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一也悄悄點頭,其實他想的是,要動手也讓別人來吧!
“不必爲她求情,不教訓她一下會更無法無天。”白延遠很堅定,便無人能讓他改變主意。
白杏早就嚇得話語混亂,只是一個勁的哭喊着,她仍不相信自己的爹會對她行斷腿之痛。
可當阿一拿着木輥二話不說直接朝她左腿而去時她才徹底絕望了。
劇烈的疼痛傳來讓她倒吸一口涼氣,哭喊聲哽咽在喉中,讓她覺得連呼吸都困難。
白延遠瞪着木愣的阿一大吼:“我說打斷她的腿!”
這聲怒吼聽的柳瑤瑤也是一個激靈,她沒忍住,轉身看了過去。
事實上她也是不相信白延遠會真的將白杏的腿打斷的。
阿一實在無法將白杏的右腿打斷,所以下手有保留,頂多嚴重骨折。
白延遠自小就在戰場上生活的人,見慣了受傷,他並不覺得對一個女孩子下手打斷她的腿多麼殘忍。
“也罷,既是你親手打斷的秋雨,我也便親手對你。”白延遠面無表情地說着氣暈白杏的話,他接過阿一手中的木棍,無視白杏哭紅的雙眼和已經說不出話的喉嚨。
木棍聲落,女孩左腿緩緩流出鮮血來。
柳瑤瑤見此皺眉,看來她是真的不瞭解這一家子複雜的關係了。雖然白延遠說的話看起來好像沒什麼錯,但是從感情上來看怎麼都是錯的。
當大夫人白婷來到暖亭時,只見到了白杏神色慘白的暈倒和一把甩開木棍的白延遠。
精緻的妝容也掩飾不了她的震驚與憤怒,她擡眼看着亭中那依舊穩重沉着的男子搖了搖頭。
白延遠,你會後悔的!
“夫人!夫人!救救小姐吧夫人!”阿水跪在昏過去的白杏身邊,看着到來的大夫人哭喊着。
白婷這才收回看向白延遠的視線,滿是心疼和痛苦的看着昏過去的白杏,叫人將白杏帶走。
暗處的柳瑤瑤嘆了口氣,看着突然變得人來人往的將軍府,發現自己一時半會是走不了了。
剛剛目睹了一場“家暴”,她對白將軍的印象可不是很好,不過說到底還是因爲她對白杏有點偏心,沒辦法,誰叫這姑娘之前救過她,所以提前有了好感。
不過她不離開,可不是因爲白杏的事情,而是因爲將軍府因爲這兩位小姐受傷的事情,一時間般的忙碌起來,走到哪裡都可能遇上人,實在是不利於她離開。
這會真是一不小心就可能被昭華他們的人看見。
於是柳瑤瑤只好原路返回去了白杏的院子裡。
等她估摸着外面的騷亂已經消停了後,才慢吞吞地再次出門而去,只不過剛走出遠門,就看見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從牆角走過,手中還拿着什麼。
她覺得不對勁,便多看了幾眼,然後就見到前方的阿水朝那個丫鬟走去,一邊焦急喊道:“藥煎好了沒?”
“好了好了!”那丫鬟端着藥碗說道。
“趕緊給小姐送過去!”阿水說着,帶着丫鬟朝前走去。
柳瑤瑤有些猶豫,她剛纔可是發現那名端着藥碗的丫鬟在牆角鬼鬼祟祟的往藥碗裡放了點什麼,雖然不確定是什麼,但是這種事本身就給人感覺不太好。
幾經猶豫下,她還是選擇跟了上去。
真是要命,若是沒有被她看到,還能當做沒事人一樣不去管,但是偏偏就被她給看見了,還是跟上去看看怎麼回事吧。
若是沒有出事最好,那她也算是求個心安。
好在白杏的房間並沒有什麼重兵把守,大夫人白婷也不在,只有阿水一個人守着。
躺在牀上的白杏血色全無,小臉上滿是汗水,緊皺的眉頭看得出她在承受很大的疼痛。
“這是熬好的藥,給小姐先喝下去吧。”一旁的粉裙子丫鬟說着,端着藥碗給白杏喂着藥。
阿水在一旁焦急道;“大夫怎麼還不來?”
粉裙丫鬟很專心的給白杏喂着藥,看她全都喝完後,這才滿意一笑。
阿水聽着笑聲愣了一下,接着又有些惱,看着丫鬟問道:“你笑什麼?!”
丫鬟又笑了一聲,卻是一聲冷笑。
阿水正想發火,就見牀上原本昏迷白杏突然吐血,嚇了她一跳,接着就聽白杏痛苦的嬰寧一生,身子不住顫抖着。
“小姐!怎麼了,小姐你別嚇阿水啊!”阿水見此急的整個人都有些崩,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着。
她上前去拿着手帕給白杏擦拭着嘴角的鮮血,不知道爲什麼明明是腿傷可小姐卻吐血了?
“哈哈哈!白延遠,你也有今天!”
這時,之前給白杏喂藥的丫鬟突然大笑出聲,一雙泛着陰毒的眼落在白杏身上,透着幾分瘋狂。
“你是誰!你對我家小姐做了什麼?!”阿水又急又氣,瞪着喂藥丫鬟的眼充滿了仇恨,“你剛纔給我家小姐喝了什麼?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柳瑤瑤來到的時候,正巧撞見這一幕,心裡暗道一聲糟了,衝進去的時候,就看見那喂藥丫鬟冷聲說道:“哼,要怪就怪這小丫頭投錯了胎,成了白延遠的女兒!我要讓白延遠揹負上親手打死了自己的女兒的罪名!要讓世人看看,他就是一個虛情假意的男人!”
“混蛋!”柳瑤瑤忍不住罵了一聲,上前揪着丫鬟的衣領道:“把解藥交出來!”
“哈哈哈!沒有解藥,已經來不及!”那丫鬟也根本不在意突然衝進來的柳瑤瑤,而是衝她詭異一笑。
柳瑤瑤還沒有來得及再追問什麼,就見這丫鬟頭一歪,嘴角流出一絲黑色的鮮血,便是已經死了。
看來這人是死士,任務完成就直接要碎嘴裡的毒藥當場死亡。
只是這人死了,那白杏怎麼辦?
柳瑤瑤皺眉看向牀上的白杏,阿水這會正六神無主,抱着白杏一個勁的給她擦拭着嘴角的血,卻怎麼也止不住。
“小姐,小姐你可千萬別嚇我啊!”
白杏艱難地睜開雙眼,身子不住地發顫着,鮮血不要錢似的從她嘴角流出,她努力動了動手,指向柳瑤瑤。
“你想說什麼?”柳瑤瑤走過去,就被白杏一把抓住手腕,她抓的很用力,甚至讓柳瑤瑤覺得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