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才鬥氣十段中階的實力,你能煉製出什麼丹藥來?還想賣給‘小藥王’?真是笑話!趕緊走!”
藥鋪的夥計一臉不耐煩的揮手驅趕着。
白銀月臉色緊繃,卻也沒有和那夥計爭執,藥鋪這麼多,沒必要非要賣給他們家。
出了藥鋪的門後,蔡樂卻忍不住說道:“那夥計也不過鬥氣七段的實力,態度倒像是雲階六層的實力了。”
白銀月苦笑,這夥計的底氣,自然不是因爲自身的實力,而是因爲他身後的藥鋪。
離開‘小藥王’後,他們又尋了一家藥鋪。
這回,白銀月沒有說丹藥是自己煉製的,而是說受人所託,想要用丹藥換一些靈珠。
藥鋪的夥計狐疑的看了白銀月兩眼,對此倒是深信不疑,他也不認爲以白銀月的實力能夠煉製出丹藥來。
煉製丹藥需要耗費不少煉丹師的鬥氣,所以一般煉丹師的實力也不會太弱,否則無法支撐煉丹的過程。
只不過,這回還是沒有將丹藥賣出去。
那夥計態度到還算好,只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開心不起來:“走吧,我們藥鋪是不會收外來的散藥的。”
人家不收,那也沒辦法。
白銀月只好帶着蔡樂走出藥鋪。
今天大家各自散開辦事,皇甫璽帶着蘭邪前往陽明城的決鬥場,小芽霽月她們也去別的地方打探,蔡樂因爲想熟悉下無垠大陸的藥鋪情況,所以主動要求跟隨白銀月出來賣藥。
又問了兩家藥鋪,沒有一家要,都說不會要外來的散藥。
散藥不安全,藥鋪可是需要名聲的,若是因爲散藥出事了,這算誰的?
只是白銀月能夠理解,卻不能淡定,假若丹藥賣不出,他們在無垠大陸豈不是窮的叮噹響了?
金玉首飾之類的俗物,只有沒錢的平民纔會買來戴,世家小姐們戴着的都是靈寶,就連衣裳,也都算是低階靈寶,能夠有防火防水的作用。
在白銀月幾乎死心的時候,終於有個夥計好心的說了句:“你們真急着換錢的話,可以去四方街,那裡有一家黑店會收,只不過價錢壓的很低。”
黑店?白銀月蹙眉,還是謝過那個夥計。
等到了四方街,白銀月纔在最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一家店,店鋪的門匾上,便是赫然寫着‘黑店’兩個字,看到那兩個字時,白銀月忍不住抽動了下嘴角,還真是黑店!
店鋪的主人實在太惡趣味了!
門扉半掩,似乎清靜的沒有一點生意。
白銀月有些遲疑,還是推開了門,嘴裡說道:“有人在嗎?”
“這麼大的人站在這裡,你眼瞎啊!”一個打扮的邋里邋遢的男人手裡拿着一張油膩膩的餅,正大口大口的啃着。
白銀月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在方纔她分明沒有看到有人,只下一刻,這人便出現在她的眼前,半點違和感都沒有,彷彿他一直就站在那裡。
“看什麼看?沒看過我這麼好看的人嗎?”那人不客氣的低喝着。
這回,不只是白銀月面色閃過詫異,就連蔡樂也忍不住抽搐了下嘴角。
見過自戀的,但是實在沒有見過這麼自戀的!
“咳。”白銀月一聲輕咳,掩去自己的尷尬,說道:“前輩你好,我受人所託,想要出手一些丹藥,不知前輩可收?”
“丹藥?拿出來看看。”那人坐在一張藤椅上,眼睛時不時瞟着白銀月。
白銀月看不出他的修爲,只是因爲他的目光並沒有讓人有不舒服的感覺,便當作沒發現一般,從懷中掏出兩個瓷瓶。說道:“一種是治療外傷的丹藥,一種是治療內傷的丹藥,都是四品丹藥。”
她將藥瓶遞給那男人,那男人卻瞪眼:“眼瞎啊!沒瞧見我在吃餅?”
白銀月的動作一僵,饒是她耐心好,此時也忍不住動氣了。
“嘿嘿,才鬥氣十段中階的小傢伙,就敢在陽明城動氣?也不怕死的太早,浪費你這身皮肉了?”那人卻彷彿很高興一樣,一面飛快的吃着餅,一面嘲諷白銀月。
他的嘴巴一張一合,明明在吃着東西,聲音卻一點都不含糊。
白銀月壓下怒氣,在星海大陸,她是魔宮的宮主,也是周王朝的九皇妃,手握衆人生死,但是在無垠大陸,她卻誰都不是。
她將兩種丹藥各倒出一顆,然後用鬥氣控制着它們,將它們移到那男人的眼前。
那男人不在意的掃了一眼,然後說道:“品質一般,就算你兩顆靈珠吧!”
白銀月臉色一變,這黑店還當真是黑店!
這種四品治療內傷的丹藥,她也在別處藥鋪問過價了,至少需要十顆上品的靈珠才能夠買到一顆丹藥的。
並且越是難得的丹藥,越貴。五品丹藥和四品丹藥,雖然只是一品之差,價錢卻是天壤地別。
也是在知道丹藥的價錢後,白銀月才決定將手上這批丹藥出手換錢,然後全力研究煉丹術,早日煉製出五品丹藥。
“怎麼?不樂意?我還是看在煉丹人是用天地之火煉製出來的,才肯給這個價錢!”那男人不滿的說道。
這回,白銀月卻是真的吃驚了,眼前這人到底是什麼實力?竟然通過看一眼丹藥,就能夠知道煉製丹藥的人擁有天地之火?
她維持尋常的面色,說道:“命我代賣丹藥的人吩咐了,一顆丹藥沒有五顆上品靈珠,便不必出手,既然如此,那麼我告辭了。”
說完,她帶着蔡樂便打算離開。
只是他們才轉身,身後的門便徹底關上了。
蔡樂頓時緊張起來,看了一眼白銀月。
白銀月面色不變,沉聲問道:“前輩這是什麼意思?”
這些丹藥並非什麼高價之物,應當不會是殺人奪寶,若當真對方要強行奪走她的丹藥,她給便是了。
但是,若是對方的主意並非是打在丹藥上,那麼……
她面上雖然平靜,心底卻已經開始緊張起來,眼眸一轉,將整個藥鋪的環境看入眼中。
這裡的裝潢很簡單,只有一個簡陋的櫃檯,在牆壁的上面,還有一個架子,上面堆積一些東西,看上去灰濛濛的,已經很久沒有清理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