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巫小唯纔回過頭,一下就見到白謹正站在她身後,抱着懷打量了着她。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看了看神情古怪的白謹,挑了下眉梢問道:“怎麼了?我的臉上有什麼嗎?”
白謹卻一臉古怪的道:“我哥還真聽你話,你一叫他就來。”
巫小唯聽到白謹提這個,心裡的酸楚又加深了,她皺了皺眉頭,擡手理了一下自己被風吹亂的長髮,低聲道:“你不要亂說話,我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啊。”白謹悶悶的嘆了口氣,“可是我更知道我哥的心思,他喜歡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雖然她和白謙鬧彆扭,可是兄妹終究是兄妹,怎麼樣她這個做妹妹的還是擔心自己哥哥。
巫小唯搖了搖頭,轉身往屋子裡走去,一邊走一邊道:“我已經嫁給君燁了。”
白謹看着巫小唯走回屋子裡,悶悶的嘆了口氣,轉身看着天空,自言自語的唸叨了一句:“是啊,她都嫁人了。哥,還惦記什麼呢?”
等巫小唯走回屋子裡的時候,楊辰已經親手泡好了茶水,和周然兩個人在品茶。
見到巫小唯和白謹出來,周然急忙站起來,一邊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遞給巫小唯,一邊笑眯眯的道:“師父,辛苦了,來喝杯茶。”
接着,他又招呼巫小唯身後的白謹:“白美女也喝一杯,正經的雨前龍井。”
“謝謝。”
巫小唯對着周然點了點頭,接過茶杯卻沒有喝,只是雙手握着,身子整個陷在沙發裡,一邊聽着白謹和周然還有楊辰聊天,一邊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也不知道自己胡思亂想了多久,等再回過神來的時候,正好聽到對講機裡傳來白謙的聲音,原來是他已經到了門口了。
白謹聽到自家哥哥來了倒是率先站了起來,一邊看了巫小唯一眼,一邊嘀咕了一句:“這麼快就來了。”
巫小唯見狀也站起來,跟着白謹
等一衆人一起迎了出去。
門外,白謙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麼溫潤貴氣,他依然穿着深藍色的休閒西服,裡面配着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衫,襯衫最上面的兩個釦子沒有扣上,隱約露出裡面結實的肌肉。
也許是因爲趕路趕的有些急,他的頭髮看上去有些凌亂,可是卻依然不影響他溫潤如玉的氣質。
他擡起手,捋了一下自己凌亂的頭髮,黑色的雷擊木手串依舊纏在他的手腕上,因爲周圍陰氣過重的原因,隱隱發出一抹紅光。
一衆人中,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後的巫小唯,隨即彎了彎深灰色的眼眸對她笑了笑,之後纔開始和楊辰以及周然寒暄。
白謙這一笑十分儒雅乾淨,似乎連眼前的陰氣消散了許多,看的人十分溫暖。
始終跟在人羣最後的巫小唯,卻只是靜靜的看着白謙,並沒有和他說話,也沒有打招呼。
眼前的人和她平時所熟悉的完全不一樣,雖然還是同樣的儒雅溫潤,可是如玉的氣質中卻多了一份不容置疑的氣度。
他一手插着口袋,溫潤的臉上帶着微微的笑意,和楊辰說話的時候,神色從容自信。
而也是直到這時候,見到楊辰對待白謙的態度,巫小唯才真正瞭解道白謙在風水師圈子中的名聲之大,大的讓楊辰這個大地產商都要刻意討好。
也許是感覺到了她的目光,白謙說話間,眼眸總是不覺得看向巫小唯,深灰色的眸子中帶着溫潤。
就這樣,一羣人一邊寒暄一邊走進了屋子裡。
剛一進屋,白謙的眉頭就不禁皺了起來,他的眼眸在屋子裡四下看了一圈,纔開口對着楊辰道:“楊老闆,我記得當初我給你房子設計的風水不是這個樣子的,怎麼就改了?”
楊辰聽到白謙這麼說以爲他是生氣了,急忙笑了笑道:“家裡前些天出了點事,所以就把屋子重新裝修了一下。”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目光投向站在最後面的巫小唯
,他從二十歲就跟着自己父親經商,閱人無數,早就看出來白謙對巫小唯的不同,於是急忙又加了一句;“這事還是巫大師幫我處理的。”
巫小唯自從白謙來了就一直站在一旁,不聲不響的,此時聽到楊辰提到自己於是擡起頭看過了去。
可是卻沒想到一下就對上白謙的目光,目光中竟然一改平時的溫潤儒雅,反而帶上一抹炙熱。
這個情形讓她的臉不禁一紅,急忙再次把她低了下去。然後有些尷尬的應了一聲:“是啊,楊先生說的沒錯,之前是我解決的。”
白謙聽到巫小唯應了,微微的點了點頭,不自覺的勾起嘴角笑了笑。
“既然是唯唯解決的,那麼之前一定是沒有問題的。”他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裡拿出一隻巴掌大小的精緻小巧的羅盤看了起來,“問題多半是出在後來裝修的時候。”
楊辰聽到白謙這麼說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急忙問道:“那個…白大師,這會不會是裝修的時候,有人故意搞亂?是不是有人在整我?我.”
白謙沒等楊辰把話說完,忽然勾起吹角露出一個乾淨的笑容。他側目看了看身邊比自己矮了大半頭的楊辰:“楊總這話讓我該怎麼回答呢?是不是有人搞亂這種事應該問楊總自己有沒有和人結仇纔對。”
這番話說完,楊辰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難看外加尷尬的神情,他怎麼可能沒有仇人?
他們楊家從上一代開始接觸地產行業,在經歷了幾十年的風雨變革後,還能毅力不倒,並且把生意發展到北方,所用的手段當然不可能全部都是見得了光的。
其中有多少黑幕,做了多少孽,結了多少仇怨,只有他們楊家人自己才清楚。
白謙卻沒有理會楊辰的神情,而是繼續端着羅盤,一邊看一邊用手指掐算着什麼。
他在風水圈子裡成名已久,接觸的也大多是楊辰這樣子的生意人,這些人其中的事情他再清楚不過了,對此他也一向不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