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只聽得暗室上有人走動。
莫非柴房裡跟來了人?
衣廣泠當即嚇地不知所措,可是眼前的怪老頭既然就是那東方玄莫先生,如若這個時候,她就此離去。會不會在這個師父的面前,暴、露身份。
夏流嵐對自己這個師父的態度是怎樣的呢?
短時間內,她無法打聽,只能重重地跪地,拉過那怪老頭的手,寫上一個“等”,就匆匆地離開。
柴房裡有人,她便不能直接上去。
那這會兒她該去哪裡呢?
從出口走麼?
可那通向的是男澡堂。
大晚上的,出現在男澡堂,讓人發現了身份,可怎麼辦?
雖然百般的糾結無奈,但她沒有旁的辦法,只能硬着頭皮闖。
依舊是小心地穿過狹窄的石壁走廊,然後到得一處水池。扎入水池底下,由水池下面的出口,擠到男人的澡池。
只是倍感無奈地是,每每走這個出口,都好像會要了她的命,彷彿隨時隨地會見着無數雙男人的腳,亦或者看到很多不該入眼的物什。
深吸一口氣,她慢慢地將腦袋沒了進去。然後由水池扎到了澡堂。
熱氣氤氳的澡堂裡,只有三個男人。他們閤眼靠在澡堂一邊,麥色的肌膚之上,搭着一條帕子。
烏漆黑髮垂落兩肩,看上去十分地輕鬆愜意。
你們三個倒是舒服,老孃可在你們的洗澡水裡受着煎熬呢?!
衣廣泠水下憋氣的功夫本來不錯,但在水底下無意識地偷窺,可不是她想的。
咕嚕,咕嚕……
忍不住了。
她破出水面,一頭青絲淌着水氣。衣裙溼透一般,緊緊地貼在身上。
關鍵,這還不要緊。只是如此窘迫的樣子卻硬生生地闖進了三人的眼中。
但是,他們不驚不叫,只沉默地望着她,這是因爲什麼?
難道他們嚇傻了。
“不好意思……”李詩語撐着雙手,爬上澡池,“走錯路了,三位繼續。”
鞋子踩在澡池上,衣廣泠覺得,身後盯着自己的那幾雙眼睛卻似火苗,一寸一寸地燒灼着後背。
到了這個時候,怎的還沒有發火?當真是淡定麼?還是幾個瞎子?
“姑娘的記性倒真好!”澡堂正中,靠着澡池的男子冷聲冷氣地擡高了腦袋。
衣廣泠側眸,“澡堂走錯路,本是常事兒。”
“上一回,姑娘就錯了路。難道這一回,也是走錯了路麼?”
他的語氣裡充滿了懷疑。
衣廣泠步子頓住,深吸了一口氣,就冷漠地轉過身,“三位究竟想要什麼?”
三個男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咧嘴輕笑。
正中的男人眯着眼睛,冷眸問道,“只要姑娘能夠回答我們一些問題!”
“我若不願意呢?”
一個男人手向着澡池下的出口,“那麼澡堂下這個秘密,會不會被第五個人知道,那就不好說了?”
衣廣泠怔怔地打量了三人一眼,心慌了。
他們莫不是去過,他們……又怎麼會知道的呢?
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那好!”爲了東方玄莫身上的秘密,衣廣泠只能服軟,“只要不是特別刁鑽的問題,三位便請問罷!”
只看地澡池水花如柱濺起,三人已經將衣服懶散地穿在身上了。
因爲這個過程中,衣廣泠是沒注視着三人的,所以他們穿衣前究竟是如何的如何,那就不大清楚了。
但衣廣泠心中還是暗暗地讚歎了一聲。
這樣的穿衣速度。
忒快了。
“想問什麼直說吧?”衣廣泠目光往下,瞅見一個椅子時,脣角帶笑,就打算走過去坐好。
等等!
是一個阻止的男音。
聲音如澄澈的黃雀一般動聽。
砰。
衣廣泠屁股剛剛捱到椅子上,椅子便瞬間給壓壞了。
此時此刻,頹在地上的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然,耳邊卻有人捂着肚子噗嗤一笑。
“哈哈,哈哈,夏小姐,你太胖了!”
衣廣泠臉上有些羞炯。
這夏流嵐的身材如此嬌小,怎麼可能連一張椅子,都會不知所措地壓壞在地。
真的是太重了麼,還是屁股太大了。
下意識地想伸手去試探一下這兩個問題的可能性,然而,她卻伸不出手。
前面那個捧腹大笑的男子,一雙桃花眼眯地分明清晰,或許是瞧見衣廣泠臉上的紅暈,所以心下有趣,連忙同身旁有趣的其他兩名男子笑道,“大哥,五哥,太有趣了,她還真以爲椅子是她坐壞了呢。”
“小九!”正中的男子厲聲斥責,“你太胡鬧了。”
大步邁到衣廣泠的跟前,伸出了那雙掌中帶繭的手,“抱歉,夏小姐!”
衣廣泠盯着那雙手兩秒,賭氣似地拒絕了。一臉漠然地爬起身,“三位想問什麼,便問罷!”
對上三人目光,沉着冷靜。
“夏小姐可聽說過冰雲公主?”
“沒聽說過。”
“你……沒聽說過?”那淘氣的公子九不禁狐疑地撓了撓頭。
冰雲公主這樣的女人,她……如何沒聽說過?
“不好意思,我回答完了!”衣廣泠兜袖背身,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大概是覺得她回答的已經夠清楚了。而她心目中所規定的回答時間也已經過去了。
既如此,就沒有必要在此多做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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