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邪給她倒了杯水來,看着她抱着杯子,大口大口的喝水。
宸王殿下頓時笑了起來,低頭親了一下墨雪顏那圓潤的耳垂,笑着問道:“顏顏,這次你不會再說我不行了吧。”
墨雪顏咬牙切齒的瞪着他,差點沒一口水噴出來。
該死的,原來是因爲那天那句話他記仇了。
多大的破事啊,這個男人實在太過分了。
他能不行嗎?
行,很行!
折騰了一夜,簡直太行了?
如果不是一直在他身邊,她都要懷疑,這男人是不是從沒吃過肉,以至於如此禽獸。
墨雪顏真在屋子裡躺了一天,累的根本起不來。
她下次真的不敢再跟獨孤邪開玩笑了。
怕一開玩笑,獨孤邪又要獸性大發。
後果她承受不起啊!
這小身板都快被折騰死了。
下午的時候,獨孤邪他們幾人出去找人了。
墨雪顏躺在牀上,百無聊賴的嘟囔着什麼。
劉氏端了一盤棗子來。
是自家樹上產的,留下了不少,又大又甜。
看到吃的,墨雪顏瞬間開心起來,先前的陰霾一掃而光,吃的暢快。
見此,劉氏笑道:“多吃大棗補血,尤其是你,瞧這小臉白的,你家男人也實在太厲害了。”
聞此,墨雪顏頓時臉紅了。
劉氏笑了起來,拍着她的手道:“這有什麼害羞的,我們都是過來人,你們才成親不多久吧。”
“嗯,一年。”
墨雪顏點點頭,一年其實不算長,還處於新婚的甜蜜期。
但外人說他們哪裡是新婚甜蜜期,好像天天過新婚夜似的。
“怪不得呢,我跟我家男人剛成親那兩年也是這樣,他幾天不折騰我就心癢癢,不然怎麼都有第四個娃了。”
劉氏越說越收不住,須臾看着墨雪顏問道:“瞧你們感情這麼好,還沒孩子嗎?”
墨雪顏微微一愣,隨後搖了搖頭,“沒有。”
“不應該啊,你們都年輕,身體也不錯,按理說也就一兩個月就能懷上,怎麼現在還沒有?”
劉氏頓時有些驚訝。
墨雪顏卻沉默了。
她成親以前,一點也不想要孩子。
但是現在想要都沒有。
她已經眼饞的想要把劉氏家的孩子拐走幾個了。
見此,劉氏也是有些尷尬,隨後才道:“不過也不着急,少夫少妻的日子長的是,別往心裡去。”
“對了,我這啊有幾個土法子,很管用的,你要不要試試看?”
村裡人治病最喜歡的就是用一些土法子。
許多倒是挺有用,但也是因人而異,並不是所有人都有用。
聞此,墨雪顏的眼睛頓時亮起了,忙道:“真的嗎,什麼土法子?”
如果真的有用就好了。
“我那櫃子裡壓着幾張方子呢,也是我出嫁前,孃家給我的,擔心我懷不上,被夫家看不起,不過最後也沒用到,一會我就給你拿過來啊。”
劉氏倒是很熱情,答應一會就把方子都給墨雪顏。
墨雪顏急忙點頭,“好的,謝謝大嫂。”
四姑娘好像看到了希望,瞬間變得開心不已。
因此,等獨孤邪回來的時候,她還在偷着樂,剛剛將劉
氏給的方子收起來。
“剛剛拿了什麼?”
獨孤邪進來的時候,還是看到了她的動作。
“哪有拿什麼,沒有。”
墨雪顏直接開口否認。
“嗯?”
獨孤邪走過來,直接去搶,拿出了那幾張土方子,瞧了瞧頓時皺起了眉頭,“你怎麼又想這個?”
“我不想這個想哪個?”
墨雪顏摸摸肚子,垂頭喪氣道:“幸虧我沒在京城,不然的話,早被人給罵死了。”
估計那些女人又要罵不要臉了。
佔着宸王妃的位子,卻連個孩子都不生,這不是禍害人嗎?
想起這事,四姑娘就心情不好。
總感覺心裡堵得慌。
“瞎想什麼,孩子不要了。”
獨孤邪皺眉,伸手就要撕掉那幾張方子,嚇的墨雪顏急忙去奪,“別撕,別撕,好不容易纔找到的法子,據說很管用呢,你不能撕。”
好說歹說,四姑娘總算將那方子搶了過來,然後貼身藏了起來,狠狠的瞪了獨孤邪一眼道:“不許撕,不然我跟你急,以後休想碰我。”
“不碰你怎麼生孩子?”
“……”
“你剛剛不是說不要嗎?”
“不要,你拿這方子做什麼?”
幾句話下來,牙尖嘴利的四姑娘瞬間敗下陣來。
索性躺在牀上裝死,不再理會這無理的傢伙。
她容易嗎?
