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媛卻依舊一笑,極爲自信的說道:“她當然會動心,正因爲她會動心,纔會對那小賤人生出殺意!屆時我們只要隱約的表達以後將軍府會站在五皇子這邊,她肯定會傾盡一切動手的!”
出於女人的直覺,白玉媛天生就對後宮的是是非非格外的敏感,她自信她摸準了婉妃的心思。
白碧城一時間沒有馬上說話,如果能借婉妃的手除掉白銀月,倒也是一件喜事,只是這件事是否可行,他得仔細斟酌才行。
自從暗殺行動失敗,不得不說,白碧城雖然恨死白銀月,但是打心底對白銀月有了一絲害怕,打蛇不死,必受其害,如果這次行動,還是無法將白銀月一招斃命的話,只怕等白銀月解決了婉妃,就該對他們下手了。
想起父親在他醒來時說的話,白碧城眼瞳猛地一縮,額頭上青筋暴起!
“你如果還想殺她,我不會阻止,但是下一次你能不能撿回這條小命,自己就多思量思量!”
這冷漠的提醒依舊迴響在他的腦海中,折磨的他無法安睡,憑什麼?他原本是父親最得意的兒子,在白銀月來了之後,他卻成了棄子?
他和王夫人白玉媛等人的想法一致,對於當初他身受重傷,白將軍沒有選擇出手殺了白銀月,而是選擇求白銀月拿出解藥,心底是十分不解和難過的。
他相信,當時白銀月已經是強弩之末,而白將軍乃鬥氣七段巔峰的高手,若是他肯出手,事情怎麼會落到今天這一步!
如今他傷重躺在牀上,母親妹妹懼怕白銀月,輕易不敢在自家府邸走動!
一介庶女,居然凌駕在主母之上!
這口惡氣,誰能嚥下?
“可是你不是想嫁給太子嗎?婉妃應該也是知道這一點的,此時我們說願意站在五皇子這邊,婉妃會信?”白碧城終於開口了,爲了確保成功,他將事情來回的想過,爭取不落下任何一個失誤。
白玉媛輕笑,看向白碧城,說道:“這就得哥哥出面了,哥哥是將軍府唯一的嫡子,也是唯一的繼承人,想必哥哥說的話,足以代表將軍府的態度。”
又嬌笑一聲,冷漠的說道:“屆時婉妃和那小賤人想必會兩敗俱傷,我正好替太子除掉一個競爭對手了!”
白玉媛的算盤打的很好,借婉妃的手殺掉白銀月,再趁機除掉婉妃和五皇子,爲太子的登基鋪路!想必到時候太子也會感謝她,並且知道她纔是他最佳的太子妃人選!
想到這一切,白玉媛整個人的情緒都亢奮起來,恨不得馬上就動手。
白碧城畢竟不如白玉媛瘋狂,沉吟了片刻,才說:“不急,等我傷勢好了大半後,我們再動手。”
“嗯!”
事關白碧城的身體,白玉媛只好壓抑住心底的渴望,白將軍已經徹底無法依靠了,以後她和娘唯一的依靠就是白碧城,所以不管怎麼說,白碧城的身體最要緊。
兄妹兩個的密謀,在下一刻就傳到白銀月的耳中。
自從上次之後,她加強對白府的掌控,任何風吹草動,她都能夠第一時間得知。
芊無首先沉不住氣,恨恨的說道:“那兩個不要臉的東西!早知道當初我就該下手快一點!”
芊無心底是真恨啊!當初想慢慢折磨白碧城,讓他知道他犯了多麼大的錯誤,卻沒有想到在關鍵時刻白將軍忽然出現插手,讓她沒有辦法再殺白碧城了。
“主子,我今夜就潛進去下毒,不弄死他們,也要弄個半死去!”小芽也躍躍欲試的提議着。
有的人就是這樣,不懂得珍惜自己的小命,想着法子找死!
白銀月饒有興趣的看着兩個小婢商量着如何弄死白碧城和白玉媛,嘴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輕笑。
那些人都無足輕重,自己身邊能夠有這麼得力忠心的手下,纔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
“絕情谷的人很快就要來了,這個時候不能讓他們多事,小芽,你今夜就去給他們送一份見面禮吧!”白銀月懶懶的說道,算是同意小芽下毒的建議了。
小芽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興奮的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不負所望。
第二天,府裡的大夫就忙個不停,下人們則慌亂無章,整個將軍府一片亂糟糟的。
原來白家的大公子和大小姐都在一夜之間患了奇怪的病!
白大公子麼,下體持續****,並伴隨着腹痛腹瀉,一個晚上的時間,就把房間里弄的臭烘烘的。
而白大小姐則全身都長了一種褐色的膿包,瘙癢異常,一但被手指摳破,膿水四溢,帶着一股特有的腥臭味。
這病來的又急又猛,並且十分怪異,府裡的大夫實在沒有法子,王夫人着急的拿着自己的牌子去宮裡請御醫過來,御醫過來仔細診斷後,也紛紛搖頭,說此病太詭異,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先吃一些藥緩解,病根卻是沒法除掉的。
這話一說出,白玉媛頓時紅了起來,猛地衝了上前,雙手抓住御醫的手,惡狠狠的吩咐道:“廢物!去把藥大國手請來!”
她嘴裡的藥大國手,就是首席御醫,醫術十分高超,不過此人行蹤詭異,樂於採藥煉藥,除了皇上本人,從不肯輕易出診的。
那御醫自然不敢去請藥大國手,只得好言勸慰道:“白大小姐稍安勿躁,我等回去,必定翻閱醫術,儘快尋找到治療的法子。”
王夫人看着自己如美玉般的女兒成了這可怕的樣子,心底也是一陣難過,忽然她想到了什麼,眼睛閃過一道厲光,質問御醫道:“我家玉媛和碧城得的是病,還是中毒了?”
她怎麼就忘記了!白銀月那小賤人的毒功着實可怕!
這個小賤人!當初假惺惺給瞭解藥,沒想到還有後招在這裡!
白玉媛聽了這話,也反應過來,猛地想到昨天自己才和哥哥商議如何借婉妃的手除掉白銀月,沒想到今天自己和哥哥就同時得了這奇怪的病?
她的心裡一陣害怕和緊張,萬萬沒有想到白銀月居然這麼神通廣大,她昨天和哥哥說話時,明明確定周邊都沒有人的!
“我是不是中毒了?”白玉媛再度拉住御醫的手,因爲用力過猛,手上的膿包被弄破,褐色的膿水沾在御醫的手上,令那御醫不自在的想縮回手。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病人!
“這個我們也不好說,只是看上去也不像中毒……”御醫後退幾步,把白玉媛的手掙開。
若說是病,太過於奇怪,若說是毒,卻是他們都不曾知曉的毒,至於這毒有什麼功效,用什麼解毒?都全無線索。
御醫慣性的問道:“白大小姐和白大公子發病之前,有什麼表現?或者說沾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白玉媛和白碧城的病症完全不一樣,但是卻在同時發病,顯然是有什麼共同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