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爲何,紀以寧因爲寧水月稍微離自己遠了些,反而變得有點想生氣,噘起嘴,語氣不佳催促,“你先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她搞不懂,自己怎麼就悶悶不樂了。心裡憋得慌,上一秒還對他特別關心,這一秒就想對他發火。
寧水月曾經與她一起生活了那些許年限,瞭解她此時內心的小九九,不免輕笑,“興許是情玄散後發出的後遺症,亦或是仙澤池爲神秘的仙境,讓我倆產生的幻覺。”長腳一擡,身形一晃,人已再次來到她身旁,明知故問,“好好的,怎麼又生氣了?”
那些事是真實發生的,不然她身上怎會被壓傷?
他離自己近了,紀以寧會很緊張,緊張得手和腳都不知往哪伸展,就只能一動不動,任他抱之。
他離自己遠了,紀以寧心裡又不舒服,總感覺他是刻意爲之,而且內心深處藏着令自己都無法理解的孤單和空虛,好像抓着了,不想放過,卻又不得不放開。
這種矛盾的情感讓紀以寧抓狂,摸摸自己的額頭,喃喃而問,“我會不會病了?”
如今被他緊緊摟在臂彎處,紀以寧只想深感滿足,不想繼續胡思亂想,哪知她的無心一問,卻換來寧水月的正經回答,“對,病了!”
“啊?”紀以寧略微仰頭,瞪大那雙富滿靈氣的鳳眼,斜斜瞥他,抗議道:“你丫才病了呢。”
這個姿勢,嗯,親親剛剛好,角度夠,氛圍夠,兩個人,也夠了。
“啊……唔……”紀以寧沒有防備之下喊出的驚叫聲,而後是情到深處不自覺來自喉腔的呻-吟聲。
其實她也不想發出這種噁心的呻-吟聲,只是寧水月撩撥的技巧太過於純熟,純熟的無法拒絕。
他一手環住她纖纖一握的腰部,偶爾輕柔摩挲,帶給她一波波不由自主的戰慄;一手按住她頸後,雙脣相貼,只想與她貼得更近,偶有輕啃,帶給倆人陣陣酥麻;不自覺滾在一起,變成女下男上的姿勢。牀塌上的牀被都發生與金絲縷衣同樣的命運,不知何時,早已掉落到牀底下,與金絲縷衣攪在一起。
寧水月富有生命的靈丁之舌在紀以寧口內攪得風生水起,她全身燃起熊熊的莫名之火,不安的在他懷中扭動,一邊無意識呢喃,“熱……”
一種很想要的感覺,但至於要什麼,紀以寧自己也說不清楚,總之很空,很期待被填滿,至於哪裡需要被填滿,她並不知道……
他的不安扭動更加激起寧水月對她的征服欲,不知受到哪種力量的牽引,腦子一發熱,就急切脫下緊緊勾勒出紀以寧性感迷人曲線的如意裳。
剛好窗外吹進一陣陣沁人心脾的春風,輕輕撩撥起牀幔,捲動一波波的波浪,牀幔底部長長的流蘇柔柔劃過紀以寧不知何故早已脹紅的小臉蛋,在上面留下一股股難耐的瘙癢,挑撥得她的心湖一蕩一蕩。
紀以寧抱住在自己胸前亂啃的頭,彷彿喝醉眼那樣,醉着眼迷濛地也望住寧水月,深深的望進他的眼底,過了許久才問,“你是不是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