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瓷碎片在她的揚手之下,飛速朝斗笠男打了出去。
她的內力並不深厚,那樣的速度對她來說又屬勉強,可她還是不肯減弱半分,因爲輸人不輸陣,要是在氣勢上敗下陣來,功夫再高深,亦沒有實質性的用處。
斗笠男一拍,嘉艾的反擊就像是一個笑話般,又飛了回去。
這回,她雙腿離地,翻躍躲過。
零號見此,替“他”捏了把冷汗,這慕白也真是愛逞強的人,明明沒有什麼內力,還敢與主人拼內力,根本就是找死。
他頓了頓,剛想開口替“他”說幾句話,主子卻開口了——
“你的用意是什麼?”
零號一怔,有些意外,怎麼突然間,主子周身的氣勢就斂了下來?
他眯眯眼一想,瞬間明白了,主子是被慕白的舉止給說服了。
面對主子那超強氣勢的壓迫下,“他”能夠堅持自己原先的意思,將手中的瓶子握牢,而且還淡然回擊,足見“他”雖有脾氣,但也明白手中那東西對龍姑娘的用處。
就因爲至始至終,她一直都握着那瓶東西,所以主子有些信任了她的行爲。
零號收回了跨出去的那一步,站到了一旁。
“清除她體內所有的藥,那天你也看到了,她現在的情況並不樂觀,她的血濃度會偏高,是因爲藥物所致,此藥如果能讓她的身體起反應,那麼就能清除她體內的藥毒。”
“若是不能嗎?”他的聲音沉了幾分,從面紗之後射出來的視線,也凌厲了幾分。
“沒有任何影響。”
如此,斗笠男便放心了。
嘉艾自一旁的藥盒之內拿出一個玻璃制的瓶子,瓶身是長方形,透明的,她將它擺放到了桌上。
斗笠男和零號都看着她的動作,就見她又從懷中拿出一條白色的粗繩子,細看之下,那繩子是由幾條小捆綁搓鄭而成。
她要做什麼?零號有些不解的朝桌邊走了過去。
嘉艾打開那玻璃瓶,一股刺鼻的味道隨之刺激了過來,零號皺起了眉頭。
“好濃的灑精味,這是什麼?”
嘉艾將那繩子豎放入那瓶中,有一小節的繩子露在了酒精瓶口。
她又拿出了火折,對準了那繩頭——
“喂,你別亂來,那裡頭可是酒精,很危險的。”零號出聲制止她。
嘉艾瞟他一眼,“放心吧,我有分寸,不會有事的。”
她的話,自然不能讓零號信服,他下意識的後退了數步,免得被涉及到。
嘉艾露出鄙視的眼神,從容的將那繩頭點燃,那火光很淡,在陽光下,近乎沒有。
零號見沒有什麼異動出現,好奇的又湊了上來,他驚呼一聲,“你是怎麼辦到的,教教我。”
她所弄的便是酒精燈,這東西自然是不能亂教人的。
“沒空!”冷冷的兩個字打斷了零號的熱情,嘉艾又拿來一根金屬製成的長柄小勺子。
那勺子的勺身很小,約有指尖那般大小,嘉艾將瓶子裡混和黑綠兩個顏色的**倒了進去,然後將其放到了酒精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