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唯影看着齊素素,心神盪漾,他從齊素素的眼神裡,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世界。
以往所見到的女人,無論是漂亮,刁蠻,任性,溫婉,大都是一樣的毫無主見,可是,他卻從齊素素的眼神裡,看到了某種堅定的神色,齊素素和常人不同的眼神,徹底的吸引了謝唯影。
謝唯影的眼睛,溫柔的想要化出水來。
然而,齊素素卻對此渾然不覺,她認爲謝唯影的這些反應,不過是一個正常人的反應,因爲聽到了她剛纔對青波說的話,所以謝唯影也開始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
然而,謝唯影的眼裡,齊素素此刻卻是美麗不可方物。
“王妃?”謝唯影的聲音,很輕很輕,生怕把齊素素給嚇着似得,可是齊素素卻也只是淡淡笑笑,手指依舊是擱在他的脣上。
謝唯影很享受此刻的靜謐,很享受這種柔軟手指放在他脣上的感覺。
“青波,怎麼樣了?”齊素素看到青波把閉着眼睛,似乎在想些什麼。她知道,他大概,是感覺到了什麼似得。
果不其然,青波聽到齊素素的問話後,睜開雙眼,目露精光。
“王妃,我感覺到了。”青波看着齊素素,興奮的說道。
齊素素微笑着點點頭,似乎對於青波感覺到了神獸的存在,並不是那麼感興趣,似乎對於神獸,齊素素並沒有什麼好奇似得。
當聽到青波說感覺到了什麼的時候,謝唯影的臉色,驟然變得紅光滿面,齊素素看了謝唯影一眼,不解的朝着剛纔青波所說的地方望過去。
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能夠讓青波和謝唯影都這麼癡狂,癡狂到爲了這個東西,竟然能不顧自己身份,甚至肯跟着她來到地牢裡來。
她在齊府生活了這麼多年,從來都不知道在齊府,竟然還有這樣一個地牢。
其實,也難怪齊素素不知道,她作爲一個女子,又怎麼可能接觸到這些東西呢。
何況,這地牢還並不在齊府內,但若是想要走進地牢,必須由齊府進入方可。
這也就是齊素素爲什麼會堅定不移的相信,或許在這裡可以找到蓮蓬呢。
“在哪裡?”謝唯影早就已經將剛纔齊素素給予他的那點子溫柔給拋到了九霄雲外,滿腦子都是剛纔青波所說的,他似乎感覺到了神獸的存在。
青波閉着眼睛,指着一個方向,“就在那裡。”
這裡地勢適中,屬於懸崖之上,一般人都很難進來,如果不是謝唯影知道這裡的地道,如果他不是在這裡擁有一個強大的地下兵工廠,恐怕並不會來到這裡,也不會知道,他嚮往已久的神獸,就在這個位置吧。
“你們確定,可以找得到?”齊素素以前就聽說,這神獸一般是有靈性的,就算是找到,神獸也不一定認主。
“當然。”對於找神獸,謝唯影依然視其爲囊中之物,眼神裡面透着異樣的身材,似乎這天下都在他的一念之間,只要是他晉王想要的,沒有不成功的,當齊素素這麼一問,他自然就是斬釘截鐵的回答。
齊素素卻是略帶茫然的點點頭,她的心思,早就飄到了不知名的角落裡。
牢房四面,有着陰森的剪影,齊素素明顯的感覺到身體在一下下的變涼,這四周的空氣,已經無法再用涼來形容,這簡直就是一種冰冷。
牢房裡的人們,見到齊素素一行人,都像是看怪物一樣,盯着他們看,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這些人卻都不說話。
照說呢,在牢房裡經過長時間暗無天日的生活,應該看到正常人之後會有種豔羨或者是厭煩,至少應該有種情緒纔對。
可是,這裡的人,卻是和活死人沒什麼兩樣,見到他們之後,根本就是懶得看一眼,這都使得齊素素感到頗爲好奇,難道這些人真多就對於她沒有人任何的興趣麼?根本就不在乎齊素素他們到底是什麼樣子,或者說對於外來人員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新鮮感。
但看謝唯影的神色,似乎這樣的事情,是再正常不過的,根本就不需要有任何的疑慮,這麼看來,唯一有疑慮的,就是齊素素了。
跟他們一路走過去,齊素素髮現一個問題。那就是,青波一直以來都是閉着眼睛的,這使得齊素素略略感到有些奇怪。
“啊!”走着走着,聽到了一聲尖叫。
這聲尖叫,就像是投在水裡的的一塊石頭,一石激起千層浪,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哦。
當齊素素和謝唯影等人在這死氣沉沉的環境當中,快要悶死的時候,突然聽到這種聲音,不由的朝着這個方向看了過去。
原來,在不遠處,果真是有一個女子,背對着他們。
