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來的正好,你快幫我挑挑,小霸王適合什麼類型的身體?”
妖孽翻閱着那上百張畫像:“是強壯點的呢,還是英俊點的?或者是……”他語氣一頓,目光上上下下的盯着曲懷殤看了看:“或者是像你這種類型的?”
“妖獸化形,有它本來的面目,你又何須操心此事?”
“不行!你看看霸王它娘。妖孽指的是在禪宗宗門峽谷裡的那隻成年的兇獸獠牙:“要是霸王長成它娘那樣粗狂,這可怎麼辦?爺還得給他找媳婦呢。”
曲懷殤眼波琉璃,隱約露出一抹無奈:“依它自己歡喜吧。”
他見小霸王拽着一張圖像不放,想來應該是更喜歡那模樣的。
他不提還好,一提妖孽整朵花都不好了,簡直痛心疾首:“小白,小霸王這沒出息的,它拿的是女人的畫像啊!它是公的啊!將來要變成一副女人的樣子……”
妖孽想想都覺得身上冷汗淋淋,趕緊甩開腦海中的想法,他根本無法想象那個畫面好嗎!
“話說小白,你也該找個媳婦了啊,正好,這裡有幾幅女人像,要不你拿去挑挑?要是有看重的,告訴我,我去幫你把你搶過來!”
曲懷殤:“……”
他將畫像都還給了妖孽,聲音輕緩:“曲某是清修之人,怎敢浸淫兒女私情。”
妖孽瞪大眼:“這麼說,你還是童子之身了?哦,不對,用小云雲的話來說,就是處男。”
曲懷殤:“……”
妖孽語重心長的說道:“小白,你這樣不行哎,找個人雙修也是好的,修煉之路漫漫無期,一個人多寂寞,你看,你年紀也不小了,你這樣,爺很擔心你埃,上次爺不是給了你一本小人書麼?你看了有什麼感覺嗎?如果沒有感覺的話,還是……儘快找個水系治療師看看吧?不能諱疾避醫啊,不然以後真的不行怎麼辦?”
曲懷殤:“…………”
“埃?小白你怎麼臉紅了?”妖孽突然發現曲懷殤的耳根隱約透着一絲紅暈,不由驚訝道:“你很熱麼?”
“無事,曲某該走了。”曲懷殤溫潤如玉的臉上有着一閃而過的尷尬,偏偏妖孽說這些話的時候非常的正經,似乎真的只是單純的關他而已。
“你要走了嗎?這麼快?你不是剛來嗎?”妖孽看着突然轉身就走的曲懷殤,一臉納悶。
等曲懷殤走了之後,冷不丁又想了起來。
小白來找小云雲幹啥來着的?妖孽晃了半天腦袋,沒想起來,也懶得想了。
深夜。
月亮悄悄爬上了樹梢頭。
鳳仙樓最高層,一道消瘦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一閃而過。
清幽雅緻的房間門輕悄悄的被打了開來,爲了拍被發現,門一開,消瘦的身影便猛然往牀上撲去!
雲初原以爲自己速度已經夠快了。
可當撲上牀的時候,卻發現牀上早沒人了,只剩下柔軟的被子被她壓在身下。
君美人呢?
難道又被發現了?
雲初覺得自己夠小心了,爲了怕驚動任何人,她將自己的魂力覆在周圍所有擁有生命力的植物身上,就怕驚動了鳳仙樓的任何一名雲霄弟子。
她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知道君美人爲什麼不願意用真面目見她的原因,結果君美人居然不在?
就在雲初尋思着君美人會去哪裡的時候,廂房內突然亮起了一道火光。
雲初猛然回過頭去,只見君寒淵淡定的倚在門邊,指尖燃着一簇火焰,火焰隱約跳動,在他披風之上落下層層暗影。
“三更半夜,躺在本座的牀上。”君寒淵言語淡淡,天性的冷漠中除了一絲不正常的暗啞外,還多了一抹戲虐:“投懷送抱?”
被發現了,雲初索性也不裝,大大方方的往牀上一趟:“當然是來給美人暖牀啦。”她用手肘撐頭,在跳動的火焰光下望着君寒淵:“你早就知道我會來?”
君寒淵沒有回答,事實上,每日透過子母戒光幕,看她在做什麼說什麼,這已然成爲一種習慣。
雲初從牀上爬起來,凝視他:“君美人,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能夠看到我的一舉一動?”
不是她要懷疑,而是每次她去哪裡,做了什麼事情,君美人全都一清二楚,有時候甚至很多事情發生的時候,君美人正好在諸神大陸,可他卻也能夠知道,這不得不讓她懷疑,君美人身上一定有什麼東西,能夠每天盯着她的一舉一動。
不得不說,雲初有時候的直覺還是很敏銳的。
不過,君寒淵卻沒有秘密被暴露的尷尬,他淡定的道:“是又如何?”
雲初笑了起來,緩步走到他面前:“沒想到君美人你這麼喜歡我啊,****夜夜都盯着我看,不會覺得膩麼?”
她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特別的明亮,像天上高掛的星星,閃爍着盈盈光澤。
君寒淵莫名的覺得有些尷尬,即使深知隔了一層斗篷,雲初看不見他的神情,他還是下意識的移開視線。
正在這時,雲初卻猛然出手,拽住了他的斗篷下襬。
她可是打定主意要看看君美人到底在藏什麼的,抓住機會又怎麼會放手?
君寒淵反應雖然慢了一步,速度卻比她更快,指尖的火焰一滅,兩隻大手迅速一左一右的抓住她的手腕,語氣沉沉:
“別鬧。”
雙手被扣住,雲初不服氣:“我要看,別跟我說你喜歡這身裝扮什麼的,我可不信,讓我看看你怎麼了。”
“……”君寒淵握着她手腕沒動,半響後漠然的吐出一句:“會嚇着你。”
雲初嗤笑一聲:“嚇着我?你當我什麼沒見過,這麼不禁嚇?你要是不讓我看,我就……”
君寒淵還是沒動,似乎打定主意不讓雲初看見自己的模樣。
雲初惱了,雙手被扣住,她還有腿呢!她長腿一擡,試圖襲上他的腰。
君寒淵發現她的意圖,扣着她的手一個反轉,直接將她壓在了門上,順帶壓住她的腿。
雲初冷哼,二話不說放棄掙扎,任由雙手雙腳被他控制住,然後張嘴朝着那還帶着面紗的臉咬去。
君寒淵:“……”
雲初看不到他的臉在哪,索性咬到哪就是哪,才咬下去,隔着一層黑紗,雲初都能感覺到對方的柔軟的脣瓣,巧了,正好咬在對方的嘴上。
君寒淵微不可聞的愣了一下,雲初卻抓住機會,咬住黑紗,用力的往後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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