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蘇小小乖乖地呆在軒轅擎滄身側,靠在柔軟的棉褥上,時不時掀開金黃色的簾子偷看前方拉車的逐月,看着逐月那威武的姿態,偶爾發出一兩聲低詛。
做拉車的馬,你也算是最拽的了!
“這次詩會,聽說是以月爲名題詩作詞,還得配上音律!”沈珞瓔靠在皇甫卿身側,輕聲道着此次詩會公佈的消息。
“你可有思緒?”皇甫卿手斂一顆莫大的夜明珠,閒適地玩弄着,看了看身側難得安靜的沈珞瓔,依然隨意地問道。
“以月爲名題詩可以,但配上音律倒也成了問題!”爲人雖是魯莽衝動,與“達理”相去甚遠,但身爲大家閨秀,沈珞瓔仍是“知書”之人,作首詩倒也不是難事。
“小小有什麼看法?”皇甫卿見蘇小小掀開幕簾開向前方的逐月,便出聲問道。
蘇小小在王府裡的惡作劇夠多了,自從多次被耍後,他打死也不相信蘇小小是癡兒了!
“哦!”蘇小小一直在和一隻馬在鬥氣,哪裡有心思聽他們的談話,聽見皇甫卿點名,便隨便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句算是了事。
“問你對詩會有何想法!”軒轅擎滄在一旁閉目養神,頭腦卻在高速運轉。他自然聽得出蘇小小那應付的語氣,同在一個車廂內,也不想皇甫卿太沒面子,便淡淡地解釋道。
確實,他也想要知道這平日裡只會睡覺和惡搞的女子究竟會作出什麼樣的詩詞。
“小小要去妓院!”蘇小小想也沒想,轉過頭看向皇甫卿,堅定地反駁道,“不要去那詩會!”
皇甫卿一個踉蹌,用懷疑的目光看向蘇小小,本來以爲她只是說說玩兒,卻想不到她依然堅持着原來的想法,不禁調笑道:“你一身女裝,你認爲你可以進去嗎?”
蘇小小雖然神情呆滯,卻是故作鄙視地看向皇甫卿,眼裡盡是“孺子不可教也”的目光,長嘆了一聲,用手指指着他才挫敗地教導道:“小小不從大門進去!”
而後,接觸到皇甫卿疑惑的眼神,只好再次呆滯地看着他,攤開雙手解釋道:“從大門進去要錢,小小沒銀子!”
“那你會武功嗎?”皇甫卿挑釁地看着蘇小小,愈挫愈勇,調戲的意味益愈濃厚,“你不會打算攀牆過去吧?”
蘇小小乾脆像軒轅擎滄那般閉上眼睛,不再看皇甫卿那挑釁的目光,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低聲不耐地道,“小小有王爺!”
小樣!你以爲我們家王爺死了嗎?
聽到蘇小小所說的“小小有王爺”,皇甫卿和沈珞瓔對視一眼,倒是小小地偷笑了一番。
“贏了詩會再去!”軒轅擎滄依然閉上眼眸,聽到蘇小小那得意的聲音,不由地也來了一陣調戲的意味,便淡淡地宣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