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城裡的百姓都知曉,蘇家的蘇昊天,白手起家,憑卻着果斷與樂善好施的個性,成就了天朝第一富商的美名。蘇家旗下的酒樓、繡坊、米屯、首飾店遍佈全國、數不勝數。而蘇家,也因着蘇昊天的善心得到百姓的尊敬,爲世人所稱道。
蘇府——
“生了,生了!”穩婆抱着一個嬰兒,高興地報喜,“生了,生了,蘇老爺,是一位漂亮的千金,是一位漂亮的千金呢!”
“是呢!將來肯定是一位漂亮的千金!”身旁的嫲嫲湊近一看,忙恭維道。
“這,嬰兒怎麼不哭呢?”一個老嫲嫲察覺到不對勁,輕聲呢喃。
“對啊,這嬰兒怎麼不會哭呢?”一個人起了個頭兒,屋裡的其他人也都疑惑起來,聲音一陣比一陣響亮。
原本笑臉盈盈的穩婆也開始擔憂起來,確實,從出生到現在,那嬰兒確實沒吱呀過一聲,確定她還活着,是因爲抱起時看到她清澈的大眼瞥了她一眼,而後,那女娃就熟熟地睡去了。
穩婆着急地捉起嬰兒的小腿,一下一下地拍着嬰兒的腳底,雖然一下比一下用力,但那嬰兒卻仍沒有出聲的意思。
穩婆也急了,這蘇家可是城裡的大戶人家,出了個癡兒可怎麼交代啊?小祖宗啊,你就哭一聲吧!
蘇小小還真是極度無奈,僅僅因爲那臭老頭把她騙到這個世界,並讓她附身在這小不點兒上,她就在心裡詛咒了他千萬次。
剛剛瞥了那穩婆一眼,讓她曉得她還活着,以爲就可以安睡無憂了,誰知,那些老婆婆竟然糟糟雜雜吵個不停,也算了,她雖然是個嬰兒,但是廣闊的胸襟還是有的。
更加過分的是,那穩婆還嫌她太安穩,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她的腳底,竟還一下比一下用力,天啊,她蘇小小上輩子到底招誰惹誰了!
蘇小小惱怒地睜開眼睛,瞪着一邊在拍腳底一邊喃喃的穩婆,卻仍是不哭不鬧。
“夠了!”蘇老爺看着穩婆越大越用力,也揪起了心,大聲喝道:“穩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那穩婆聽見一身怒喝,舉起的手頓時停了下來,重新抱好懷裡的女嬰,走上前去,俯身恭請,顫抖着聲音答道:“蘇…蘇老爺,這…這女嬰…是…是癡兒!”
“混賬!盡是庸才!滾,都給我滾出去!”蘇昊天一個生氣,怒揮衣袖,朝着那穩婆吼道。
“老爺!”紗牀上傳來一陣柔弱的聲音,柔美的臉上添了一絲慘白,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態。女子顯然是聽見了那穩婆的話,擔憂地喚着蘇昊天,“老爺,是芝柔不好,都是芝柔不好!”
蘇昊天聽見心愛的女子的輕喚,立刻消了怒氣,大步急急走到牀邊,拉牽起柳芝柔纖細的手,疼惜地勸道:“柔兒,你受苦了,這怎能責怪你呢?無論如何,那都是我們的女兒,都是我們的女兒啊!”
柳芝柔眼裡盈着淚水,感動地輕輕點點頭,感動地應道:“老爺,妾身定會好好疼惜撫育女兒!”
蘇昊天點點頭,撫着柳芝柔那摻着汗水的髮絲,睿智的黑瞳裡晃動着一陣疼惜。
柳芝柔本是大家閨秀,在鬧市中偶遇了他,硬是不顧家人的阻撓應了要嫁給他。
當時,他已是有妻室之人,卻仍是對她一見傾心,也硬是娶了她,迎了她當他的小妾。娶了她後,也便再無所娶。
雖是小妾,多年來卻一直待她如妻,因爲,她是他此生最愛的女子。
然,他的妻子卻不會閒着,總趁着他不在府上時爲難芝柔,芝柔爲人善良,也從不告狀,每每都是默默忍受着了事,更不會告知他。
他也曾提及休了那女子,迎她作妻,她去屢屢勸阻,道盡那女子的可憐之處,像是忘卻了自己每每受辱的境況。因着她的堅持,他也便棄了那想法,只想好好待她,待她與他兩人的子女。
在此之前,芝柔育有一子,名謂蘇哲瀚,取心懷廣大學問之意。而那正妻育有一女,名喚蘇雨嫣,年齡略小於哲瀚,性子卻是與她的孃親一般的刁鑽,是他酒後**的傑作。
雖是不喜他的正妻,但芝柔常說,不應牽連到下一代啊!因此,他也寵着雨嫣,待她甚至更甚於哲瀚,這也助成了她的脾性,府上的婢女都避她如虎,他心裡知曉,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