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
白延遠側頭看去,見到蘇夫人被刺客挾持,一臉害怕的模樣,心中又急又氣。
柳瑤瑤看着這一幕也是很意外。
這刺客似乎不是他們一夥的,在白蕭的計劃之中,可沒有要手下挾持蘇夫人過來威脅白延遠這一選項。
他根本就懶得動蘇夫人。
這名挾持蘇夫人的刺客出現,讓柳瑤瑤有些明白那些縱火的人是誰了,看來今天不止白蕭想要對付白延遠。
這會,白蕭與彌月也過來了。
兩人來到柳瑤瑤的身邊,還帶着一名右臂受傷了的英俊男人。
“看來我來的還不是太晚。”白蕭微微笑着,目光落在被挾持的蘇夫人身上,嘴角勾着一個弧度,笑的更歡了,“甚至剛剛好。”
柳瑤瑤歪頭看過去,關切的問道彌月:“沒受傷吧?”
彌月一愣,接着心中一暖,笑着搖了搖頭。
柳瑤瑤道:“那就好。”
看着彌月臉上的笑意,她心中感嘆,自己的撩妹能力果然還是max沒有退步嘛!
“你怎麼不擔心一下你哥哥我?”一旁的白蕭插嘴道。
柳瑤瑤似笑非笑地看過去:“哥哥嗎?”
白蕭不說話了,咳了一聲,擡眼深沉地看向白延遠那邊說:“我們還是來說說正經事吧。”
柳瑤瑤輕哼一聲,一旁的七皇子則是有些懵逼,眼前這是個什麼情況?
雖然他知道白蕭跟白杏是堂兄妹,卻不知道這兩人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親近起來了?
“阿杏,這是怎麼回事?”七皇子實在是忍不住出聲問道。
柳瑤瑤低頭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七皇子,心中想着該怎麼跟對方解釋的時候,卻見彌月手起手落間,很是乾脆利落地將七皇子給打暈了過去。
柳瑤瑤:“……”
她朝彌月豎起拇指說道:“謝謝。”
彌月擺擺手:“不用客氣。”
白蕭:“……”
他同情地看了一眼被他家小月兒打暈過去的七皇子,心中哀嘆一聲,你果然還是和我家二堂妹有緣無分啊。
七皇子被打暈了,卻還有一人需要問白蕭這是怎麼回事。
白延遠看着跟柳瑤瑤站在一起的白蕭,再看看他身邊還有那名被自己抓住關在地牢的男人時,眸光漸深,帶着怒意地問道:“白蕭,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我想你應該最清楚的。”白蕭依舊在校,看起來很是輕鬆,一點也不爲眼前的局勢擔心。
“你和這幫人是一夥的?”
白延遠長劍一指,從黑衣刺客等人身上一一略過。
白蕭也很誠實,把玩着手中的摺扇,目光玩味,“這邊的確是我的人,但是蘇夫人身邊那位可不是,哦,還有在將軍府裡放火的也不是。”
說着他頓了一下,接着用遺憾的語氣說道:“也不知道是誰放的火,讓我也有些苦惱。畢竟這偌大的將軍府怎麼說也是有點價值的,等你死後,賣也能賣個好價錢。”
“混賬!”白延遠實在沒忍住,緊握着手中的長劍指着白蕭,氣得額頭上青筋暴跳,“白蕭,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你竟然要這麼對將軍府?”
“哪裡對不起我?”白蕭了聽了這話很是驚訝,甚至想要大笑。
柳瑤瑤目光復雜地看着白延遠,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在場的除了知情者,其他人都是一臉震驚地看着白延遠與白蕭的對持,在他們看來,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白蕭有什麼理由對付白延遠,甚至話說出等他死後賣了將軍府這種話來。
這完全就是有着深仇大恨吧。
白婷不知道,或者說她心中隱約有些猜測,卻不敢相信。
蘇夫人更是不知道了,此刻她在此刻的挾持之下瑟瑟發抖,梨花帶雨的模樣雖然引人心疼,但在這時候並沒有人會去欣賞這份美。
她的脖頸纖細,似乎輕輕一折就會被扭斷,而那把橫在她脖子上的刀刃已然劃出了數到血痕,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憤怒。
不過這會他們關注的,都是白延遠與白蕭之間的糾葛。
尤其是白秋雨,她萬萬沒有想到白蕭會以這種方式出場,然後站在了她爹爹的對立面,此時此刻,她對白蕭的關注,竟然遠超過了自己被挾持的孃親。
也不知道蘇夫人知道了是該哭還是該笑。
如果不是情況不對,這會白秋雨都快衝出去對白蕭大喊一聲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然而這時候她若是跑出去,只能是作死。
“是不是這些年來你終於抱得美人歸,所以就將前塵往事和你的良心一起喂狗吃了?”
白蕭笑夠了,擡手抹了把眼角笑出來的淚珠,神色嘲諷地看着白延遠變得黑沉的臉色,“你現在還有勇氣質問我是怎麼回事,也不想當初你殺害我爹孃的時候,怎麼不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
什麼?
白婷震驚地睜大了雙眼,不敢窒息地看着站在自己前邊的白延遠。
他竟然殺了自己的親弟弟?!
白延遠握着劍的手開始發顫,他沒有想到白蕭竟然能夠知曉當年的真相,明明當初的人他已經全部滅口了,他又怎麼會知道?
白蕭看出了白延遠心中的動搖和疑問,嗤笑一聲說道:“別想了,你的確是將當初那些人都滅口了,但是還漏了一個。”
白延遠條件反射地問道:“是誰?”
柳瑤瑤扯了扯嘴角,這個人真的是,自己跳進了坑裡,如果他一直否認下去,興許還會有人相信他,但是他這麼一問,擺明了是心虛且間接承認了自己當年做過的事情。
“呵,那就是我。”白蕭擡手指着自己,神色嘲諷,雖然在他的眼中看不到絲毫恨意,但是他的所作所爲,卻無疑透露着巨大的殺意,“當初那天晚上,你殺害我爹孃的時候,我就在櫃子後面看着,目睹了整個過程。”
“人們都說你情深,是啊,你爲了得到一個蘇夫人,不惜親手殺害了自己的親生弟弟,又禍害了大夫人的一生,你這種人,雖說是情聖,倒不如說是畜生。”
白婷眸光黯然,她早就有所察覺,但是聽見白蕭親口說出白延遠是爲了得到蘇夫人才這麼做,已然千倉百孔的心還是發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