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敢教唆天聖宮滅我嚴家滿門,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情是他那個喪心病狂之人做不出來的!”
一提到白壽元,元波的眼裡就露出了一種深刻到骨子裡的恨意。
天知道,每次叫白壽元爲爹的話,他都恨不得割了自己的舌頭。
只因爲叫過白壽元爲爹的自己的嘴,實在是太髒太髒了。
“哪怕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嚴家報仇,只不過我已經沒有資格再做嚴家的子孫了。”
他絕對不允許像自己這種骯髒的人再冠上嚴家姓,從他改姓爲元的時候,他就已經不再是嚴家的人了。
聽明白了元波話裡的意思,向天賜皺皺眉毛:
“你是想……”
“不想,雖然我不會再姓嚴了,但是,日後我所有的孩子都只會姓嚴,至於白聖宮所有入宮弟子姓元的時代過去了,宮主必姓白的時代也過去了!”
元波也沒有瞞着向天賜,而且向天賜也已經猜到了。
爲此,元波直言不諱地告訴向天賜:
白壽元想要嚴家絕子絕孫,那麼他就要讓白壽元后繼無人。
但凡是白壽元在意的,他一定會一樣一樣地從白壽元的手上奪着,讓白壽元睜大眼睛看着他所做的一切。
“你的意思是,你要跟你的這個娘子把日子繼續過下去?”
聽到這個答案,向天賜自然是驚訝不已。
之前她沒有發現,可是今天元波看任盈兒的表情,她可是看到了。
她還以爲元波在得到白聖宮,報了仇之後一定會回頭,試圖挽回他跟任盈兒的感情,俞少行又得吃苦了。
不成想,元波竟然沒有這個想法,決定真的跟白壽元的乾女兒把這一輩子過下去。
“她沒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她更沒有聽從過白壽元的命令,傷害過我半分。白壽元不是收她爲乾女兒嗎?”
元波看着自己杯中的茶,冷冷地說道:
“那麼,我就是要讓白壽元的乾女兒替我嚴家開枝散葉,再度讓我嚴家繁盛起來!”
可以說,元波沒有放棄那個女子,不但是爲了對那個女子負責,同時也是對白壽元的報復。
“如果你已經考慮清楚了,那麼就沒有任何問題。”
聽到元波的決定,向天賜想了想,並沒有怎麼規勸元波。
就白壽元那個乾女兒,要是當真從來都沒有對元波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情的話。
在這件事情上,這個女人也是一個無辜的犧牲者,不該由她承擔這樣的錯誤。
且,要是元波真的回頭了,任盈兒到底會選擇誰,她還真猜不準。
到時候,俞少行那個熊孩子肯定又要一番鬧騰,來個雞犬不寧,一想到那樣的情況,向天賜表示,她腦仁疼得厲害。
不過好在就元波現在的想法算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決定,達到了最共贏與和平的程度。
想當然了,向天賜自然是不可能去勸元波,畢竟要真是如此的話,大家都會多很多麻煩。
元波能有這樣的決定,顯然在此之前,元波也是考慮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