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信上的每一個字都是用人的鮮血作爲墨汁寫上去的,警告的意味十足。
信箋內容大致意思是,最近寶島盟混進來許多有心的歹徒,其中就有藏匿於教坊的人,望你儘早清除,否則教坊中的每一個人都會是這個下場。
讀完之後,青羽姑姑的手一抖,險些沒將信丟到地上,一個踉蹌坐在了椅子上,頹廢的看着盒子裡血粼粼的人頭。
“姑姑……”綠翹小心的走上前,環顧了一圈,眼神定格在柳瑤瑤的身上:“王瑤兒是今日新來的歌姬,在尋寶大會上聲名大作,不知道這……這……是否是針對王瑤兒的?”
綠翹的言外之意在場的人都聽的出來,就是說這是在針對王瑤兒,教坊只是被殃及的,如果把王瑤兒清除出去,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來自大天朝的柳瑤瑤,怎麼會感受不到綠翹隱藏在深處的敵意呢?
“我的身份絕對的乾淨,如果這是在針對我,是不是也應該拿出證據呢?”柳瑤瑤一挑眉,挑釁的看向綠翹。
被柳瑤瑤這麼一說,衆人都覺得很有道理,可是新來教坊的確實只有她一個人。
“如果要證據,紅螺的死、這封信還不夠說明,都是因爲你的到來纔會令寧靜的教坊掀起波瀾。”其中一個舞姬站出來怒氣衝衝的吼道。
這……
柳瑤瑤也不由得有些詞窮了,確實,在她來之後,這個教坊也不再寧靜,而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兒。
“妹妹,這也不怪你。”綠翹上前握住了柳瑤瑤的手,頗爲憐惜的說到,“這寶島盟容不下你,但你還年輕,一定還會有你的容身之處的。”
這綠翹果然不是個吃素的,竟然三言兩語之間就要將柳瑤瑤攆出教坊。
“啪”青羽姑姑的手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衆人不禁一個激靈,都安靜了下來看向青羽姑姑。
“你們都給我安靜一點,一點小事兒就令你們內訌起來,他日我不在教坊,這教坊還能立足於寶島盟麼?”青羽姑姑疾嚴令色的掃了一眼衆人,周身散發出低氣壓。
衆人被青羽姑姑說的都臊得慌,急忙垂下了頭不敢再說話。
青羽姑姑可是個聰明人,教坊的女子們在寶島盟出名的不在少數,可是能被盟主祖宏陽這樣追捧的,柳瑤瑤當數第一人,她怎麼會放過這麼個搖錢樹?
“我們也是爲了教坊好……”綠翹略有不敢,含住櫻桃小脣,泫然欲泣。
青羽姑姑也不吃這套,一記眼刀令綠翹立即閉了嘴,不敢再說話。
“這件事情大家都給我閉上嘴,別傳出去,否則教坊倒了,你們就都得喝西北風。”青羽姑姑瞥了衆人一眼,歷吼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尖銳,令衆人一個激靈。
看到衆人都乖乖閉嘴,青羽姑姑就遣散大家回去休息,並且留下了柳瑤瑤,說有事情要吩咐柳瑤瑤去做。
衆人詭異的看了一眼柳瑤瑤,都乖乖的離開了,只剩下她和青羽姑姑二人。
“這幾日晚上,你都不在教坊。”青羽姑姑神色淡定自若,彷彿這句話並非來自她口。
被戳中了小尾巴,柳瑤瑤不禁乾笑了一聲:“我和哥哥向來沒有分開過,如今來到寶島盟,一日都見不上一面,自然要經常晚上去見見面。”
聞言,青羽姑姑像是對這個說法很不滿意一般,不滿的瞥了一眼柳瑤瑤:“這個說法太牽強了,你說實話,這幾日寶島盟發生的事情與你有沒有關係?”
柳瑤瑤堅決的搖了搖頭,便是這件事情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表情。
雖然半信半疑,但是青羽姑姑依舊很看重柳瑤瑤,所以吩咐柳瑤瑤這幾日不要再亂跑,一定要乖乖呆在教坊,如果再出去,就將柳瑤瑤攆出寶島盟。
吩咐完之後,青羽姑姑就將柳瑤瑤遣回了房間。
回到自己的房間,屁股還沒坐熱,就見到幾個歌姬衝進了自己的房間。
領頭的那個藍衣姑娘坐在了椅子上,很是不善的惡狠狠地瞪着柳瑤瑤,雖然對於青羽姑姑偏袒柳瑤瑤的事情很不滿,但在青羽姑姑的面前卻不敢多說一字。
“你,給我滾出教坊。”藍衣女子指着柳瑤瑤的鼻子,不屑一顧的說道。
藍衣女子身後的歌姬們相互對視了一眼,臉上漏出冷意的笑容,大有威脅之意。
其中一個女子還拿出了一個酒杯放在了桌子上,並當着衆人的面在酒裡灑下了藥水,一切動作完成之後便退到了一側。
藍衣女子嘴角一挑,冷笑着說道:“要麼滾出寶島盟,要麼喝了這杯酒。”
很明顯這酒裡有毒,如果不喝就得捲鋪蓋走人,喝了就會死。柳瑤瑤的腦海中忽然出現一句話:當你前進一步是死,後退一步是亡,你會怎麼辦?那人說,我選擇走旁邊的路。
柳瑤瑤機智的笑了笑,在淘寶裡買出了一瓶防狼噴霧,這防狼噴霧雖然是用來防治所色狼的,但是也可以對付女人。
“你再得寸進尺,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柳瑤瑤冷眼看着這個不知死活的藍衣女人,出生警告道。
女人冷冷一笑:“呵呵,怕了就滾,別在這兒惺惺作態。”女人看了一眼周圍的和她一起的歌姬舞姬,鬨然大笑 。
笑話,我會怕你?等會兒別哭着跪在地上喊本姑娘姑奶奶纔好。
柳瑤瑤不再理會衆位歌姬,起身就要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衆女人一哄而上圍住了柳瑤瑤,臉色極爲不善。
“給臉你不要。”柳瑤瑤冷笑了一聲,拿出防狼噴霧衝着衆女人噴了一圈,只見衆女人立即昏倒在不省人事。
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柳瑤瑤咧嘴一笑:“讓你們走,你們不走,現在可要好好的懲罰懲罰你們。”說完,只見柳瑤瑤蹲下將衆女人的金銀首飾都黑走了,並在每一個人的臉上用毛筆寫下:到此一遊。
做完這些之後,柳瑤瑤站起身拍了拍手,瀟灑的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