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絕脣角一勾,毫不畏懼的看着上官玉,淡然說道:“我們拭目以待。”
蕭絕的這一句話,更像是在挑釁,上官玉臉色微微一黑,冷哼一聲。
紫月國和昭月國相比,昭月國比紫月國強出太多,他們根本就不敢和昭月國對上。
蕭絕是昭月國的並肩王,地位超然,也正是因爲如此,他們更要小心謹慎。
到了下午,上官玉去了監牢,看望皇太后。
皇太后坐在陰暗的地方,髮絲凌亂,整個人狼狽不堪。
皇太后聽到腳步聲,擡頭看去,看到是上官玉,眼中散發出奇異的光芒,立刻說道:“玉兒?你來看母后了,你終於來看母后了,你是不是放母后出去的?母后就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無論母后做多少錯的事情,你都會原諒母后的!”
上官玉聽着皇太后的話,嘴角勾着冷意,說道:“你錯了,我不是原諒你了,我是來看着你死的!”
皇太后大驚,不可置信的看着上官玉,怒道:“上官玉,你怎麼如此狼心狗肺?難道你忘了嗎?是我把你推上皇位的,是我披荊斬棘,纔有了今天的你!”
上官玉冷笑,說道:“也正是因爲我,你纔有了今天!”
皇太后臉色一僵,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駁。
上官玉挑眉,看着皇太后,說道:“太后,你到了現在,難道還沒有發現不對嗎?”
皇太后微微一愣,不解的看着上官玉,上官玉嘆了一口氣,擺弄了一下自己的袖子,說道:“以前的我和現在的我相比,不是已經天差地別嗎?”
皇太后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母后也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善於僞裝!”
上官玉變戲法一般的拿出鑰匙,打開了牢房的門,走進去看着皇太后,搖頭說道:“你說錯了,我不是善於僞裝,而是這個身體裡面換了靈魂!”
皇太后大驚失色,不由說道:“你在胡說什麼?”
上官玉說道:“你以爲朕爲什麼需要魂石?就是因爲我的靈魂不是這個身體裡的,在這個身體裡面很難適應,但是朕沒有想到,你竟然給了秋水漫!”
換了靈魂?
皇太后身上冷汗淋漓,上官玉自從那一次受傷之後,整個人就有一些改變,但是自己也沒有放在心上,如今想一想,竟然是換了靈魂。
如此危言聳聽的事情,皇太后不敢去相信,但是卻又無法反駁。
這一樁樁,一件件,以前的上官玉絕對做不出來!
“皇太后,如果你繼續活下去,那就要凌遲處死,想一想那一個痛苦,何不就此了斷?”上官玉伸手,拿出來了一個藥瓶,對皇太后說道。
上官玉如此做,只是怕情況再發生變化,畢竟,還有無法控制的蕭絕和秋水漫。
皇太后看着那一個晶瑩剔透的瓷瓶,知道里面裝的是毒藥,當下立刻搖頭,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但是你聽好了,哀家是這個身體的母親,你不能夠殺了我!”
上官玉微微皺眉,突然之間伸出手,點住了皇太后的穴道,直接把藥全部灌進皇太后的口中。
皇太后口中嗚咽出聲,怒視着上官玉,上官玉嘴角一勾,說道:“母后,一路走好!”
話落之後,不再停留,走的瀟灑。
皇太后臉色扭曲,全身卻不能夠動,突然之間,從腹部傳來疼痛,皇太后臉色大變,知道她的時間到了。
只是……好不甘心!
上官玉坐上皇位之後,立刻去讓風明聚集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上京兆尹那裡狀告蕭絕和秋水漫。
有了那些百姓的告狀,上官玉也不客氣,直接帶着御林軍,圍住了蕭絕和秋水漫的住所。
蕭絕一家人走出來,似笑非笑的看着上官玉。
上官玉冷冷的看着蕭絕,說道:“蕭絕,現在我紫月國的百姓狀告你偷了他們的孩子,這件事情十分重大,還請你配合。”
蕭絕看着那些御林軍,微微點頭,說道:“看皇上的架勢,我不配合也不可以。”
上官玉冷哼一聲,說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話落之後,御林軍立刻上前,圍住了蕭絕,無邪有一些着急,卻被秋水漫拉住,無邪不解地看着秋水漫。
蕭絕臨走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秋水漫,秋水漫微微點頭。
上官玉讓那些御林軍退下,走到秋水漫面前,說道:“王妃,這一件事情非同小可,你應該知道,朕足夠有能力,讓事情更大一些!”
秋水漫笑了笑,說道:“皇上的確有這一個能力。”
能夠在幾天之內,重新把紫月國的權力掌握在手中,上官玉的這一份能力,早就已經超過他們的想象。
“皇上,我和蕭絕是共犯,既然抓住了蕭絕,爲何不把我帶過去?”秋水漫看着上官玉問道。
上官玉沉默片刻,嘆了一口氣,似乎是無奈,說道:“夢兒,你知道朕要什麼,把東西給朕,朕可以讓你和蕭絕安然回到昭月國。”
秋水漫當然知道,上官玉不會放棄魂石。
秋水漫嘴角一勾,挑釁的看着上官玉,說道:“皇上,魂石早就已經不在我身上了,只要我和蕭絕出任何事情,魂石立刻就破碎,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們可以拭目以待。”
上官玉雖然抓住了蕭絕,但是想要動蕭絕,還要想一想昭月國,但是,只要他們受到任何傷害,魂石就會破碎。
上官玉的臉色一黑,語氣冷然,說道:“秋水漫,你以爲你能威脅得了朕嗎?”
