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一聲脆響,詠笠剛說完話,突然感覺到一股神秘的能量霎時出現在自己身後,馬上轉身準備出招,炎志家族只有一位後人,詠笠絕不會讓他出現什麼意外。
但定神一看,頓時大吃一驚。
本來抱着孩子的穩婆竟然把翔兒往上一扔,尖叫地飛跑出去。
但詠笠沒有理會穩婆,雙眼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剛出世不久的翔兒,只見他此時竟然被一股黑色的氣體覆蓋全身,就這麼懸浮在半空。
那股氣體從翔兒身上衝天而上,屋頂的磚瓦竟然被這股莫名的氣流撞出一個直徑一米的洞口,黑色直衝雲霄,還好此時是夜晚,沒有什麼人能夠見到。
詠笠目瞪口呆地傻站在地上,不可思議地說道:“這,這,難道是……。”
在瀚德大陸春國的某片深林裡。
瀚德大陸的土地遼闊,人口也達到五十億,但大陸還是有用不完的土地,就比如春國,地理位置處於四國的東南方,冬暖夏涼,成爲了植物最喜歡的地方,森林的數量也是四國之中最多的。
此時,這森林裡有兩個人面對面地站着,看上去年齡都近似四十左右,臉上都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靜靜地看着對方。兩人中一個身上穿着鎧甲,由於今夜烏雲佈滿天際,無法看出是由什麼材料鍛造而成,但鎧甲竟然能在黑夜中散發出淡淡的銀光,表面看來絕非凡品。
另一個身穿灰色法袍,同樣也發出微微白光,左胸處有八個不同顏色的同心圓,一個搭在一個下面,一個比一個小,直到最小那個,正好八層,好像是什麼標誌似的。
兩人就這麼相隔十米不到互相看着對方,他們所散發的氣息竟然讓周圍的元素粘稠起來,氣氛緊張到頂點。
此時身穿法袍的男人嘆了口氣說道:“二哥,不帶這樣的。既然先前我們三兄弟先答應人家的,就應該去完成它,你這樣一走,後果會有多嚴重你知道不!你還是跟我回去吧。”
“三弟,不要說了。我是絕對不可能妥協的,這麼多年的努力竟然付之一炬,別人不知道那個男人的野心,可我知道!無論如何我都要阻止他。如果你當我是兄弟,你就不要攔着我,要不跟我走,要不放我走!”
“找到了!在這裡,快點。”
這時,突然在他們後方森林有一把尖銳的聲音傳了出來,不知是男是女,讓人聽到這把聲音就有一種抽人的激動。
這聲音一傳開,不單只是他們兩人後面這個方向,四面八方都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動靜之大,恐怕足有上千人。
法袍男人聽到那句令人發寒的聲音,眉頭微皺,但視線依然沒有改變,他在思考,雖然周圍有上千人,但以自己及二哥的地位,這一千人的步兵團絕對不會做出任何攻擊,怕就怕那個不男不女的,倒不是因爲力量問題,而是身份問題。
不一會兒,法袍男人有了決定,舉棋不定絕對不是身爲軍人的作風,說道:“二哥,那就對不起了,擋我一招吧。”
說完,只見他右手往前一攤,周圍的元素迅速聚攏壓縮,不到一會,竟然在掌心出凝結出一支兩米的長箭,長箭通體發金,在這漆黑的地方頓時變得太陽般耀眼,一步邁前形成弓步,右手將長箭往身後蓄力一拉,再用盡體內的元素作爲牽動全力一拋。
長箭脫手飛出的一剎那,空氣彷彿震動了一下,之後兩米的長箭竟然就這麼消失了。
身穿鎧甲的男人見到三弟出手,臉色依然沒有改變,充滿了堅決。
當長箭消失在空氣中的那一刻,他身型一側,右手一擡,中指和食指一探,長箭突顯之時竟然就這麼被他用兩個手指夾住了。
這一幕要是讓別人看到一定會感到咋舌,長箭消失到顯現的時間根本不足一秒,如果對方沒有把握住時間做出反映,那麼這支長箭就會貫穿他的心臟位置。
更讓人不解的是,長箭雖然被夾住了,但此時的長箭由於通過與空氣的急速摩擦,已經通體發紅,箭身不斷有一股股的白煙冒出。但夾住他的人彷彿絲毫不覺得疼痛。
“多謝了。”
只留下一句話,身穿鎧甲的男人深深看了三弟一眼,身形一躍已經像一顆流星般帶着金色鬥氣光芒飛身而起,消失在森林。
“咦,咦,怎麼走啦,賀將軍,你怎麼把這個叛徒給放走了,快點給我追阿!”
