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句話,疤痕恨不得鑽進地縫裡面,他真的真的只是開個玩笑,也不過就是隨口應了一句話以求保命而已啊……
高伯瑜識趣兒的走到一側,低聲說道:“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萬一再有人啓動機關,我們可就真的很難逃出去了。”
於是三人趁着安全的時候,急忙躍出了這最後一道機關。
昭奕則一個勁的黏糊着疤痕,左一句疤痕哥哥、又一句疤痕哥哥的叫着,那叫一個甜。
疤痕嫌惡的往旁邊躲,一邊躲一邊嘀咕:“你就不能有點姑娘家的矜持麼!?”
三人就這樣,進入了辰江門的禁地。
這禁地倒也是安全,再往裡面走也沒有其他的機關了,看起來雖然平淡無奇,但是三人知道這裡面一定暗藏玄機。
於是三個人更加謹慎了起來。
三個人將辰江門的禁地翻了個底朝天,也不見有柳瑤瑤的半分痕跡。
“怎麼辦?眼看着天就亮了!”疤痕焦急不已,在原地來回踱步。
高伯瑜蹙了蹙眉頭,私下環顧了一圈之後,才說道:“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前往韓溟淅的房間查看。”
昭奕急忙攔住了二人的去路,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們不要衝動!辰江門的門主韓溟淅絕對不是省油的燈。”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他們深知,魔教和辰江門臨近多年,一定是極爲熟悉對方。
於是二人便拉着昭奕走到暗處,低聲詢問:“你可有什麼辦法,助我們找到瑤瑤!?”
昭奕笑眯眯的看着疤痕,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低笑了一聲:“我倒是有個辦法,但是我有個條件!”
疤痕只覺得汗毛倒立,周身起了許多的雞皮疙瘩!
直覺告訴他不是什麼好事兒。
高伯瑜卻搭話道:“你的條件是什麼?本王儘量滿足你!”
疤痕哀怨無比的看向高伯瑜,她的條件是什麼,你想在還看不清楚麼!?
然而心繫柳瑤瑤的高伯瑜哪裡顧得上這麼多?
“我的條件就是,讓他兌現承諾,嫁給我!”昭奕指了指疤痕的鼻子,笑着說道。
疤痕苦不堪言,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哭喪着臉也不說話。
他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選擇的機會,因爲他也想要救出柳瑤瑤,所以他自己也不會拒絕昭奕的。
“如果你能成功幫助我們救出瑤瑤,本王倒是可以幫你這個忙。”高伯瑜模棱兩可的迴應着昭奕。
江湖經驗不多的昭奕,又哪裡能夠察覺出高伯瑜的文字漏洞呢!?
疤痕卻眼前一亮,急忙點頭,他心裡笑道:還是師兄最疼我啊!
昭奕茫然不知的看着二人打着啞語,然後瞪着無辜的大眼睛表示自己同意。
然後二人跟在昭奕的身後,匆匆來到了韓溟淅的房間。
只見韓溟淅此時正在打坐,那張臉慘白無比,雙眉緊緊皺起,似乎有什麼心事一般。
而昭奕從自己的懷裡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根長管,塞進了窗戶的窗紙上,然後對着那個管子輕輕地吹了一口氣。
等了好一會兒,只見昭奕大搖大擺的就要走進韓溟淅的房間內。
疤痕急忙拉住了昭奕,滿臉的驚訝和失措,低聲呵斥:“你是傻子麼?現在衝進去找死麼!?”
昭奕輕輕地抖了抖手臂,輕鬆地將疤痕的手甩開,不屑的說到:“你真是小瞧了我們魔教的迷魂香。”
了韓溟淅的房間。
疤痕詫異的四下掃了一眼,發現在屋子裡的所有的下人都已經暈倒在地。
而且就連武功高強的韓溟淅,此時也翻身在牀呼呼大睡。
“不愧是魔教!這藥效可真是天下難尋啊!”疤痕不禁撐起大拇指連連讚歎。
聞言,昭奕更是開心的笑了起來:“也不看看我是誰!?”
身爲魔教教主小女兒,當然很拿這個身份引以爲傲了。
疤痕也不多和昭奕浪費口舌,轉身便開始在這房間內上下尋找機關。
高伯瑜也在這房間裡上躥下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物件或者機關。
反倒是昭奕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看着二人的舉動,憋着笑卻不出聲。
直到二人忙活了許久,也不見什麼機關或者有用的信息,心煩不已。
“我說你們在我面前表演的這齣戲,倒是蠻好看的嘛!”昭奕笑嘻嘻的看着二人已然急出汗的模樣,更是歡喜。
“你倒是坐在那兒笑得開心!說好的幫我們找到瑤瑤,你看你幹嘛呢!?”疤痕憤憤的甩開胳膊,看着昭奕低吼道。
昭奕指了指韓溟淅的身體,撇了撇嘴道:“你們怎麼不檢查檢查他呢?”
兩個大男人被這麼一說,不禁有些尷尬。
“檢查就檢查!”說着,疤痕就走了過去上下摸索了一遍,在韓溟淅的胸前找到了一把鑰匙。
看着這把鑰匙,疤痕有些好奇:“這是?”
昭奕站起身,拿過了鑰匙,緩緩說道:“我隱約記得紅北和韓溟淅層前往辰江門外的一處小院落,不過那裡重兵把守,我還沒進去過呢!”
重兵把守?韓溟淅親自去那裡!竟然還帶着紅北!
這種種跡象指明,柳瑤瑤就被關在那院落裡面。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真不愧是韓溟淅,無論是辰江門禁地、還是關押柳瑤瑤的地方,都是這麼的不起眼。
“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找瑤瑤!”疤痕搶過鑰匙,急切的看着高伯瑜說道。
雖然高伯瑜也是心急,卻穩重的看向昭奕,沉聲說道:“還望姑娘帶路!”
畢竟人家姑娘剛剛說了,她隱約記得,那也就是說她知道怎麼走。
疤痕也是關心則亂,這麼簡單的事兒怎麼會想不出來。
“王爺好聰明!”昭奕欣賞的掃了一眼高伯瑜,上前一把扯住了疤痕:“我要挎着你的胳膊去。”
疤痕本想掙脫,但是一想到瑤瑤的處境很不安全,只得作罷,滿臉絕望的看着昭奕:“挎着胳膊就好,不要動手動腳的!”
昭奕卻哈哈笑了起來:“我一個姑娘家都不在乎,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那麼多顧忌呢?”
疤痕如同吃了苦瓜一樣,苦不堪言,卻也不再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