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之人,有羨慕秋水漫的膽氣的,有不屑的,還有對秋水漫懷有期待的。
而一同跟去的香雪則是一臉鄙夷,這個女人主動出醜,不自量力,不過這樣也好,絕哥哥一定會討厭他,再說丟了一國的臉面,看皇上怎麼處置她,哼!
面對大家的眼神,秋水漫漫不經心地走到中央的位置,脣角勾起一抹從容的笑意,這笑意之中帶着睥睨的傲然,這些人的看法與結果無關,質疑的,她無需介意。
“使臣大人,本宮這一頭青絲有多少那天上的繁星便有多少,使臣大人你若是不信大可以數一數。”秋水漫揚脣,笑着看向那兩個使臣。
那兩人臉色頓時一變,被噎的說不話來。衆人頓時恍然,明白秋水漫這答案的奧秘所在。
蕭絕的目光落在秋水漫的身上久久震驚,想不到,秋相居然養了一個如此聰慧的女兒。良久他回神,淡漠道:“使臣大人,本王的王妃回答的可對?”
那兩個使臣吃了一個啞巴虧,那一頭青絲他們如何數的清?“原來是殷王妃,吾等佩服。”兩人朝着秋水漫行了一禮以表尊敬。
此時,那些鄙夷的人眼中都變成了佩服,秋水漫這問題回答的的確無賴,不過這是最好的答案。
秋水漫微微頷首,皇上突然大笑道:“好,說的好。你就是殷王的王妃?”
“是,兒臣秋水漫見過父皇。”秋水漫對着皇上行了一禮,在臺中央猶如清荷。
皇上心情大好對着秋水漫道:“好,殷王妃聰慧嫺熟,是天下女子的典範,朕重重有賞。”
“多謝父皇。”秋水漫面色不驚,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秋水漫依然感覺有數道目光投向她,是秋夜痕和聶容澤,還有身旁的蕭絕。
“王爺,我方纔說的話還請王爺放在心上。”秋水漫端起桌上的一杯酒飲了起來。
蕭絕明顯臉色一變,帶着沉沉的黑氣,繼而收起怒色笑道:“本王不記得答應過你什麼?”
原本他是不信秋水漫的,但是他堂堂王爺豈能食言?但不知爲何,此時他覺得秋水漫這個人,不能離開自己,只是爲了解毒而已爲了。他在心中努力地說服自己,眼神中有暗涌波動。
秋水漫有些嗔怒,一雙明動的水眸盯着蕭絕:“你,你這個人怎麼可以這樣?”
蕭絕見她生氣的樣子,不禁笑的開懷,一縷清風拂過秋水漫耳邊的髮絲,蕭絕突然擡手溫柔的將她的碎髮攏到她的耳後,這動作就連蕭絕自己也是驚了一下。
聶容澤不動聲色的看着蕭絕的動作,他端着手中的杯子輕輕一晃,脣角突然勾起,真是一場精彩的戲。不過,他倒要看看,這戲要如何收場?
秋水漫微微一驚,而蕭絕卻猛的將手收回,臉上的溫柔也消失不見,仿若方纔一切只是個錯覺一樣。
兩人不再說話,只是應付着紛紛過來敬酒的百官,而這一場宴席也讓鬼王妃的名字從此傳揚了出去。
宴席到了戌時三刻才結束,秋水漫喝的有些多,頭有些昏昏沉沉,被青墜扶着上了馬車。
馬車走在空無一人的長街上,蕭絕坐在馬上目光落在前方那馬車上,過了子時便到了他解毒的時候,解了這次的毒後,只要殺了她,用她的心入藥,那麼他身上的餘毒便能全解了。
可是爲何會有一些不捨?尤其是今日他看見她不同的一面後,這種不捨的感覺更加的清晰。蕭絕雙眼微合,肅冷的面容中看不清他的眼神。
夜風微涼,空寂的大街上突然有一種寒冷的殺氣。蕭絕拉了馬寒眸微微一斂沉聲道:“有刺客,保護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