秋水漫拉着無邪往後退了一步,說道:“能不能夠威脅你,那也要看你在不在乎魂石!”
上官玉深吸一口氣,提醒說道:“如今你有魂石,我有蕭絕,我們兩個做個交換如何?”
秋水漫不屑的笑了,說道:“上官玉,你拿我當三歲的孩子嗎?如果你要殺蕭絕,那麼儘管去,反正有你整個紫月國陪葬!”
話落之後,不再理會上官玉,拉着無邪的手往房間裡走去。
上官玉看着秋水漫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氣,心中煩悶,無論如何,他都一定要得到魂石。
魂石,事關他的性命!
無邪擡頭看着秋水漫,問道:“孃親,爲什麼讓他把爹爹抓走?”
秋水漫笑了笑,說道:“因爲他馬上就會放了你爹爹,不需要擔心。”
如果他們態度強硬,保住蕭絕,那正中了上官玉的圈套,如果讓上官玉抓住蕭絕,但是卻不得已再一次釋放,那才讓上官玉心中難受。
既然如此的話,那蕭絕很樂意走一趟。
到了第二天,紫月國的京城來了一隊人馬,那一隊人馬,來自昭月國。
這一次昭月國的人馬,不是私自來的紫月國,而是奉了昭月國皇帝之命,出使紫月國。
上官玉也不知道爲了何事,便召見了使者,這一個是這不是別人,正是秋夜痕。
秋夜痕雙手抱拳,說道:“昭月國使者秋夜痕,見過紫月國皇上。”
上官玉點頭,笑着說道:“使者不必多禮!”
秋夜痕點頭,目光環視一週,奇怪的看着上官玉,說道:“皇上,在下得到消息,說是我國的並肩王和王妃,還有小王爺都在紫月國做客,爲何在下沒有看到他們?”
上官玉面色一僵,皺眉看着秋夜痕,猶豫片刻之後,說道:“使者有所不知,並肩王在紫月國偷了很多孩子,已經罪證確鑿,但是並肩王身份高貴,朕也不敢輕於處決,也只好先將他捉拿入獄。”
秋夜痕皺眉,問道:“不知皇上是否可以讓我看看證據?”
上官玉更加爲難,說道:“無數百姓的證詞,就是最好的證據!”
秋夜痕冷笑,說道:“皇上,我秋夜痕雖然是武將,但是也不代表什麼都不知道,衆人衆口一詞,還有可能是誣陷,或者是受到人威脅,如果皇上可以把這作爲證據的話,那實在是太過淺薄!”
“皇上也說了,我國並肩王身份高貴,更不能夠輕易入獄,這對我昭月國來說,就已經是侮辱,還請皇上放了我國並肩王!”
秋夜痕微微低頭,但是語氣強硬。
上官玉皺眉,秋夜痕說的在理,但是,他好不容易把蕭絕抓住,如果就這麼放了?
這時的秋夜痕,又說道:“不敢欺瞞皇上,我這一次奉皇命而來,也正是爲了無心老人的事情,無心老人在我昭月國,傷害了衆多孩子,而且還利用血咒控制我國陛下,造成昭月國朝堂混亂!無論這其中的哪一條罪名,都足以讓無心老人死上去千次!”
“但是我昭月國以理服人,絕對不以強權壓人,雖然我們都清楚是無心老人所爲,但是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不會對無心老人做任何事情!”
秋夜痕的話,更像是在拿着兩國做對比,昭月國的事情已經十分清楚,但是沒有能夠拿得上桌面的證據,他們也不會妄下定論,而紫月國做的事情,就顯得十分淺薄。
站在上官玉身後的風明,心中有一些着急,說道:“皇上,你不能……”
“住嘴!”上官玉冷喝一聲,對着秋夜痕笑道:“使者所言甚是,是朕太過糊塗,這立刻就親自去監牢,把並肩王接出來,賠罪道歉。”
秋夜痕脣角一勾,點頭說道:“多謝皇上。”
上官玉眼中充滿冷芒,面上卻不動聲色,昭月國官員衆多,但是卻偏偏讓秋夜痕前來,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這秋夜痕,是南疆皇上的駙馬,身份足夠重要!
更重要的是,他們把蕭絕抓走了之後,關在大牢中,但是蕭絕不曾說一句話,而他們也無法運行!
到了現在爲止,他們還沒有找到那些孩子,秋水漫如果將事情中斷,那他們更無法下手,這樣反而不利於他們。
與其如此,不如再把蕭絕放出來。
上官玉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去安排事宜,蕭絕身份高貴,而他必須親自去!
這一切,果真印證了秋水漫曾經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