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千里之外的逆亡,忽然察覺心中一痛,他睜開雙眼,看着虛無的遠方。
那些遙遠的畫面,悉數落入他的眼中。
他撫着‘胸’口,那股疼痛,卻讓他覺得很愉快一樣,嘴角泛起一抹晦暗莫名的笑意。
金龍、霧隱……它們這些傢伙,居然還活着!雖然活的有些難看!
逆亡愉快的想着,當初的那些人,還有多少還活着呢?又是以什麼形態活着呢?
想了許久,逆亡很自得的認爲還是自己活的更好更舒適!
至少比它們那些沒有‘肉’身實體的,可是要好的太多太多了。
唔,可惜離的有點遠,不然真想去會一會這些老朋友啊!
逆亡有些遺憾,又想着就算霧隱死了,白銀月那傢伙,總會把金龍帶回來的。
想到金龍在他面前隱藏了那麼久,逆亡就覺得該讓對方吃點小苦頭才行。
他肆意的想着,眼中則透過白銀月的眼,看到遠在千里之外的畫面。
霧隱遭到自身力量的反攻,又加上‘絕命劍’實在太過兇悍,那個時候恰好它重傷無法避開之際,所以兩股力量襲擊而來,令它徹底的受了重傷了。
霧隱受了重傷,最明顯的變化,就是四周的‘陰’冷之氣薄弱了幾分,之前即使有流雲火的庇護,他們依舊能夠感受到那股無法忽視的‘陰’冷之氣,而現在站在流雲火的附近,卻完全感受不到了。
白銀月情緒一震,冷眼看着金龍和天地‘陰’火聯手,困住了掙扎的霧隱。
霧隱雖說整片地域,都是它的地盤,它無處不在,但是不管是什麼形態,都有一個重要的‘精’神體,只要將這個‘精’神體消滅,就等於殺死霧隱了。
“金龍,就算你殺死我,你也得不到龍珠!”垂死掙扎的霧隱開始威脅起來。
“呸!就算得不到龍珠,也要殺死你!”白銀月擔心金龍遲疑,立即怒喝起來。
霧隱對他們動了殺心,這個時候不趁機將它殺死,若是等霧隱恢復過來,豈有他們活命的機會!
如今的局勢,都是因爲皇甫璽和逆亡的緣故,而皇甫璽爲了制住霧隱,甚至不惜使出對自身有害的那樣一招。
這讓白銀月心底越發不能原諒霧隱了。
今日,不是它死,就是我亡!
白銀月的態度太過堅決,原本金龍有些遲疑,現在也顧不得遲疑了。
它也知道霧隱生‘性’狡詐,怕它再出什麼幺蛾子。
它的金光緊緊地束縛住掙扎的霧隱,而天地‘陰’火則燃燒出一大片火焰,將霧隱的‘精’神體,完全包裹在火焰之中。
霧隱有些快要堅持不下去了,急忙使出‘激’將法:“金龍,當年你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如今居然聽一介凡人的命令,實在是讓人不齒!”
“它已認我爲主,自然要聽從我的命令,而我是它的主人,自然會盡心盡力替它尋到龍珠,你廢話少說,將你殺死後,就算要將此地翻個天翻地覆,我也會找出龍珠的!”
白銀月毅然說道,口‘吻’不帶一絲商量的神‘色’。
金龍聽了這番話,心裡卻覺得很舒服,雖然堂堂金龍認主,是有些失了顏面,但是隻要它將失去的東西一一找回,重鑄‘肉’身後,魂魄便可脫離這法寶了。
“龍珠乃是我的東西,自然能夠感應到它的位置。”金龍開口了,讓白銀月放心了不少,卻讓霧隱着急起來。
“金龍,只要你放過我,我立刻將龍珠還給你!否則就算你感應到龍珠的所在地,也未必能夠得到龍珠!不信,你就只管試試!”
霧隱再度威脅着,擔心金龍不吃這一套,又接着說道:“我還不想死,我想要找黒弒神那個傢伙!我一定要親手殺死他!他怎麼能還沒有死?怎麼能!”
說罷,又癲狂般的問着白銀月:“給你眉間烙印下血印的人何在?”
白銀月聽到這裡,彷彿瞭解了一些什麼,加上她也在‘私’底下猜測着逆亡的身份,於是半真半假的說道:“給我烙印下血印的,是一個器靈,並不是什麼黒弒神。”
“器靈?不可能!那分明就是黒弒神的威壓和神像!我是不會看錯的!”霧隱不肯相信。
金龍說道:“我親眼見到的,的確就是一個器靈,並不是黒弒神,不過……”
金龍下面的話沒有說出來,而是在心中閃現一個想法……
逆亡的確是器靈,但是,那可是在黒弒神遺址中找到的器靈!
白銀月那會兒沒有進入黒弒神的墓‘穴’之中,但是從皇甫璽的口中能夠得知,黒弒神的墓‘穴’中,並沒有屍骸,唯一的東西,就是逆亡了。
沒準……會不會……
千百年已過去,他如今只剩下一縷殘魂,還被人煉製成法寶,而霧隱也被困在這裡無法動彈,那麼黒弒神變成器靈,又有什麼不可能呢?
金龍想到這點,白銀月和皇甫璽又如何想不到呢!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皆是猜測和了然的神‘色’。
如果當真這樣的話,那黒弒神可實在厲害,而逆亡就越發讓人不敢招惹了。
想到黒弒神的兇名,白銀月只覺得有些荒謬,她原本應該怕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逆亡並沒有傷害過她,反而出手幫了她好幾回的緣故,所以覺得逆亡也並非那麼可怕了。
“不過什麼?難道黒弒神現在成了器靈了?哈哈!就算是他,如今不也淪落到被人煉製成法寶了嗎?哈哈,看他還有什麼傲氣的!”霧隱自以爲的嘲諷大笑起來,恨不得當着黒弒神的面來嘲諷一番。
如果這樣的話,即使黒弒神還活着,並且實力依舊保存了不少,但是也足夠霧隱嘲諷他一頓了。
“唉,當真是可憐蟲啊,臨死了,還在自欺欺人!”一道熟悉的聲音,遽然憑空響起。
白銀月一愣,這是逆亡的聲音!
它怎麼來了?
“黒弒神?你出來啊!躲起來做什麼?”霧隱也發現逆亡的聲音了,立即大喊起來。
“躲?就你這麼一個可憐蟲在叫囂着,我就犯得着躲?真是可笑!原本不想理會你,卻不想你臨死前,還要蹦達個不停,讓人看着就討厭!”逆亡的聲音裡,充滿了不屑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