒回來,就讓其將書信交給王妃。

那信上所寫的內容,算是求救信,報告了她的事兒以及她去的地方紅玉苑。但她千算萬算,都沒想到一個問題。

那春柳早就被劉昌等人收買了。她算是替劉昌做事兒,既監督紫衣,又替雲伯這個局貢獻出自己的力量。同樣,她也算是新皇月肅寧的人。以做一個人上人的交易,她成爲了幾人的餌,引魚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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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請支持,後面內容更精彩哦。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兒呢?女主會採取怎樣的辦法解決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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