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遇上的分別是五小姐白紫與六小姐白嬌嬌。
因爲將軍府的護衛換過了,所以阿水回來的時候,也遇到了跟柳瑤瑤第一次回來將軍府的待遇。
剛巧白紫與白嬌嬌路過,看出了這人是阿水,纔將她放了進來。
天空湛藍一片,斑駁的樹影垂落在青石路上,月白的繡鞋走過,踩踏着一地金色光芒。
白嬌嬌走在白紫的身側,一臉活潑可愛,很是自來熟的抓着阿水的胳膊笑嘻嘻地說道:“二姐這些日子在府外過的可好?爹爹都不許我一個人去見二姐,姐妹之間長久不見都快生疏了。”
見不見都會生疏的吧,反正你和我家小姐也沒有多數。
阿水心裡嘀咕着,面上很職業化的微笑回答說道:“小姐過的一切都好,劉小姐不必太過擔心。”
過得很好,不必擔心,果然是很籠統的回答,卻也是很多時候的標準回答,比如現在。
白嬌嬌咯咯一笑,人如其名,生得嬌豔可愛,一雙大眼中滿是天真和活潑。
她轉頭看向白紫,大眼滴溜溜的轉着:“五姐這次回來會住多久?聽說這次七皇子都會來給三姐祝賀哦。”
相比嬌俏可人的白嬌嬌,五小姐白紫也是生得精緻,氣質卻是十分沉穩,有着成熟女子的聰明冷靜。
聽到白嬌嬌的話,她雖然有些驚訝,但也只是微微挑了挑眉,不動聲色道:“你這消息怕是又聽下人瞎傳的吧?”
白嬌嬌聽言笑的十分開懷:“我可是聽爹爹親口跟三姐說的,七皇子與爹爹向來交好,還很欣賞三姐,這次三姐的生辰宴會過來也說不定嘛。“
白紫見白嬌嬌說的這般真實,彷彿七皇子要來的事情已經是板上定釘,她不由笑了笑,十分溫柔優雅。
“七皇子能來,三姐一定會很高興的。”
白嬌嬌聽後笑容更加燦爛,似乎別有深意地看了白紫一眼,天真無邪地問道:“難道五姐不高興嗎?”
白紫忽略心底那些彆扭,故作鎮定的撇開了她的目光笑道:“當然高興。”
當然不高興!
絕對!絕對!絕對的不高興!
阿水差點沒咆哮出聲來。
雖然白嬌嬌說着七皇子欣賞白秋雨,然而只有她才知道真相,那位七皇子真正的喜歡卻是將軍府家的二小姐白杏!
並且兩人已經私下約定終生,就等着今年時機成熟約定成婚了!
可是小姐遭遇了不幸不說,若是七皇子真的來了,肯定會發現現在的小姐不是以前的小姐!
阿水心中焦急,想要快點回去告訴柳瑤瑤,卻又不能在白紫與白嬌嬌面前露出破綻,只好一路憋着。
柳瑤瑤本也是剛好回來院子,然後就聽見了外面的說話聲,隨後就見一紅一白兩個身影扇入院內。
“小姐,五小姐和六小姐來看你了。”阿水笑吟吟地湊上前去扶住想要起身的柳瑤瑤,趁機給她使了個眼色示意這兩人的以前跟白杏的關係。
這兩人與白杏的關係可要比跟白秋雨的關係好得多,說她們跟白杏是同一陣營的也不爲過,只不過白杏內心並不是很喜歡她們。
但是白杏也總會面對這兩人的時候,裝着姐妹情深的樣子。
柳瑤瑤微咳一聲,轉動眼珠,隨後眉眼含笑地看着眼前的兩人。
“五妹和六妹已經好久沒有來這裡了。”她說着,神情不免增了幾分傷感,完美復刻當初白杏做戲的表情。
白嬌嬌連忙上前抓着她的手安慰道:“所以二姐你一回來我就立馬拉着五姐過來看你啦!”
柳瑤瑤一時間腦袋卡殼,面對如此配合她演戲的白嬌嬌有些懵逼,以至於不知道自己下一句說了什麼,就已經脫口而出:“可是我這裡已經沒有茶了。”
白嬌嬌:“……”
爲什麼她沒有聽懂呢?
白嬌嬌疑惑地看向阿水。
阿水已經很適應柳瑤瑤幾經改變的性格了,所以非常淡定的解釋說:“小姐的意思是,兩位小姐很久沒來,這次突然到訪,可惜已經沒有了茶水招待了。”
柳瑤瑤心中默默爲阿水這個解釋點贊,她自己本人都不知道之前那句話什麼鬼意思,卻被阿水翻譯的如此有理有據,讓人信服,很是厲害。
聽了解釋的白嬌嬌努力不讓自己的面部表情破裂,努力維持嬉笑活潑的一面,但卻下意識地將茶水這個話題轉開,雖然她很莫名其妙這個話題是怎麼出現的。
轉念一想,又猜測莫不是白秋雨已經苛刻的連茶水都不給白杏發放的?若真是如此,那這女人還真是狠毒。
“不過二姐,這次後就再也不用擔心我們很久不見面了哦。”白嬌嬌故作神秘的眨了眨眼,轉移了話題。
白紫看着她那調皮的模樣笑着搖了搖頭。
柳瑤瑤心中對於白嬌嬌這樣的女孩子十分沒有好感。
“爲什麼?”她順着白嬌嬌的話題,疑惑的問道:“很久不見面跟經常見面有什麼區別嗎?”
反正都是不想見的。
白嬌嬌的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
白紫趕緊圓場,含笑看着柳瑤瑤說:“六妹的意思是說,爹爹不會再趕你去南辰山,同意二姐你繼續留在府中了。”
開玩笑,她還有事必須要回去南辰山,就算是白延遠跪下來求我也不會留下來的好嗎?
柳瑤瑤看着這兩人,心中有了些許不祥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她就聽見白紫說:“這可是六妹去爹爹那裡給二姐求來的呢。”
白嬌嬌這才笑嘻嘻地說道:“總不能讓我二姐一直待在那偏僻的山上呀。”
柳瑤瑤:“……”誰要你多管閒事了白癡!
阿水:“……”
六小姐,你要完。
柳瑤瑤看了看眼前這個故作天真的少女,勾脣一笑,連眉眼也顯得柔和起來,“六妹對我的好真實讓我感動,阿水,快去將我最後的茶葉泡好給六妹。”
白嬌嬌:“……”
爲什麼又到茶這個話題上了?
阿水神色悠悠地離去,柳瑤瑤隨着二人走到院前的石桌坐下,單手託着腮,眨巴着眼看着兩人說:“還有一天就是白秋雨生辰了,你們想好送什麼東西了嗎?”
她說的語氣恰到好處,即表示了自己的好奇,也暗喻了她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