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漫聽了之後,不由微微一愣,回過頭去看着李華。
就在這個時候,蕭絕的手一伸,直接把秋水漫摟在了懷裡,笑看着李華,說道:“你覺得你否認了這一件事情就會有人相信你嗎?證據多的是,不只是你一人說的話。”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擡頭看向容敏浩,帶着一絲不悅,說道:“太子殿下,無論如何漫兒都是南疆的公主,一個小小的將軍,難不成可以如此和公主說話?”
容敏浩略微點了點頭,不悅的掃了李華一眼,李華當下低下了頭。
“不知道並肩王覺得,本宮應該怎樣處置李華纔好?”容敏浩似笑非笑的聲音,聽在蕭絕的耳朵裡,感覺到了一些不舒服。
眼前的這一個容敏浩,有一些不對勁,但是卻沒有任何易容的痕跡,像是真面目。
當下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心中的疑惑,不知道爲何,他們回來之後,這些熟悉的人,莫名其妙的都已經改變了很多。
感受着敵對的氣氛,秋水漫當下深吸了一口氣,看着李華,走上前去:“李華,無論如何你都給我記住,我是南疆的公主,而你,只是一個奴才!”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毫不理會在場的衆人,朝着李華的胸口,直接踹了過去。
隨着秋水漫的動作,南疆的衆人心裡面更是不悅,李華在士兵中的位置極高,但是沒有想到,容漫公主竟然會如此對待李華。
況且現在的容漫公主,代表的並不是他們的公主,而是而是昭月國的王妃。
這樣大庭廣衆之下,毆打南疆的將軍,是不是已經觸及了南疆的底線?
一個個鋒利的眼刀,全部都集中在了秋水漫的身上,秋水漫笑意盈盈,卻沒有絲毫的在意。
反正被人厭惡的看着也不會少一塊肉,願意看的話就看着吧!
李華被鐵鏈拴着,如此之下直接被秋水漫踹倒在地,當下臉色立刻大變,擡頭看着容敏浩,卻見容敏浩微微搖了搖頭,立刻壓制住了心中的怒火。
“公主殿下教訓的是,奴才知道錯了。”李華嘴角勾勒起意的笑容,對秋水漫說道。
這個時候,容漫公主越是過分,越對他們有利,而自己只不過是捱上幾腳,沒什麼大不了的。
秋水漫當下點了點頭,沒有一絲示弱。
就在這個時候,容敏浩突然之間咳嗽了一聲,把衆人的目光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伸出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說道:“漫兒說的對,無論如何漫兒都是南疆的公主,高高在上,不是你們這種奴才能夠惹得起的。”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看了一眼地上的李華,說道:“李華,既然如此的話,那你就一路走好!”
隨着容敏浩話音剛落,李華瞪大了眼睛,在一旁的將領,在容敏浩的示意之下,立刻上前,手起刀落之間,便直接割下來了李華的腦袋。
鮮血瞬間噴薄而出,然後了一片大地,秋水漫瞬間瞪大了眼睛,身子往後退了幾步,直接撞到了蕭絕的懷裡。
蕭絕伸出手,捂住了秋水漫的眼睛,不悅的擡頭看着容敏浩,抿了抿脣,說道:“太子殿下,你這麼做又是什麼意思?”
被質問的容敏浩,直接一臉的無奈,說道:“既然李華惹漫兒生氣了就應該受到懲罰,這一個懲罰難道還不夠嗎?”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不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那樣子看在衆人的眼中,就像是被迫無奈。
一時之間,南疆的整個軍隊,突然之間憤怒了起來,他們千里迢迢來到這裡,只是爲了幫助昭月國,昭月國竟然在這裡爲難他們,竟然還上了他們的將領!
不要說他們的將領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上,如果不是容漫公主苦苦相逼的話,他們又怎麼會動手?
說什麼是南疆的公主,如此看來,早就已經是昭月國的人,南疆的一切和她已經沒有關係,一心一意的向着昭月國!
當下一個個怒目圓睜,目光定格在秋水漫和蕭絕的身上。
蕭絕皺着眉,看着蕭容澤,手卻是越握越緊。
“這是怎麼了?我們朋友相見,怎麼還弄出了血腥?”原本安安靜靜站在後面的夏初,笑着走上前來:“漫兒公主生氣,的確是因爲李華做的有些過分,但是罪不致死。”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無奈的搖了搖頭,目光掃視過衆人,說道:“可以看得出來,太子殿下很是疼愛這個妹妹,但是不得不說,這一個疼愛可是過頭了。”
容敏浩皺眉,張了張嘴,話還沒有說出來,便聽夏初又笑着說道:“太子殿下,你帶來的人手實在是太多,這一個城池就這麼大,也根本就沒有辦法進去,不如這樣吧,剩下的我們慢慢的安排,你舟車勞頓,不如先和我們一起進去休息,你看如何?”
