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你是?”我猜想此人也許是李鑫的女朋友,才用李鑫的手機回拔了我手機,可我從來沒有見過李鑫的女朋友,我無法給她準確的稱呼。
“我是誰你都想不出來嗎?你平時是怎麼給李副董做管理的?豬。”對方氣鼓鼓地掛電話了。如果我沒猜錯,這個電話一定是李鑫在上海的女朋友打來的。完了,我不能這麼問她呀?我前兩天才跟李鑫在一起,我就被誤會了?
昨天傍晚下飛機後,我一個小時內拔了李鑫手機兩次,兩次都斷斷續續的無人接聽,這個拔打頻率早先幾年也曾經有過呀?我希望是趕巧碰上了這事。
爲喱清此事的頭由,我在上班的路上一路回憶我的會昌之旅。
在會昌時,我一天裡一共陪李鑫跑了五個單位。首站在沅水礦務區,李鑫沒有介紹我,此站沒有女性文職人員,李鑫在會昌的女朋友是不可能在此站出現的。
第二站是河源礦務區,經我要求,李鑫介紹了我的身份,還讓我隨他下井。他要我向井下規範化管理學習。因此我看得細,還拍了一些照片,隨行人員除了合作老闆和徐總工,還有財務總監和辦公室主任。財務總監是個女的,姓甚名誰我忘了。
第三站是豐江礦務區,這個礦務區的高雷人最多,聽話音就能知道。顯然,這裡是李鑫立足會昌的大本營,李鑫在這裡沒有下井,在辦公室審覈財務一個小時,其間,只有他母舅邱志光多次找他,他身邊沒有女性職員出現過。
第四站是會昌市姬氏礦務公司,李鑫是第二大股東。我們到達現場時,沒有女性接待人員,李鑫既沒有介紹我身份,也沒有要求我下井,他和公司老闆姬昌兩人一起下井,只十幾分鍾就上來了,也許因爲快晚飯時間了吧?
第五站是靠近會昌市的一個礦務區,名字我記不清了,是李鑫和姬昌他們順路瞧了瞧的,顯然是個走過場。當晚,姬昌請李鑫和我吃飯,只有姬昌的老婆作陪,是姬昌跟我介紹的。
飯後K歌時,來的人就多了,一共有六人,李鑫卻只跟我介紹了最靠近會昌市的這個礦務區的礦長,就接電話去了。另外五人,全是女性,由於是在晚上的包間,所有人都看得不清臉孔,更淡不上有多少記憶了。
李鑫在會昌的女朋友會不會就藏在這五個女性當中?我揭力回憶李鑫與她們的互動,李鑫因爲老是離開包間出去聽電話,五個女性幾乎沒有與李鑫互動過。要說有可能,也就多次坐到李鑫身邊跟他說話的紅衣女子了。
紅衣女子會是李鑫在會昌的女朋友嗎?
林海揚在會昌一呆就是五年多,他會不會知道李鑫的這個女朋友是誰呢?
到了遠揚國際酒店,林海揚已經起牀了。我去宿舍時,他正和我助理李冬梅在兩間宿間的走廊邊“聊天”。我問林海揚和李冬梅聊什麼?林海揚對我做了一個自下而上的手勢。
李冬梅說是聊林海揚第一次坐飛機的感受,其實跟她的感受一樣。我請李冬梅和我們一起早餐。李冬梅說她今天輪休,遲點再出去吃,就不打撓我們了。
我猜
想林海揚是不會主動向李冬梅表述我和他的實際關係的,但是林海揚卻很開心,和我一起早餐時,他一直都很興奮,不象昨天傍晚一下飛機,就象是蒙了似的有些不適應。
早餐時,我想了一會才問林海揚最先是在哪一個礦務區工作的?
林海揚告訴我,他最先是到豐江礦務區工作的,是乾電工。這個區的高雷人不少,工作起來得心應手,兩年後去了河源礦務區半年,又回到了豐江礦務區。去年春在姬姓氏礦務區呆過三、四個月,接着就給派去了沅水礦務區“開荒”伐木,不久就遇上了我。今年春末回高雷幹臨時工,是因爲高雷這邊接礦人手不足,他其實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李鑫他們的公司。
我記下這一切,又覈對了時間,林海揚問我問這麼詳細,是不是要給他寫簡歷?
“當然了,今天上午先給你辦這事。你不是要走人事流程嗎?”我原來想林海揚的工作,跟李鑫說一聲,將他當內部人員調整崗位處理,沒想到林海揚卻要另劈他途。
林海揚表示他有求職簡歷,一會回宿舍拿就行了。
我說:“好,一會回去拿,但我得給你作個電子版,紙版另外打印,你帶照片了嗎?”
林海揚表示他有照片,還對我拍了拍手,誇我現在不同以往,是新時代新女性,讓我一頭霧水的,問他今天一早是不是拾到金子了?
