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覺得這裡有點詭異!?”柳瑤瑤蹙了蹙眉頭,四下環顧了一下,卻說不上哪裡不對勁。
疤痕卻點了點頭,眸光微閃,很贊同的說道:“我也覺得這裡有些詭異,似乎哪裡不一樣……”
高伯瑜將馬車趕到了路邊,然後下了馬車走了一圈,轉過身搖了搖頭:“這裡似乎沒什麼不一樣。”
以前疤痕實在文州生根紮營,而高伯瑜也不止一次來過這裡,這也算是二人的熟識之地,自然是在瞭解不過了。
“但是,這裡確實有些壓抑。”柳瑤瑤跳下馬車,穿越到這具身體裡之後,她的感官就在不斷被放大,所以無意間就嗅到了這裡有股血腥味。
柳瑤瑤四下走了一圈,轉過身無比驚訝的看着二人:“你們沒有聞到一股血腥味麼?”
二人搖了搖頭,閉上眼睛感受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聞到什麼血腥味。
柳瑤瑤不禁犯了嘀咕,爲什麼只有他們聞不到這裡的血腥味?爲什麼只有她自己感覺到這裡的詭異了。
拋開這些不說,文州城的城外瀰漫着一股陰鬱的氣息,令人很不舒服!更重要的是,這樣一個大城市,人竟然如此稀少。
這裡處處都遍佈着不正常的信息。
柳瑤瑤指着文州城的城門,皺着眉頭問道:“這裡的人,一向都這麼少麼?少到只能看見這麼點人?”
“不是……”高伯瑜顯然也猶豫了,巡視了四周很久,也發現了這一點,猶豫的垂下了眼眸,“似乎是很不對勁啊!”
“先進城,看看能不能聯繫上趙三和趙巖!”高伯瑜示意柳瑤瑤先上馬車,其他的事情進了城再說。
柳瑤瑤只好先上馬車,隨後高伯瑜和疤痕便駕着馬車緩緩的進了文州城,就近選了一間客棧棲身。
可是客棧的老闆看起來有些詭異,似乎是個啞巴,辦理入住到領他們上樓,一句話都沒說,甚至眼眸中還會偶爾閃露兇光。
這種感覺令人覺得文州的任何一個小角落都很詭異。
顧不上那麼多,三人先聚在柳瑤瑤的房間裡,商量事宜。
起初剛剛進文州城的時候,高伯瑜放了信號彈,可是並沒有得到趙三的迴應。
“疤痕,你們的據點具體在哪兒!?”柳瑤瑤覺得這個時候不是討論的時候,應該先去據點好好的探查一番。
疤痕起身看了一下附近,確定沒有偷聽的人才悄聲說道:“據點就在這個城的王府。”
王府!?這不該是江湖人最不想靠近的地方麼!?
“一直以來,江湖和官府都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互不侵犯!”疤痕淒涼的笑道:“所以將據點設在王府,就不會被人察覺到。”
原來是這樣,這確實是一個好主意!柳瑤瑤不禁豎起了大拇指:“這個想法,絕了!”
“那當然了,這個主意可是二師兄幫我想的!這個王府不過是個名頭,其實這裡一直以來都沒有住過什麼王爺!”疤痕炫耀似得將手打在了高伯瑜的肩膀上。
高伯瑜嫌惡的將身子一開,一臉面無表情的冷哼了一聲,扭過了頭。
“那我們怎麼進入王府!?”柳瑤瑤不禁起了好奇心,就算是沒王爺住在裡面,也不可擅自闖入,否則埋伏在周邊的人,一定會懷疑的。
此時一陣快而急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直到停住在柳瑤瑤的房門前,繼而傳來一陣焦急的敲門聲。
三人面面相覷,這個時候,會是誰來拜訪?
疤痕過去開了門,只見一個面相極其普通的男子大步走了進來,急忙將門關起來。
“王爺,公子,救救我!”男子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滿頭大汗很是狼狽。
疤痕急忙將男子扶了起來,面色一沉,低聲說道:“有什麼事兒慢慢說,爲何來找我們,又從何得知我們在這裡!?”
男子臉色不變,眼珠一轉,聲音微微一顫:“公子,我是被趙三公子所救,他說看到信號彈就可以找到你們!”
“究竟是怎麼回事!?”疤痕聽得糊里糊塗的,不過提到趙三,又說他是趙三所救,這其中必有緣由。
男子長嘆了一口氣,臉色越加慘白:“前段時間,文州城還是熱鬧非凡啊!
哪知有一天,陰雲密佈,沒多久就下起了瓢潑大雨,百姓都躲在家裡沒有出門。我和我的家人也是躲在了家裡。
可是就在當晚,歹徒趁着雨夜,挨家挨戶抓走了年輕力壯的男子,因爲是暴雨之夜,即便是哪家哪戶大喊大叫也沒人能夠察覺!
我那晚在地窖裡,正在醃菜,只覺得家裡有些不一樣,卻覺得無大礙,也沒出來!那隻這帶圖沒有找到我家裡年輕力壯的男子,便將我家妻兒老小都屠殺了……
真是喪心病狂的人啊!我第二日出了地窖,便覺一陣眩暈,家裡到處都遍佈着鮮血!
待我哭的死去活來時,我聽到鄰居家傳來了女人和小孩的淒涼哭聲,還有老人的悲鳴!我知道,一定是發生了大事兒……”
柳瑤瑤只覺得背脊一陣涼風吹過,難道是妖怪闖進門?
柳瑤瑤不由得縮了縮身子,有些害怕的看着男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當時知道麼!?”
男子的眼瞳一縮,額頭上不斷冒着冷汗,全身也開始顫抖了起來:“我…我當時嚇傻了!
我慌亂的跑出了門,想去看看周圍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我竟然看到家家戶戶都在哭喊,老人在哭,小孩也在哭,甚至年輕的少婦也在哀嚎!
當時看到別人家,老少都活着,可是隻有我家的人都死了!
我就去詢問,才得知他們哀嚎家中年輕力壯的男子都被抓走了,而沒有青壯年的家的老少婦孺都被殺死了!
我這才知道,因爲我一直在地窖裡,這幫畜生以爲我家裡沒有青壯年,便殺了我家人!”
說完男子又是跪在地上一陣的放聲痛哭。
疤痕不敢相信的到退了好幾步,被高伯瑜扶住了,他不敢相信的晃着頭:“文州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