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抱着飛起前,寧水月不忘接過握在她手心裡的金釵插入她的發間,霸道而語:“送你的,理應戴給我看!”
最後紀以寧也搞不清,他是爲了給自己戴這個具有古典之風的金釵才讓她穿的古色古香之衫,還是真因這古色古香之衫適合她,而金釵只是陪襯的附屬品而已。
但有一點紀以寧得承認,他是因爲自己喜歡這金釵才幫自己找來的。
仙澤池邊的4d畫面裡明確告訴自己,她打被女媧娘娘捏出人形,並且能跑能跳時,就已經被金色和多彩之色深深所吸引,不能自拔。
寧水月這麼做,無非是投其所好,滿足了她所喜歡的,並無其他目的。
擡首遠眺,入眼之處皆是朵朵白雲,遮蓋了藍藍的天,千變萬化,看不清前方的路。
“我們這是要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寧水月故作神秘,嘴角邊揚着淺淺的笑,意味未明。
她精神恍惚,不知在思量什麼?就連騰雲而飛時,也沒有如第一次飛天時那麼緊張,也不再害怕地緊緊摟住他的腰,像第一次那樣,生怕他把她從半空中丟下,可見心思並沒有放在他身上。
寧水月心底某塊地方顯得有點傷,有點痛,失落和沮喪一點點泛上心尖,沒來由酸酸的,寧寧,無論你怎麼想,我都要讓你在我身邊,將來怎麼樣,我不管,我只要你在我能看得見的範圍,看得見你,比什麼都好!
他苦苦找尋了她三百年,也就是活生生的受了三百年的苦,那種希望-失望-絕望,又希望,再而三,三而四的情緒復返的苦-逼日子,他永遠也不願再過了。
不管如雲娘娘把她與他們在一起的生活說得再美好再幸福,猶如紀以寧的幸運重生,寧水月都只相信,只有他在她身邊,兩人的幸福纔不會缺了角。
他,纔是她最重要的幸福!
距離地面只有一千米高的時候,寧水月悄悄蒙上了紀以寧的眼睛,“待會還會有好東西給你,先閉上!”
一個手握重權的大男人,把男女之事揣摩得那麼透徹,那麼會懂得討得女人的歡心,這樣真的好麼?
紀以寧乖乖地閉上眼,順便把聰靈的耳朵也關上了,以免提前聽到不該聽到的某些事,而沖淡了他即將送來的驚喜。
瞧他不由自主露出的雀躍,似乎驚喜還很大。
那就安心等着吧!她安靜地想。
於是,紀以寧就乖乖地被寧水月牽着鼻子走,帶着她走哪,她就走哪,偏向東,就往東,偏向西,就往西,沒有任何異議。
一個男人最大的價值,不是他爲一個女人創造了多少財富,給了多少物質上的享受,而是,他給了她最起碼的安全感。
女人,都極力渴望安全感。
儘管,他們有種無以名狀的隔閡隔在中間,很難點破。但至少此時,她是很相信他的。
“好了,到了,睜開眼吧!”
“切!”紀以寧揉搓雙眼,看清眼前的狀況,頓覺無趣,“還以爲是什麼寶貝呢?原來只是一派雪景而已!這哪算什麼好東西的?”
白茫茫的,一望無際,萬物皆被白色覆蓋,難露一點綠一點粉,能有什麼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