這裡,說是牢房,則更像是一個馴獸場。
齊素素帶着好奇的心情,趕忙跑過去,因爲剛纔聽到尖叫聲的時候,齊素素確實下意識的認爲這裡面的人就是蓮蓬。
就連謝唯影,在聽到這一聲尖叫之後,不由的緊皺眉頭,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表達自己的心情一樣。
一溜煙的小跑過去,齊素素期待能夠儘快的看到真相。
青波的眼睛,還未睜開,卻是能夠精準無誤的跟着謝唯影還有齊素素順着道路時而拐彎,時而往前的走過去。
眼前發生的一切,這都使得齊素素感到很疑惑卻又十分好奇,疑惑的是那個尖叫的女人早不出晚不出現,偏偏在他們靠近的時候響起來,還是無比的刺耳。
好奇的是青波的怪異舉動,武功在好,這個時候完全沒有必要閉着眼睛走路,齊素素覺得青波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着,而那股力量似乎就是來自聲音的方向。
比如,剛纔聽到的女子的尖叫,這顯然就是一種非常理的存在,不止是一種非常理的存在,這簡直就是一件讓人難以人受到事實。
這女子的聲音,僅僅是幾聲尖叫,卻讓齊素素固執的認爲,這就是蓮蓬的聲音,儘管此刻她找不到關於蓮蓬的任何線索。
“是誰呢?”謝唯影在前進的過程中,也咕噥了一聲,其實他和齊素素一樣,對於這個尖叫的女人也很好奇。
只是,他作爲一個男人,早就形成了對於任何和自己沒有關係的事情選擇了漠不關心。
但今日不同,他找了近十年的東西,就在眼前,他不能讓任何事情阻擋他前進的腳步,哪怕是女人的尖叫聲,他也要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真的是你?”
因爲青波是先走過去的,在齊素素和謝唯影的前面,當齊素素和謝唯影跟着青波走過來的時候,不由的被他的話吸引了過去,一句原來是你,讓大家覺得此事必有蹊蹺。
“什麼情況啊?”齊素素和謝唯影面面相覷,不曉得青波看到了什麼。
當齊素素和謝唯英趕過來的時候,這纔看清楚了前面的人是誰。
只見有個女子,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而她的身邊,卻還有着一隻極大的松鼠,松鼠的大概得有四五斤左右,淺灰色的爪子,滴溜溜的大眼睛。
而青波所說的真的是你,就是指的這隻松鼠。
“王爺,是它,我終於找到小波比了。”青波興奮的朝着謝唯影笑道。
“波比,過來,這是王爺。”青波似乎已經完全忽略了周圍的人和事兒,就記得他的小波比。
齊素素這才知道,原來這波比,是青波的。
“這就是你們所說的神獸?”齊素素決定這松鼠和其他動物也沒什麼兩樣嘛,除了眼睛滴溜溜的轉的比較出神以外。“這隻松鼠,真醜。”
齊素素不由的嫌棄的搖了搖頭。松鼠看了齊素素一眼,卻是委屈的將頭埋進了青波的臂彎裡。
“波比,不許生氣,否則……你知道。”謝唯影瞬間恢復了冷漠王爺的本質,就連一隻松鼠,也不放過。
但是,有些事情,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看不到。
果不其然,那隻松鼠,在聽了謝唯影的話之後,不敢再趴在青波的臂彎裡。
“波比,一會兒我們和王爺一起回家。”青波像是在寵溺一個孩子一樣,將波比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懷裡,一個大男人這樣對待一個小動物,讓齊素素驚訝不已。
而剛纔的女人被松鼠抓的胳膊上的皮膚,卻是潰爛不堪。
再去看那女人,那女人卻是用可憐的眼神一直盯着齊素素看,口裡也時不時的發出意義啊啊的聲音,臉上早就被一層厚厚的污垢給遮蓋住了,一看就是好多年沒有洗過似得,根本就看不出此人的模樣來。
齊素素再去看她的衣裳,早就換成了這齊府地牢裡的囚服,這點倒是一樣的,就連齊府的私人地牢,一樣也是有囚服的。
這讓齊素素不由的想起了前世的校服和病號服,每次進入一個某個機構的集體,都要換上他們的衣服,這是一種從古代就流下來的習俗麼?
這讓人不由的有些唏噓之感。
“你想說什麼?”齊素素蹲下身子,她雖然不能夠從女人寬大的衣服上辨認她的體型,也無法從聲音上吧辨認她是誰,更無法從長相上判定此人的情況。但至少,可以知道,這是個女人。
“你不能說話?”看到女人至少比劃,卻是發不出聲音,齊素素好像是名了些什麼似得,而這女人看自己的眼神,又覺得有些熟悉。
齊素素看到波手裡的波比,正在得意洋洋盯着眼前的女人,心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