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漫一愣,他什麼意思?
卻聽阿燁笑道,“我當時就不應該心軟,應該直接殺了你,這樣也就不用擔心受怕了那麼多天!”
秋水漫直接閉上眼睛,被子裡的另一個手卻是緊握成拳,若是她此時不閉上眼睛,定會想殺了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
溫月簽好了辦好了離院手續,當天晚上就把秋水漫接回來家。
原本溫月覺得秋水漫身子弱,應該再住一段時間,但秋水漫也想隨他回來,便只好由着她。
若是按阿燁自己的話說,那就是不捨得再離開秋水漫一分一秒,噁心的的溫月放下秋水漫便離開了。
阿燁將秋水漫放到了牀上,看着一直瞪着他的秋水漫,突然笑了說道,“是不是餓了?我這就給你弄點吃的。”
秋水漫看着他離開的身影,不僅皺眉,不知道他又在搞什麼鬼。
不一會,阿燁真的端了一碗粥過來,看見秋水漫盯着他,笑道,“以前都是你給我做飯,現在我們兩個倒過來了。”
秋水漫懶得搭理他,見他將粥倒自己嘴裡,就直接嚥了下去。
阿燁搖頭,“你倒是真不怕我給你下毒。”
秋水漫無視,接着吃,那麼多人見他把自己接回來了,要是中毒死,那就是他傻到自尋死路!這粥味道不錯,除了看到這個渣男噁心點,其他還可以接受。
“阿漫,其實我們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了,真的一點激情與心動都沒了,若不是不小心被你撞見那一幕,我也會尋一個合適的機會告訴你的,畢竟我們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了,想要好聚好散。”
阿燁微微皺眉,倒是說了句真話。
秋水漫心裡冷哼,既然早就不愛了,幹嘛不早點分手,也不至於現在你死我活。
一碗粥沒見底,就聽見看門的聲音,阿燁微微皺眉,放下粥就走了出去。
“你說什麼?你把那女人接回家裡了!”一個女聲猛的響起,帶着強烈的不滿。
秋水漫猛的睜開眼睛,滿是憤恨,這個聲音,她這一輩子都忘不了!
一個女人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居高臨下的看着秋水漫,不僅冷笑,“我說大姐,您這被休了怎麼還好意思住在阿燁這裡?知道的說是阿燁好心,這不知道的,不得說是你死皮賴臉啊。”
秋水漫死死咬牙,現在想說就趕緊都說了吧,總有一天讓你們兩個後悔。
“阿燁。”女人柔柔的聲音響起,“你看她那麼瞪着我,我害怕。”
阿燁笑了笑,一把拉住女人抱在懷裡,問道,“那水淼告訴我,怎樣纔不害怕,一定辦到。”
叫水淼的女人想了一會兒,說道,“我們把她扔出去我就不害怕了。”
阿燁滿是寵溺地親了她一下,搖頭道,“這可不行,我還沒拿到她的財產,怎麼可以就這麼把她扔出去。”
秋水漫被這對姦夫淫婦氣的發抖,怪不得阿燁這麼好心給她做粥吃,原來是怕他還沒拿到財產就這麼死了!
好樣的,真是好樣的,要她財產還大大咧咧在她面前說,弄不死他們,她就不叫秋水漫!
“對哦。”想了一下,水淼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後又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讓她多在這裡待一陣子吧。”
“嗯,你說了算。”阿燁沒有思索,滿口答應。
“那你不能讓我老看見她,我看見她就煩。”水淼撒嬌道。
“好。”說完,就摟着水淼走了出去。
秋水漫擡頭看着房頂,這裡的一磚一瓦是自己熟悉到骨子裡的,沒想到現在竟然看見就噁心的要死。
不一會,外面就傳來了他們兩個的笑聲,秋水漫怒,果然物以類聚,兩個都不是好東西。
緩緩摸上自己的心口,秋水漫不知是喜是悲,如今她對阿燁除了討厭就是憤恨,卻沒有一點心痛的感覺,這正是證明自己不愛他了。
以前愛的,背叛她,如今愛的,殺了她,真是可悲可嘆。
慢慢的,外面沒有了聲音,秋水漫立馬好好的躺好,卻突然聽見了一聲女人的低吟,不由面紅耳赤。
可惜的是,如今纔是個開始,水淼似乎是爲了炫耀自己搶了阿燁,簡直是扯着嗓子在號叫。
秋水漫從衣服最裡面摸出來個小巧的手機,給溫月發信息道,先是被兩個畜生侮辱了番,如今還得忍受母豬發情的號叫,這是什麼豬狗不如的人生。
手機一亮,秋水漫十分放心得拿出手機看到,只見手機上寫道,能夠在豬窩裡享受豬狗不如人生的也沒有幾個,珍惜吧。
秋水漫皺眉,懶得搭理這個損友,直接閉眼,睡覺。
而另一邊,當常風找到了聶容澤,讓他勸自己家王爺時,那溫文爾雅的國師看着他,嘆氣說道,“你不如去勸勸殷王。”
常風爲難,上次被王爺打的傷還沒好,此時還會胸口疼,若是再勸,那豈不是會被王爺殺了去陪王妃?
