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得到了白謹的首肯自己反倒是猶豫了,也沒了平時能說會道的他樣子了,似乎是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好。
就這麼嘀咕了半天,他纔開口:“白小姐,老唐我跟着主子幾百年了,還是地第一次見到他帶女人回來,也是第一次見到有女人可以睡在他的房裡。”
但凡是話題最難的就是怎麼開始,一旦開始了後面就容易說多了。
而此時老唐就是,一經開口,後面的話也就跟着說出來了:“白小姐,你也知道主子的習慣,他最不喜歡別人隨意沾他的東西。老唐也是過來人,很清楚主子的心思。”頓了頓他擡眸小心的看了白謹一眼又道,“所以希望白小姐不要辜負了我們主子的心意纔好。”
白謹聽到老唐這麼說不禁一怔,不由自的又看了一眼拿上翠綠色的大門,心中的感覺卻不一樣了。
她側頭又看了看老唐:“是伊川叫你這麼說的?”
“這怎麼可能?”老唐苦笑了一下,“主子要是知道我和白小姐說這些,他一定會讓我魂飛魄散的。”
“那你還說?”白謹撇了撇嘴巴,“就不怕我告訴伊川?”
老唐搖了搖頭:“主子對我有恩,我不想看他一直這麼孤單下去。”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來談生意的。”白謹悶悶的否定了老唐的話。
老唐卻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生意誰都能談,爲什麼主子非指名要見白小姐呢?”
這話說完,老唐對着白謹點了點頭,隨即轉身離開了,只留下白謹一人對着那扇翠綠色大門發呆。
“第一個女人嗎?”白謹皺了皺眉頭,低聲嘀咕了一句,“那傢伙該不會是處男吧?”
屋子裡。
正在喝茶的伊川,突然打了一個噴切,他揉了揉鼻子,心裡不禁泛起一陣狐疑。挑了挑眉梢,他看了看屋子門,擡手揮了揮,翠綠色的大門緊接着就自動打來了,頓時露出站在門外發呆的白謹。
看到白謹的身影,他勾起嘴角微微笑了笑:“幹什麼站在外面發呆?進來坐。”
原本正在腹誹伊川的白謹見到門
突然打開,裡面突然出現伊川的身影,不禁嚇了一跳,此時又見到他的笑容,心裡忽然冒出一句話‘黃鼠狼給雞拜年。’
不過,緊接着她又覺得不對,伊川要是黃鼠狼的話,那她不就是雞了嗎?
想到這裡她急忙甩了甩頭,狠了狠心大步走進了屋子裡,既來之則安之,反正該面對的早晚都要面對,正好今天趁着這個機會把事情說清楚。
隨着她走進屋子,屋子的大門隨即在她身後關上。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仔細打量屋子裡的陳設。
這間屋子真的是名副其實的竹居,屋子裡的傢俱全部是竹子做成了,她甚至能隱隱的問道一股竹子的清香味,屋子裡掛着白色的紗簾給青翠之中增加了一點異彩。
屋子的右邊是一排竹子書架,架子上擺滿了各種書籍,從竹簡書到線裝書一直到現代常年的書籍應有盡有。
而屋子右邊的窗戶前則擺着一張竹牀,牀上放着一張竹子做的矮桌。
此時伊川就坐在竹牀上,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袍子,斜斜的倚在矮桌邊。長長的黑髮隨意的披在肩上,有幾縷垂下,垂在微微露出的胸前。
他一對狐狸微微眯着,定定的看着白謹,陰柔美麗的臉龐帶着笑意。
“坐吧。”他對着白謹又指了指自己的對面,同時薄脣勾起,露出一個美好的笑容。
白謹的心情可不像伊川那麼好,其實她自己也奇怪,以前本來都是她在調戲伊川的,什麼時候兩人的身份變了。變成她是獵物,而伊川成了獵人了呢?
悶悶的坐在伊川對面,她故意翹起二郎腿,擺出了一個很不雅的姿勢,氣呼呼的道:“你找我做什麼?”
伊川看着白謹的樣子,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他眯了眯狐狸眼道:“怎麼是我找你呢?不是你們有生意找我嗎?”
白謹聽到伊川的話頓時急了,一拍桌子,瞪了他一眼,怒道:“那小唯來了你怎麼不開門,非要我來?”
面對白謹發怒,伊川倒是毫不在意,只是拿出一隻碧綠色的杯子倒上了一杯同樣清澈碧綠的茶水,遞到白謹
面前:“喝杯茶解解渴。”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白謹看到遞到自己面前的茶水,又聞着茶水沁人心脾的清香,最終還是嘟了下嘴巴,結果茶杯一口把茶水喝乾淨了。
伊川見到白謹把茶水喝乾,微微笑了笑,又給她續上了一杯:“味道怎麼樣?”
白謹淡淡的瞥了伊川一眼,舔了舔嘴脣,點頭道:“茶杯不錯,是翡翠的吧?”
“你喜歡啊?”伊川對於白謹的回答似乎毫不意外,“你喜歡送你。”
“不要!”白謹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她已經欠了伊川很多債了,不想再欠下去。她可不願意死了以後魂魄還要歸伊川,這事想想就覺得可怕。
放心茶杯,她定定的看着伊川那張妖冶美麗的臉龐,心裡總覺得毛毛的,定定神她輕咳了一聲道:“咱們還是說正事吧.我哥”
然而,沒想到白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伊川打斷了。
伊川淡淡的笑了笑,塗着黑色丹寇的指甲撫着自己的嘴脣:“你哥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我會讓老唐親自去辦的,你就放心吧。”
白謹聽到伊川這麼說,終於放下了心,她清楚伊川的能力,既然伊川接手了,那麼自家哥哥一定不會有事了。
不過,緊接着她又皺了皺眉頭,狐疑的問道:“我哥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伊川定定的看着白謹,忽然輕笑了起來:“陽間的事我能知八九,陰間的事我也能知六七。”頓了頓,他陰柔美麗的臉上帶上一抹傲然,“這世上能瞞過我半步多的事情,並不多。”
白謹看着伊川的神情,心中忽然產生一抹一樣,不過她表面上依然不屑的撇了撇嘴巴,低聲嘀咕了一句:“臭美。”
頓了頓,她又皺了皺眉頭問道:“既然,我哥的事解決了,那麼你找我來幹什麼?”
“幹什麼?呵.”伊川一邊輕笑着,一邊把手一揮,竹做成的矮桌瞬間飛到了房間的角落裡。緊接着,他整個人壓向了白謹,一隻手按着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撫在她的腰上,嘴巴在她耳邊低聲道:“當然是解決咱們二個人的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