爲了有個孩子,天天琢磨,都快要抑鬱成病了。
“顏顏,我們不是說好了,不許再爲孩子的事情煩惱?”
獨孤邪看着她頗爲無奈,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道:“若是你真的再這樣,那以後我就吃藥。”
墨雪顏:“……”
他還吃藥……
“好吧,不想了,不過有機會還是要試一下的。”
墨雪顏點了點頭,總算不再爲此事鬱悶了。
只是每次看到小孩子,她就又開始胡思亂想。
“涼月怎麼還不回來,畫扇都回來了,她跟冥潯還沒到,還有師哥,我擔心無言把師哥帶偏了。”
墨雪顏現在終於發現,她把無言丟下就是個錯誤。
當初就該冒險,大家都在一起的。
不然,這樣分開,無言也回不來啊。
估計就是獨孤邪在,無言都不會聽。
上次在無回谷,她可是專門讓冷風去找人的。
結果,冷風找到也沒用,根本拽不回來。
倒是收穫一枚美人,暖暖小美人。
暖暖小美人,一直惦記着無言,上次還特意跟苗玉靳出來,結果無言還是沒什麼表示。
最後暖暖也不得不傷心的回去了,註定跟無言沒有緣分。
“小九,你要幫我想個辦法,無言不能一輩子都這樣啊,我還想給他配個好姑娘呢。”
墨雪顏還是很關心下屬們的終身大事的。
聞此,獨孤邪沉思片刻,攬住她的腰道:“就把畫扇配給她吧,熟悉的人,可能容易接受些。”
畫扇絲毫不知自個已經被兩位主子惦記上了。
倒是,無言拽着白羽在大山饒了好幾天,總算原路返回了。
因爲,無言終於發現那條路是不通的,所以回來了。
白羽簡直要歡呼鼓舞了。
這貨
終於知道回頭了!
“無言,你跟南宮惜緣什麼關係?”
無言搖頭,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
白羽疑惑的望着他,“南宮惜緣一定是你丟失的妹妹,沐櫟一定是你丟失的姐姐。”
“南宮惜緣跟你一樣,只會反着走,不會正着走,沐櫟跟你一樣暴力,所以你們一定是分散多年的姐弟。”
無言根本不會聽他嘟囔,也不拽着他了,自己往前走。
因爲這是正確的路,所以不用他拽着白羽就會走。
兩人走了很久,遇到了涼月跟冥潯。
原來因爲冥潯受傷太重,實在無法趕路,所以這幾日他們一直躲着,好在拿的東西夠吃,還能打到野味,所以兩人並沒什麼事。
這邊,南慕的人已經搜過了,便着重去搜東邊了。
所以,他們倒是幸運的在這安穩的生活了幾日。
“白公子,你們爲什麼現在才找到路?”
涼月一臉驚愕的看着兩人,頗爲不解。
她是在陪冥潯養傷,這兩人是怎麼回事?
聞此,白羽只說了一句話,“跟你們主子說,以後我堅決不跟無言一組!”
絕對不能跟這貨在一起,否則他會瘋的。
這貨居然還盡職盡責的說不能丟下他,一直拽着他。
擦,他寧願這貨把他丟了好嗎?
“無言,主子之前不是跟你說要聽白公子的話嗎,你怎麼不聽?”
對此,涼月也是無奈的很。
聞此,白羽想了想,很認真道:“主子說了,讓我保護好白公子,不要丟下白公子。”
“可後面還有一句話,說讓你聽白公子的話啊。”
無言一臉木訥,表示自己沒聽到。
涼月:“……”
白羽一向不擅於表達自己的情緒,但是此刻卻是氣死了,臉色鐵青。
該記住的不記住,不該記住的倒是記的牢靠。
綜合來說,打死他,他也絕對不跟這貨在一起。
“走吧,都已經過去四五天了,再不出去,主子該着急了。”
涼月想要扶着冥潯起來。
冥潯頓時紅了臉,忙道:“我的傷已經好了許多了,不麻煩姑娘了。”
涼月心大,也不在乎這些。
反而是木訥的無言忽然開了口,“你爲什麼臉紅?”
冥潯:“……”
涼月:“……”
這人平常不是半句閒話也不多說的嗎,今天是怎麼回事?
四人一起,結伴而行,路上倒是沒遇到什麼危險,總算找到了那條河。
然而,他們欲要走的時候,後面傳來了喊聲,“喂,等等我,等等我啊,等等……”
顏汐跑的快斷氣了。
幾人急忙回頭看去,頓時唬了一跳。
但見顏汐公主身上穿着南慕的兵服,手中還舉着兩根樹枝。
“顏汐公主,您這是?”
涼月不解的問,這是幾個意思,看上去怪怪的。
“僞裝啊,這樣別人就看不到我了。”
顏汐答的理所當然。
涼月:“……”
您確定,這樣真的可以?
“好了,趕緊走吧,我在這已經呆夠了。”
顏汐扔掉手中的樹枝,看到同伴,也算是鬆了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