夏初的話,聽在人耳朵裡,讓人很是舒服。
容敏浩挑釁的看了蕭絕和秋水漫一眼,當下點了點頭,笑着拍了拍夏初的肩膀,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就有勞夏初兄弟了。”
夏初當下點了點頭,對着容敏浩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容敏浩當下也不客氣,大大方方的走在了前面,自己有這一個資格!
看着容敏浩的背影,秋水漫和蕭絕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如此看來,容敏浩絕對不是真心想要幫助他們的,要不然的話,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鬧如此一場。
兵營裡面的士兵,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絕對不是玩弄心機的人,容敏浩這麼做,無非就是當衆自己打自己的臉,也就是打了所有南疆人的臉。
但是打臉的仇恨,卻是轉移在了秋水漫和蕭絕的身上,更或者是說,他們背後的昭月國。
如果真心幫助昭月國的話,又怎麼會給昭月國拉仇恨,現在就是讓南疆的將士們上戰場,保護昭月國,只怕將士們也不會真心。
“我們進去吧,一切要小心一些。”秋水漫擡頭看了蕭絕一眼,輕聲說道。
蕭絕當下點了點頭,轉頭看着那些將領,說道:“各位將軍都已經辛苦了,不如進城去休息吧!”
將領們聽到蕭絕這麼說,當下冷哼一聲,不屑的看着蕭絕,說道:“這是昭月國的地方,我們南疆的人可是不敢進,要不然的話得罪了公主殿下,只怕也會如同李華將軍一樣,落得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隨着這一句話,蕭絕和秋水漫的臉色同時一變,蕭絕垂在兩側的手握了起來,卻被秋水漫拉住了,秋水漫朝着蕭絕搖了搖頭。
現在這個時候,不是逞強的時候,昭月國四面楚歌,他們不能夠!
蕭絕強壓住心中的那一口怒氣,當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各位就留在這裡休息吧!”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不再理會衆人的眼神,直接拉着秋水漫往裡面走去。
一羣不知好歹的東西,既然如此的話,待在這裡也好,免得自己看到之後煩心。
容敏浩到了城池之內,自然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但是秋水漫和蕭絕兩個人,卻是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
反正他們來了之後,也和容敏浩說不到一塊兒去,既然如此的話,不如直接交給夏初。
夏初和夏輝兩個兄弟,便接待的容敏浩,倒是一切平安。
即將黎明的時候,外面卻是突然之間亂了起來,蕭絕一個翻身,直接跑到了門口,一個士兵正想敲門,卻沒有想到蕭絕已經把門打開,當下微微一愣,在蕭絕的神色之下,匆忙說道:“王爺,外面的人鬧起來了!”
隨着這一句話,秋水漫也坐不住了,立刻快速穿着衣服,和蕭絕一起走了出去。
有什麼人在鬧,還不就是南疆的士兵嗎?
南疆的士兵身穿戎甲,站在城門之下,爲首的幾個將領,大聲怒叫着:“太子殿下進去之後,到現在也沒有給我們一個消息,你們把我們太子殿下怎麼樣了?出來跟我們解釋一下!”
隨着他們的叫嚷,蕭絕和秋水漫已經到了城池之上,秋水漫皺眉看着他們,蕭絕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冷哼一聲,大聲說道:“各位將軍,你們是不是起的太早了一些,這天還沒有亮,就要把你們太子吵醒嗎?”
蕭絕的這一句話,聽起來的確沒有什麼,但是聽在南疆人的耳朵裡,卻已經不是這樣了。
帶頭的一個將領,陰陽怪氣的說道:“我們李華將軍作爲先遣部隊,來到了這裡幫助昭月國,還不是被你們抓着鎖了起來,誰知道你們如何對待我們太子殿下。”
昭月國如此不友好,無論如何也不會好好的對待太子殿下,他們擔心!
聽到這一句話,秋水漫好像聽到了笑話一般,看着那一個將領,無奈的搖着頭,說道:“還以爲南疆的人都很聰明,原來都這麼愚笨,就像你們一樣!”
秋水漫的這一句話,把這裡的南疆人都罵了一個遍,當下讓那些漢子,不由紅了眼睛。
秋水漫的嘴角掛着冷笑,心中更是不在意,反正如今自己已經被所有的人都誤解,既然如此的話,何必再在乎這些?
“無論如何,太子殿下都是我的哥哥,我又怎麼會對我的哥哥做什麼,況且他是來幫我的,如果我對他做了什麼事情的話,這不是自取滅亡嗎?”
說完之後,不由冷哼,說道:“一羣蠢貨,自己不休息,還不讓別人休息,什麼東西!”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懶得理會衆人,直接轉過頭去,繼續往前走。
原本叫嚷的南疆衆人,在秋水漫的謾罵之下,一個個全部閉了嘴,但是那磨牙的聲音,在即將黎明的夜裡,卻是顯得很突兀,更是讓人驚恐。
蕭絕回頭,看到秋水漫爽快的身影,不由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早就已經爲秋水漫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