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馬這個詞,顯然是秦雪妍在柳瑤瑤身邊時學到的,柳瑤瑤對它的解釋就是:因爲激動或者憤怒而說出來的一個詞,幾乎在哪裡都可以用。
“你怎麼在這裡?”冷漠繞開了那個話題,沒有選擇去正面回答她。
哼哼哼,你這個大滑頭,居然不去正面回答這麼多東西問題。
秦雪妍也乾脆不再蹲着了,直接坐在了冷漠的身旁,“哎呀,我還沒問你怎麼在這裡,你倒是先問起我來了,是我先到這裡的。”
秦雪妍甩了一下頭髮,將頭髮都放在了一遍,歪着頭,注視着冷漠。這個樣子,真的是性感極了,讓人浮想聯翩。
看她又反問了自己,冷漠自然覺得,這個問題有什麼難回答的嘛?
“我就是過來找你的啊。”冷漠十分真誠地看着秦雪妍,自己就是實話實說。
嘿嘿嘿,就喜歡冷漠這種認真的勁頭。
秦雪妍十分滿意他的這個回答,一下子便靠在了冷漠的肩膀上。突然之間,秦雪妍眼眶變得紅了起來。
“你知道嗎,我以爲我這下子就回不去了,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以爲...”
秦雪妍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模糊,最後是實在發不出什麼聲音了,整個人都在不停地抖。這次的刺殺,一定嚇壞了她吧。
冷漠心中一緊。一直以來自己都那麼在意的女人,居然讓她在外面這麼擔驚受怕的,我真的是太不負責任了,是我沒有好好照顧雪妍。
冷漠摸了摸秦雪妍的頭,“好了好了,現在你不是沒事嘛,都過去了,不要再想那些事情了。”
他看到秦雪妍那麼難過,他的心都要碎了,真的不想讓她有半點難過。
懷中的秦雪妍十分聽話地點了點頭,是啊,反應都已經過去了,自己就不要再去想了。秦雪妍擦了擦眼淚,重新坐了起來,充滿笑意的看着冷漠。
“我沒事了,沒事了。”
冷漠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這個女人總是那麼的堅強,讓自己能夠放心。
“我們趕快收拾收拾,還要去找我師父呢,有些話我們在路上再說。”
秦雪妍點了點頭,兩個人就一同上路了。
路上,秦雪妍一一地告訴了之前發生的事情。原來秦離墨爲了去保護秦雪妍,在被其他人追殺時主動跑出來,這才能夠調走敵人的視線,秦雪妍也因此能夠成功逃脫出來。
因爲有秦離墨的保護,秦雪妍身上一點創口都沒有,但是和哥哥分別時,秦離墨的身上已經沾了十分多的血跡,也不知道究竟是誰的。
但是衆人都知道秦離墨的自保能力,只要沒有人去拖累他,他就應該能夠成功脫險。
冷漠也藉着這個原因,安慰着旁邊憂心忡忡的秦雪妍。自己爲了雪妍,都沒有去找師父,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現在究竟怎麼樣了,到底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現在真的是一刻都不能耽誤下去了,要趕快去確定好師父的安全,不然自己真的會遺憾終身的。
想到自己居然因爲雪妍而把養育自己那麼多年的師父給拋棄了,冷漠就覺得十分愧疚,怎麼自己現在也成了這種人。
與冷漠十分相似地是正在趕往天涯頂的疤痕。
疤痕現在也是被魔教的昭奕不斷地糾纏着,昭奕嘰嘰喳喳的,讓疤痕都不知道該怎麼讓她停下來,居然這個世上也有自己沒有對策的人。
果然是應了那句話:一物降一物。現在能夠降住疤痕的,也就只有她昭奕一個人可以了。
“疤痕,我們現在到底是要去哪裡啊?”趕了那麼久的路,昭奕實在是有些累着了。
啊啊啊,現在真的是一點也不想動了,只想找一張牀,讓自己好好睡一覺。
“我和你說了多少遍了,我是要去找我師父,你怎麼就是記不住呢?”這已經是昭奕第二十五次問自己這個問題了,難道她就真的一點也都記不準嗎?
“哦,對啊,我好像想起來了,我之前問過你那麼一次了。”
豈止是一次啊,疤痕一臉無奈,他能拿這個公主怎麼辦?我的大哥,拜託你不要再這麼逗我玩了,我可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啊。
你想想,被一個人問同一個問題,問了二十分多次,在誰身上能受得了啊。
嘿嘿嘿,看着那麼無奈的疤痕,昭奕心裡有那麼一點的小小的尷尬。我是真的把這個事情給忘了嗎?
可是現在真的是好累啊,自己都覺得頭都是濛濛的,實在是迷糊了。
“疤痕,我好累啊,我們能不能休息休息啊。求求你了。”
這怎麼還能繼續休息呢?因爲昭奕的存在,我們已經耽誤了非常久地時間了。若不是自己心裡早就有預算,提前給師兄寫了信,那就實在難以保證師父的安全了。
想到師兄,也不知道現在師兄怎麼樣了。就記你一個有沒有到天涯頂,若是到了,有沒有找到師父呢!
疤痕十分鄭重地搖了搖頭,“絕對不可能再去休息的,你若是真的受不了了,那就不要再跟着我了,早點回你的魔教吧。”
想到終於有正當的理由能夠把昭奕趕走了,疤痕心裡瞬間變得十分激動。他現在真的超級希望,昭奕沒夠受不了這種苦,然後趕緊回她的魔教去吧。
聽到疤痕又在趕自己了,昭奕可是來了十二分的精神。
“誰累啊,誰累啊!我可是魔教的人,我纔不會那麼輕易就受不了的。對於我,你就放心好了,我們繼續趕路吧,還是找到你師父最爲要緊。”
昭奕拍了一下馬的屁股。
一瞬間,馬兒就跑的非常的快,昭奕也如同馬兒一般,變得十分活躍。她時不時地還會扭過頭來,看看疤痕走到哪裡了。
疤痕十分無奈地搖了搖頭,感嘆自己真的是碰到了一個大冤家了。可是,看着昭奕這個樣子,也是蠻懂事的,除了她比較粘人之外,其他其實還都挺好的。疤痕也加快了速度,和昭奕並肩齊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