嘆了一口氣,直接回去,他勸不了,還是老老實實的守着王爺吧。
有人歡喜有人憂,此時解了毒的裘香雪慢慢轉醒了。
一直陪在她身邊的穆流非見此,緩緩放下了心,只要香兒醒了便好,如此,就是自己死了,也能夠安心了。
裘香雪慢慢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滿臉緊張的男子,而且十分俊美,不僅問道,“你是誰呀?”
穆流非一愣,卻是知道忘憂丹起作用了,但是自己恐怕……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也不要記住我,我只是一個過客,馬上就會離開的。”穆流非嘆了口氣,佯裝微笑說道。
裘香雪似懂非懂,然後想到了一個很是重要的問題,“那我是誰呀?你知道嗎?我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穆流非緩緩點了點頭,滿臉溫柔,說道,“你叫裘香雪,是殷王的義妹。”
“那我爲什麼不記得啊?”裘香雪皺眉,眉宇間全是天真。
“因爲你得了一場大病,就全部不記得了。”穆流非想了想,說道。
“那你既然是過客,爲什麼我的事情你全都知道啊?”裘香雪滿臉狡潔。
穆流非不僅感到心痛,卻是勉強一笑,“因爲我聽你哥哥說的啊。”
這一邊溫馨,那一處肅殺。
蕭寒回到太子府,想起朝堂上的那一幕,不僅窩心,這個一向不理睬皇子奪嫡的聶容澤竟然在幫蕭絕說話。
而父皇一向聽從聶容澤的妖言,這對自己絕對不利。
想着走着,突然發覺自己竟然就這麼走到了冷宮,不僅想起來自己的太子妃上官毓秀,似乎自己很長時間沒有看見過她了,也不知道快死了沒有。
一直默默跟在他身後的朔安見此,不僅皺眉,快步跟上。
走到冷宮門口,蕭寒退門而入,竟然看見自己的太子府一身粗布衣在收拾屋子,不僅挑眉,“愛妃,你這是在做什麼?”
見是蕭寒,上官毓秀連忙行禮,解釋道,“臣妾是在打掃。”
“打掃?”蕭寒眼睛一眯,竟然朝着她一腳踹了過去,“好好的太子妃不做,如今竟然和下人一樣打掃屋子,真不知道本太子娶你這個無能的女人做什麼?”
上官毓秀被一腳踹到在地,翻滾幾次才停下來,脣邊瞬間滲出了鮮血,“太子爺饒命,臣妾再也不敢了!”
蕭寒皺眉,看見上官毓秀這一副窩囊的樣子就不僅來氣,“你堂堂太子妃,還不如蕭絕的女人,留着你做什麼?”
上官毓秀聽此,身子不僅往後退,這蕭寒的意思,恐怕是對他起了殺心,但是她不想死。
蕭寒伸出手,內力已經開始聚集……
“太子不可,太子妃殺不得。”朔安跪在蕭寒的身前,正好擋住了上官毓秀。
上官毓秀看到朔安,竟然瞬間各種委屈涌上心頭,淚水幾乎不受控制的往下掉,自始至終,也只有他一次次的幫自己,保護自己。
“哦?”蕭寒停手,好整以暇的看着朔安,問道,“爲何不可,朔安倒是和我說說。”
朔安皺眉,卻是不得不擡頭說,“皇上如今偏向殷王,若是此是太子妃暴斃,若是讓有心人抓住把柄,太子會失去聖心。”
蕭寒看着朔安,又看了眼趴在地上的上官毓秀,突然笑道,“朔安倒是爲本太子考慮的周到啊,本太子自會賞賜你。”
朔安聽不出話裡面的語氣,只得硬着頭皮說道,“屬下謝過太子賞賜。”
蕭寒冷哼一聲,卻是對上官毓秀說,“既然愛妃那麼愛做這些粗活,想必也不用什麼人伺候了。”
上官毓秀低頭,只得答,“謝太子,臣妾明白了。”
蕭寒冷哼,擡頭就走。
朔安看到上官毓秀嘴角的血跡,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瓷瓶,放在上官毓秀跟前,便匆匆走了出去。
上官毓秀看着那個背影,隱忍的淚水終於留了出來,她上輩子到底做錯了什麼,今生竟然嫁給蕭寒這個魔鬼!
蕭寒等着朔安出來,竟然擡手就打了朔安一巴掌,力量之大,竟然打的朔安嘴角除了血。
朔安皺眉,雙腿跪在了蕭寒跟前,莫不出聲。
“記住,本太子的事情,若是再敢阻攔,我就殺了你。”蕭寒瑕疵必報,今日朔安當着上官毓秀的面勸阻,已使他有了怒氣。
朔安知道蕭寒的性格,卻也只能磕頭道,“朔安知錯,絕對不敢再犯。”
“哼。”蕭寒冷哼,“下次!若你不是丞相派來的,這一次我就殺了你。”
說完之後,直接甩袖就走。
暗處,一個人露出一個眼睛,看着這一幕,不僅無聲的笑了笑,便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