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漫他們回到皇宮之後,知道無邪已經回到夢族,還以爲需要一段時間纔會回來,但是沒想到,無邪當天就回來了。
無邪的手中捧着果子,把果子放在了他們的面前,面容之上,帶着笑意,說道:“夏初舅舅,這一種果子雖然不能夠救人的性命,但是可以保證他們的生命。”
隨着這一句話,夏初的手指微微一抖,驚訝的看着無邪。
要知道,在這個時候,能夠保證人的生命,就是給他們生的希望。
白三水和太醫院的御醫,都在不斷的研究,說是已經研究出來了一些成果,那這麼說來,他們需要的就是時間。
當下立刻走過去,把一個果子拿在了手裡,但是看着果子的數量,微微搖頭說道:“無邪,這些果子實在是太少了,根本就不夠用。”
無邪理所應當的點了點頭,當下把果子的用處說了出來,夏初當下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當下看着衆人,說道:“時間刻不容緩,我先把這些果子弄好,你們先去睡吧!”
每天都有人持續發瘋,耽誤一些時間,就耽誤了那些人的性命,所以現在自己要趕快弄出來,明天讓那些中毒深的先喝下。
無邪擡頭,看着衆人疲憊的神色,當下說道:“快去休息吧,這樣明天才有好的精力。”
秋水漫他們點了點頭,各自回到了房間。
到了第二天,沒有任何人叫他們起牀,一覺睡到自然醒,就是那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已經臨近中午,不由皺眉。
一旁的蕭絕早就已經不見,看來蕭絕是擔心自己的身體,沒有把自己叫醒。
秋水漫起牀之後,立刻梳洗,然後去了街上。
街上那些發瘋的人,已經被處理掉,但是空闊的大街上,依舊沒有任何百姓敢出來。
現在都可以說人人自危,那些有毒的水井,在逐漸地畫出來,那些沒毒的,也都已經通知了百姓,日夜都有御林軍守護。
秋水漫來到了隔離區,看着那些人都在牀上躺着,當下嘆了一口氣,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的夏初,剛好走出來,看到秋水漫,立刻走了過去,笑着說道:“怎麼來到這個地方了。”
秋水漫看着衆人,說道:“無事可做,來看看你們。”
夏初搖了搖頭,走在前面,說道:“已經讓中毒嚴重的人喝下去了,到了現在爲止,還沒有人發瘋,但是也不敢確定,什麼時候會發瘋。”
不過,喝下去了之後,虛弱的還是該虛弱,果真如同無邪說的一般,只能夠保持生命力。
當下不由嘆了一口氣,看來他們不能夠依靠夢族,只能夠儘量想辦法。
這個時候的白三水,也走了出來,看到秋水漫,眉眼之間閃過笑意,立刻朝着秋水漫招了招手。
秋水漫立刻上前,問道:“神醫,怎麼了?”
白三水當下嘆了一口氣,環視過四周,笑着說道:“看來無邪給的東西起作用了,要不然的話,現在肯定有人變瘋。”
無邪拿來的東西,自己原本就沒有任何懷疑,現在看來,信任果真有效。
聽到白三水這麼說,秋水漫鬆了一口氣,但是嘴角劃過了一絲嘲諷,說道:“可惜的是,只能夠保證他們的生命。”
一直服用着,的確不會死,但是該虛弱的還是會虛弱。
白三水聽到秋水漫這麼說,當下搖了搖頭,說道:“漫兒,我們現在需要的,就是時間,無邪恰恰把這麼好的東西給了我們。”
秋水漫他們曾經說過,這一種毒藥是阿燁煉製出來的,那也就是說,他們也有機會解了。
有藥方,煉製起來還那麼困難,沒有藥方的情況下,想要煉製解藥難如登天,但是就算是難,他們也不會放棄。
而且在這一種毒藥之中,他們也已經破解出來了一味藥,雖然只有一味,但是總比一個沒有強。
秋水漫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不知不覺之中,又過去了幾天,有御醫和夏初的幫忙,那些有毒的水井,都已經被查了出來。
可以說,他們那些人,都是一步一步檢查的,連那些富豪家中的水井都沒有落下,確定了沒有毒之後,還讓衆人飲水。
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得病的人沒有少去。
這一次,可真正的是急壞了秋水漫他們。
經過這麼多天的忙碌,秋水漫他們的臉色極差,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依舊在堅持,但是堅持到了最後,卻發現得病的人不少。
夏輝坐在椅子上,微微眯着眼睛,說道:“我們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把所有的水井都查了出來,但是看來,別人又轉了策略。”
據他們所知,這一種毒藥不止可以下到水裡,水果上,蔬菜上,飯菜上,都可以。
人有生老病死,需要吃飯喝水,防不勝防。
“找出來幕後之人,纔是關鍵。”夏初現在也發現了,他們就這樣找源頭,也沒有什麼大的作用。
但是說找幕後之人,更是天方夜譚,他們知道一個,還已經魂飛魄散,剩下的幫兇,誰也不知道是誰。
秋水漫扶了扶自己的額頭,不由閉上了眼睛,皇宮之中,有人看守,倒是沒有人中毒。
但是帝都的人太多,他們根本就無法看護。
現在令人欣慰的是,除了三個國家的帝都,還沒有聽說其他的地區有人中毒。
“我們到底如何,才能夠把那些人找到呢?”蕭絕嘆了一口氣,如同自言自語的一般說道。
的確,爲了徹底防止,他們找到兇手纔是唯一的辦法,現在是在帝都,如果出了帝都之後,那也是一片腥風血雨。
夢族的那一種果子,小獸從遺蹟之中拿出了很多,雖然夠用,但是一直支撐着,也不是一種辦法,更何況不只是南疆,昭月國和西涼,他們也送去了很多。
等下一個個愁眉不展,他們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做了。
“神醫那裡怎麼樣了?”秋水漫吃力地擡起頭,問夏初。
夏初當下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說道:“還是那個樣子?沒有絲毫的進展。”
聽到這一句話,秋水漫直接閉上了眼睛,到了現在爲止,還沒有任何進展,這是一句多麼絕望的話。
如今容凌陰在御書房裡面,也是愁眉不展,事情到了這一步,到底應該如何解決?
