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瀾當時被無邪反駁,但不得不說,流言蜚語還是流傳了出去。
但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整個天下都是他們的,而他們作爲小老百姓,又怎麼敢說什麼?
一時之間,衆位百姓都敢怒不敢言。
秋水漫和蕭絕知道了之後,也很是無奈,卻也知道如今無論蕭景瀾做什麼事情,都不是他真心想做的,也只能夠選擇原諒。
秋水漫看着蕭絕,說道:“蕭絕,這件事情會不會是嚴豪做的?”
如今的孟凌雲,沒有任何理由會去做這些事情,唯一一個剩下的,也就只是嚴豪!
提到嚴豪的名字,蕭絕皺眉,微微點頭,說道:“嚴豪來自雨林,身上蛇蟲鼠蟻衆多,或許,真的是他所爲!”
秋水漫起身,神情之中帶着憤怒,說道:“如果真的是他所爲,那無論如何,都不能夠輕易饒恕他!”
蕭絕點頭,對秋水漫說道:“還是先把孟凌雲叫來吧!”
秋水漫知道蕭絕的考慮,微微點了點頭,立刻吩咐人去叫孟凌雲,孟凌雲來得很快。
孟凌雲疑惑的看着一臉慎重的秋水漫和蕭絕,不由問道:“你們怎麼了?”
孟凌雲的反應,秋水漫和蕭絕看在眼中,當下把他排除在外,秋水漫開口問道:“江濤河一時之間出現了十個傻子,你可知道?”
孟凌雲點頭,說道:“這件事情轟動了整個江濤河,我又不是聾子,怎麼會不知道?”
蕭絕的臉色一正,問孟凌雲:“那這件事情與嚴豪沒有關係?”
孟凌雲皺眉,不由說道:“這能夠和嚴豪有什麼關係?嚴豪一直待在家中,並沒有出門。”
秋水漫和蕭絕對視一眼,兩個人看着孟凌雲,秋水漫說道:“孟凌雲,或許這一件事情你應該問一問嚴豪!”
這麼多日子以來,孟凌雲瞭解秋水漫和蕭絕,如果他們沒有任何證據,不會直接說嚴豪!
孟凌雲也不再耽誤時間,直接返回到家中,找到了嚴豪。
嚴豪慵懶地回頭,看到孟凌雲臉色凝重,不由挑眉問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孟凌雲凝視着嚴豪,認真問道:“江濤河突然之間出現了這麼多傻子,可與你有關係?”
嚴豪微微挑眉,瞬間嬌笑,伸出拳頭輕打了一下孟凌雲,說道:“什麼時候你也成爲縣衙的人了?不過我告訴你,這件事情和我沒有關係。”
孟凌雲皺眉,繼續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嚴豪點頭,說道:“你現在是我丈夫,我可用不着欺騙你,那些人和我無緣無仇,我何必去動他們,再說了,我和你來到江濤河,是準備過安生日子的!”
聽到嚴豪說這些話,孟凌雲點了點頭,直接轉身就往外走,而背後,傳來了嚴豪陰森的聲音:“孟凌雲,你是不是太不把我看在眼裡了?”
孟凌雲皺眉,不明所以,說道:“什麼意思?”
嚴豪的臉上勾着冷笑,走到孟凌雲身旁,說道:“自從那一日洞房花燭夜之後,你就再也沒有和我一同睡在房間裡過,你就這麼不願意?”
孟凌雲閉上眼睛,回憶起那一天的場景,不由打了一個哆嗦,匆忙說道:“我還有事!”
話落,絲毫不停的跑走,嚴豪看着孟凌雲的背影,眼中是一閃而過的殺氣。
事情依舊沒有絲毫的進展,秋水漫帶着無邪和無憂,來到孟府看望馨兒。
馨兒吃了嚴豪的藥之後,身體就如正常人一般,但是藥效一過,就立刻恢復成泄了氣的皮球。
馨兒看到他們前來,不由露出笑容,說道:“馨兒見過夫人。”
馨兒雖然知道秋水漫他們的身份,但是與其叫王妃娘娘,馨兒還是更喜歡叫夫人,而且,秋水漫也默認了這個稱呼。67.356
秋水漫打量着馨兒,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氣色很好!”
馨兒輕輕一笑,對秋水漫說道:“夫人今天的氣色也非常好。”
馨兒說完這一句話之後,悄悄的瞥了一眼無邪,臉上不由升起一片紅暈。
馨兒的心思,秋水漫又怎麼會不明白,心中的遺憾不由多了一分。
秋水漫知道,馨兒再一次倒下之後,就可能不再服用藥物,坦然的面對死亡!
秋水漫拉着馨兒的手,突然之間問道:“馨兒,你可還有願望?”
馨兒水汪汪的眼睛注視着秋水漫,微微咬脣,點了點頭,說道:“馨兒的確還有最後一個願望!”
秋水漫說道:“那就說出來,我們共同爲你實現!”
馨兒看着秋水漫,說道:“馨兒生下來之後,身體就一直不好,也從來沒有出過遠門,馨兒想去京城,去我們昭月國的國都看一看!”