“嘿、嘿、嘿。”林海揚好一陣笑。
看到林海揚這麼開心,我也很開心,就勢給了他一個香吻。
諸不知,林海揚之所以這麼開心,是因爲住在我隔壁的李冬梅會手語,一早替林海揚糾正了一些手語。林海揚失去聲帶後遇上知音了,他和李冬梅溝通起來,沒有一點障礙,比我和他的自然默契還要默契,可林海揚卻沒有告訴我此事,只顧自己開心不己。
林海揚表示不可以在大庭廣中之親他,讓我的同事看到就不好了。
我說餐廳是外包給另外一個老闆的,這裡的員工互不隸屬,她們並不算我的同事。
林海揚說這是公衆場合,也要注意言行舉止。
我認同他的看法,表示以後不再這樣。
早餐快結束時,我問林海揚是否認識大老闆李鑫的女朋友?
林海揚表示身爲員工,不可以背後說大老闆的事,況且,他一向不關心這種事的。
“你都工作五年多了,一點都不知情?”我不相信,因爲林海揚在李鑫獨資的公司工作過,也在李鑫與他們合作的公司工作過,如果換成別的什麼人,會知道得更多的。
林海揚見我很想了解李鑫的女朋友,他想了一會,寫了兩個女人的名字,一個是河源礦務區的財務總監周依芳,一個是會昌市姬氏礦務公司老闆姬昌的小姨子趙虹。
我對周依芳有點印象,因爲她也陪着李鑫下井了。李鑫召開見面會,瞭解公司經營情況時,她也做了財務彙報。從年紀上看,她應當大李鑫兩、三歲的。
李鑫會愛上她?我不敢相信。因爲她的容貌不見得比肖萍漂亮多少。但她是管財務的,難說
不是因爲和李鑫接觸多而日久生情,甚至掌握了李鑫在經營上的秘密。
我接着問林海揚是否見過姬昌的小姨子趙虹?
林海揚表示見過幾次,她跟李鑫很親密的,她喜歡穿紅衣服。這麼看來,李鑫在會昌的女朋友非周即趙了。李鑫會喜歡大姐級周依芳?一早打我手機的那個女人顯然不是她,首先聲音就不對,周依芳是女中音,而打我手機的女人說話的語速很快,與肖萍相近似。
那麼,會是趙虹嗎?趙虹沒有陪李鑫和我吃飯,只是K歌時她來了,她與李鑫的互動最多,幾次坐近交頭接耳。可趙虹的姐夫姬昌卻給了我一個大紅包,將我當成了李鑫的小密。
不錯,李鑫在會昌的女朋友就是趙虹無疑,她或許將我在會昌與李鑫一起住酒店的事跟李鑫在上海的女朋友說了,上海的這個女友這纔回拔我手機,找我“麻煩”,說我“放肆”。
早餐過後,我和林海揚回宿舍,此時的李冬梅已經出去了,住在走廊裡面的兩個桑拿部主管也上班去了。我帶上林海揚自己打印的求職簡歷,回我辦公室重新輸入電腦,我這才發現,林海揚的這份簡歷是兩年前的,沒有寫最近兩年人履歷,換句話說,林海揚在姬氏礦務公司工作時,曾經對外投過簡歷,或者說他計劃辭職過。
我續上林海揚最近兩年的工作履歷,打印了兩份,並將電子版簡厲投進公司人事部信箱,聯繫方式,我留了我的手機。接着,我找了兩個主管了解未來五天的工作計劃,馬主管說本週的經營情況將由李助理整理,我讓馬主管下午替我輪班半天,我晚飯再過來。
馬主管走後不久,酒店人事部黃經理敲了我辦公室的門,一進門,他就說一早有人投了一份求職簡歷,聯繫方式卻是我的。會不會是對方填錯了?
“沒錯,簡歷是我替他投的。”我笑了笑,因爲我沒想到人事部這麼快就有了反應。
“他是你男朋友?還是親戚?”沒等我回答,黃經理接着問:“前幾天你去會昌,林總讓你替我們人事部挖人去了?”
我對黃經理傾過身體說:“他投簡歷了,不算挖人呀!他是我的好朋友,但是身體方面,他無法表達,只能手語,乾電工有問題嗎?黃經理。”我在求職表上只寫了林海揚“輕度殘疾。”沒有明說是缺胳膊、還是聾啞。
“嚴格來講,他表達上有障礙,公司是不能聘用的,但是剛纔我一看聯繫方式是你的,所以就過來問問,他過去幾年有過故事記錄嗎?”黃經理對此很認真。
“呃,應當沒有吧!如果有,李副董他應當知道的。”我這麼說,是想告訴黃經理,如果李鑫同意此事,人事部的面試就免了算了。
“李副董會知道他的事?”在黃經理看來,大老闆李鑫怎麼可能知道一線員工的事?
“肯定知道,因爲林先生和李副董是打小就在一起的鄰居,彼此之間的瞭解比我們還多。”李鑫那天在沅水礦務區說林海揚和劉來順兩人幹活,一個頂三個,我相信李鑫對林海揚是瞭解的,只是他一直也不知道我和林海揚的私密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