“皇上!”御林軍的侍衛,當下走到了御書房,看着容凌陰跪在地上,說道:“有一個神秘人送來了一封書信,說是可以解決眼前的困境,讓小人把這一封書信親自交到皇上手中。”
隨着這一句話,容凌陰不由皺眉,立刻招了招手,那一個侍衛立刻上前,把信放在了容凌陰的手邊。
看着眼前的這一封信,容凌陰微微皺眉,立刻說道:“去把公主和駙馬叫來!”
立刻有太監出去,去叫秋水漫他們。
愁眉不展的秋水漫和蕭絕,到了御書房,容凌陰的面容之上,滿是凝重,指着一旁的書信,說道:“侍衛說這是神秘人送來的,可以解決眼前的困境。”
隨着這一句話,秋水漫和蕭絕不由皺了眉,看來幕後的人,現在是坐不住了。
“父皇,你還沒有打開嗎?”秋水漫看着那書信完整,擡頭看着容凌陰問道。
容凌陰當下點了點頭,說道:“還沒有打開。”
自己不相信,這會是什麼世外高人的心,只會相信,這是幕後人的書信,那幕後之人,把南疆和百姓害成了這個樣子,這上面寫的東西,有什麼值得自己看的?
秋水漫走上前去,對着容凌陰說道:“那女兒就看看了。”
容凌陰點了點頭,把秋水漫和蕭絕單獨叫來,就是爲了讓他們看到這一封書信,秋水漫拿到之後,直接打開,一目十行的看下去,當下閉着眼睛無奈地搖了搖頭。
蕭絕走上前去,看了一遍之後,脣邊也露出了笑容。
這到底是多瘋狂的人,能夠寫出這些東西。
看着他們的表情,容凌陰有一些好奇,當下問道:“這上面寫的是什麼東西?”
蕭絕把信遞上前去,容凌陰看了之後,臉色立刻大變,怒聲說道:“真是狼子野心!”
那信上的內容十分簡潔,那就是說,老老實實的把皇位叫出去,保護南疆百姓平安。
如果這人年輕有爲,本領高強,那把南疆交出去,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但是這人如此狼子野心,殘忍嗜血,把南疆和百姓交到這樣的人手上,哪裡還會有活路?
秋水漫掃過那一封書信,當下對容凌陰說道:“父親,無需要放在心上,既然他已經坐不住了,那看來我們要加大力量。”
蕭絕當下點了點頭,這一封書信,給他們了一些希望。
當下拿着書信,去找了無邪。
無邪看着那一封書信,露出了冷笑,心不小,原來要的,是南疆的皇位。
“無邪,你有沒有辦法找到他?”秋水漫說的,當然是送信的人。
無邪低着頭,當下想了想,說道:“沒有辦法。”
自己雖然本領高強,但是在這裡,早就已經受到了限制,光是看文字,感覺氣息,就能夠找到人,不可能。
只會說,自己再一次見到那人的時候,能夠感覺到出了一些異樣。
如果找人的話,真的不可能。
秋水漫和蕭絕聽了之後,互相對視一眼,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這個時候的無邪,突然之間嘆了一口氣,小手撐着自己的臉龐,看着遠方說道:“我們現在都在南疆,也不知道昭月國和西涼怎麼樣了。”
他們雖然把那些果子都送了過去,但是對於這兩個國家的情況,還真的有一些不清楚。
秋水漫和蕭絕聽了之後,也低下了頭,只會比這裡更嚴重,不會比這裡輕。
他們知道這些情況,迅速做了判斷,清理了那些水源,雖然還是有百姓不斷的中毒,但是不得不說,也阻礙了大部分。
那是昭月國和西涼國,只怕他們還沒有作出這些決斷,恐怕現在的帝都,早就已經屍體滿天。
但是無論如何,他們這些人也就這些,不可能全部都顧及得到,只希望西涼潯和蕭容澤,能夠支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