馨兒從小就是籠子裡的金絲雀,沒有任何的自由,雖然心性被逼的成熟,但是說到底,還是一個孩子。
安靜的站在一旁的無憂,不由拉着馨兒笑了,說道:“馨兒姐姐,京城可是比江濤河要大很多,而且還熱鬧很多的哦。”
馨兒的眼中閃過一絲嚮往,擡頭看向秋水漫。
秋水漫點了點頭,說道:“出來這麼久,我們也應該回京了!”
無邪皺眉,提醒秋水漫說道:“孃親,十個村民變傻的事情我們還沒有任何線索。”
秋水漫搖了搖頭,對無邪說道:“這段時間有縣令大人在,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
而且秋水漫的心中有一種預感,只要他們離開江濤河,這種怪事就不會發生!
無邪點了點頭,勾起脣角看向馨兒。
秋水漫看着兩個孩子,站起身,說道:“這件事情我去找蓮夫人商量一番。”
話落,秋水漫帶着無憂,一起走出了馨兒的房間。
秋水漫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蓮夫人之後,蓮夫人自然十分同意,立刻通知了孟東陽。
孟東陽十分感激秋水漫,他們曾經算計過秋水漫,但是到了如今,秋水漫還這樣幫助他們。
無邪在陪伴馨兒,秋水漫帶着無憂坐在了孟府的涼亭裡。
無憂嘆了一口氣,對秋水漫說道:“孃親,現在哥哥和馨兒姐姐的關係這麼好,馨兒姐姐死了之後,哥哥會不會非常難過?”
秋水漫沉默片刻,嘆氣說道:“肯定會非常難過!”
看無邪現在的表現,定然沒有愛上馨兒,但是,對馨兒也有了感情,到時候馨兒離開,無邪定然會傷心。
時間是治癒一切的法寶,也只能夠隨着時間的遠逝,慢慢的撫平傷痕。
無憂嘆了一口氣,突然之間想起了孟凌雲,孟凌雲看着馨兒姐姐死亡,肯定會更加難過,更加痛苦。
如果這裡是夢族,是不是就不需要那麼多的煩惱?大家一起無憂無慮的活着。
秋水漫回到了客棧,這件事情告訴了蕭絕,蕭絕自然也同意,但是不忘說道:“那十個村民的事情還沒有線索,我們不能夠就這麼離去!”
秋水漫皺了皺眉,到最後只能夠無奈的點了點頭,蕭絕說得對。
這時的容凌陰,帶着笑容走了進來,對蕭絕和秋水漫說道:“既然這是馨兒最後的願望,你們自然要替她實現,你們離開了江濤河,不是還有我的嗎?”
“雖然父皇已經老了,但是你們不要忘了,薑還是老的辣,你們查不出來的線索,父皇可不一定找不出來!”容凌陰的臉上,還帶着一份自豪。
秋水漫立刻上前,看着容凌陰,感激的說道:“謝謝父皇!”
容凌陰笑着點了點頭,說道:“真是傻孩子,跟父皇之間,哪裡還用得着說謝!”
秋水漫自然明白,容凌陰怕他們爲難,所以才主動留在這裡。
秋水漫他們又和秋夜痕商量,秋夜痕也願意留下來保護容凌陰,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
到了約定的那一天,秋水漫他們早就已經備好了馬車,孟府的馬車緩緩而來,只是……
無邪皺眉,說道:“嚴豪也跟着我們一起去嗎?”
秋水漫微微點頭,擰眉說道:“孟凌雲定然放心不下馨兒,而那嚴豪,不是孟凌雲的妻子嗎?自然會跟隨。”
妻子?
無邪無奈地笑了笑,兩個大男人,倒還真的成了夫妻過日子,只不過,真的能夠過得下去嗎?
如果建立在愛的基礎上,那肯定能夠,但是孟凌雲和嚴豪他們之間,明顯不是這樣的關係。
他們的將來,無邪可以完全肯定,定然會鬧得完全崩潰!
孟東陽他們一家全部下車,孟冬陽感激地看着秋水漫和蕭絕,說道:“孟東陽這一生都會感激王爺和王妃!”
聽着如此重的話,秋水漫和蕭絕不由笑了,說道:“來到江濤河這麼長時間,我們也的確應該回京了,只是順手的事情,不需要如此客氣。”
孟東陽微微點了點頭,但是他們卻知道,不只是如此!
嚴豪跟着孟凌雲走了上來,孟凌雲對着他們點了點頭,嚴豪勾起嘴角,說道:“無憂,有一段時間沒見了,想我了嗎?”
無憂睜着大大的眼睛,輕輕的咬着嘴脣,無憂的心中真的不想念嚴豪,但是?
無邪上前一步,把無憂攔在身後,看着嚴豪,冷言說道:“閣下和無憂並沒有那麼相熟,無憂也不會想念閣下。”
無憂不由捂住嘴露出了笑容,哥哥的這一句話,果真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嚴豪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動,冷眼看着無邪,微微點了點頭,搖頭說道:“看來真的是我自作多情了,不過,沒關係!”
話落,也好自然也不會自找無趣,轉頭看了孟凌雲一眼,孟凌雲略微無奈,立刻轉頭跟上。
孟東陽看着他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頭,自家兒子娶了一個男人做老婆,他們還沒有辦法把這個男人趕跑,這種日子,到底什麼是個頭?
秋水漫看着孟東陽和蓮夫人,微微搖了搖頭,不由慶幸,按照無邪的性格,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其實,若是真心相愛,又何懼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