這把極爲尖銳的聲音又一次發出,不過這次連它的主人也一起出現了。只見一個身高不過五尺的胖子,他身上穿着錦緞,但此時已經多處地方被森林的樹枝劃破,左手舉着火把,右手吃力地撥開周圍長得比他還高的草叢,灰頭灰臉地走了出來,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雙眼基本成兩條線,讓人懷疑他究竟能不能看到東西,滿身肥肉每走出一步都上下抖動,最離譜的是還抹了口紅以及在滾圓的臉頰塗了胭脂,讓別人一看見就有作嘔的感覺。
這位賀將軍一見到他眉頭已經緊皺,看都沒看他一樣就把目光移向天邊,沒有答理他。
這時從周圍的草叢中也陸陸續續地出現了不少人,從身上的輕凱裝着,還帶有佩劍,熟悉的人一定知道這個步兵團是皇室裡的禁衛軍了,不過這些人一看到將軍,卻個個都站直身子,沒有聽胖子的命令再向前一步。
胖子見賀仁川不搭理自己,同時也看見自己帶來的步兵全部立正站直,不聽自己的命令,已經知道失去了控制的權利,畢竟人家是將軍,軍隊裡面的感情根本不是官位職別所能代替的,曾經的出生入死,生死之交這四個字,絕對不是爵位的大小能夠代替的,所以軍人只會執行將軍的命令,這是鐵則!
胖子雖然知道,但爲了面子,他還是頓時大怒,是問當今在皇室以他的地位,還沒有人敢這樣對自己,就算失去了指揮權,也要拿回一個彩頭。
便指着賀將軍怒道:“賀仁川!怎麼不說話,現在你還有時間慚愧嗎,還不趕快去追,你知不知道陛下得知你二哥那個混蛋叛變之後龍顏大怒,誓要將他抓回來問罪。這樣的罪名可是會牽連到你身上的,還不趕快去。”
仁川轉頭看着胖子,雖然自己的二哥被人說成混蛋,但他依然沒有發怒,因爲他知道,沒有必要浪費力氣去爲眼前這種垃圾發怒,因爲他還不配,如果不是怕日後麻煩,自己就一掌廢了他,起碼落得個耳根清靜。但回頭一想,雖然不能殺他,但自己如果不捉弄一下他還是說不過去。
仁川只是露出一副慵懶的樣子聳了聳肩回答道:“哎呀,原來是裕公公來了,這樣就太好了,剛纔我和二哥剛交手,不料被他打成重傷,現在行動不便,不過在下早已聽聞公公秘法修煉成功,破菊一技無人能及,懇請公公幫幫在下,好讓我開開眼界。”
“你放屁!”
此時的欲公公已經漲紅了臉,看着眼前好發無傷氣定神閒的賀仁川哪像被人打成重傷,以他的修爲要被人打成重傷談何容易,況且剛纔那個是他二哥,出手再重也絕對不可能不照顧自己的兄弟,一聽就知道對方忽悠着自己。當然最重要的原因並不是前段話,而是後面那種什麼狗屁秘法破菊神功,明白人一聽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更何況是他這種陰陽人。
周圍的士兵霎時間個個臉色古怪,漲得像番茄一樣通紅,聽到仁川所說的話,如果不是這位裕公公在皇室地位與賀將軍一樣超然,恐怕這個兵團的士兵會當場爆笑出來吧。
雖然憋得辛苦,但士兵們心中只是萬分感謝眼前這位賀將軍,不說他的實力已經是全部軍人的目標和偶像,單是教訓了這位惡作多端的陰陽人,看着裕公公那跺腳氣炸的樣子,實在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