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府門外,一隊官兵衝了進去。
呂軍上前將人攔住。
“你們這是做什麼?”
“有人看見有行蹤詭異的黑衣人進了你的府邸,現在我們要進去搜!”
墨睿下過命令,只是要夜間巡邏的官兵要進府搜查的,任何人都不能以任何藉口拒絕。
呂軍想到屋子裡的確是有黑衣人,便沒有阻攔。
在那些官兵進去後,呂府外,一抹人影快速離開……
西京發生那樣的事情後呂軍一直都很小心謹慎,其實今晚被墨靈兒刺死的人是牢獄裡的一個死囚,他老早就不在主屋歇息了。
官兵一路直衝進主院,就好像知道這裡面真的有人一般。
爲首的官兵在看見洞開的屋門時精神一抖,要是把行兇者抓到他可就是立了大功了!
“進去,把兇手抓住。”
一衆官兵有些害怕,畢竟對方的殺人手段太過兇殘,但想到若是抓到人就能加官進爵,又打了雞血似的衝上前。
可還沒走到門口,一抹高大的黑色身影便從屋內走了出來。
衆官兵一看,都驚訝的頓住腳步。
“是攝政王……”
“參見王爺。”
墨戰面色冷沉讓人畏懼,眼眸在那些官兵身上冷冷一掃,讓他們驚恐得抖了抖。
“行兇者在大街上已經抓住,你們都退下吧。本王自會親自審問。”
爲首的官兵一聽,那叫一個失落,到嘴的鴨子就這麼飛了。不過他也沒膽跟墨戰搶功勞。
“是。”
“呂軍。”
被點名的呂軍微愕。“屬下在。”
墨戰眼眸發沉,聲音透出一股殺氣。“今晚,你們只看見了行兇者,可對?”
呂軍身子一抖,哪裡不明白墨戰的意思!
“是,屬下等只看見抓到了行兇者!別的什麼都沒有。”雖然他沒看見行兇者是誰,也不知道郡主爲什麼會莫名出現。但王爺說什麼,就一定是什麼!
等到所有人都退下後,墨戰把月隨叫了出來。
“王爺。”
“你去把……”
顧容裳靠在榻上,耳邊傳來墨戰的說話說,一字一句的貫穿入她的耳膜。
“哥哥,你,你到了這個時候還要包庇她?”墨靈兒傷心絕望的看着墨戰。
聽到這句話,顧容裳突然很想笑。
那天,她在一本醫學極爲古老的孤本上看到了對於一種蠱的記載。
這種蠱乃是世間蠱毒之首,名爲噬魂。
這種毒是通過藥物,源源不斷的將能夠養成蠱蟲的成分輸送到人體內,等到藥物集齊,蠱蟲就會慢慢生成,以食用人體血液爲生。
因爲這種蠱由自體而生,所以完全能夠操控人體的意識和身體,就算是死人,在他生前體內有這種蠱毒,也能夠讓他站起來!
這也是爲什麼墨靈兒的腿會感覺到痛,那時能夠站起來,現在卻動不了了的原因。
古書記載,這種蠱是以一根人骨做成的骨簫對中蠱者進行操控。只要簫聲斷,中蠱者會立即忘記被操控時所做的一切。
而這種簫聲也只有中蠱者能夠聽見!
當初她就覺得墨靈兒的變化有些奇怪,便上了心。最後結合她所知道了,才猜測出她原來就是西京這麼多起殺人案的兇手!
本來今晚她是要將人抓現行,沒想到墨戰會突然出現!
墨戰看了眼墨靈兒,讓御錦他們將她帶回王府。
墨靈兒不甘心,可卻沒辦法,因爲她發現自己的雙腿現在又動不了了!而且她也驚異爲什麼今晚發生的事情她都記不太清,只一味的覺得顧容裳就是那個殺人兇手!
屋內,只剩下墨戰和顧容裳兩人。
墨戰走到她跟前靜默的看着她。
“裳兒,你想殺了靈兒。”墨戰問出這句話,心底有難以言喻的痛。
“她要殺我。”顧容裳的聲音已經變得黯啞。
“那,那些人呢,你到底是誰的人?”
“呵……誰的人,你猜。”顧容裳很想嘲笑出聲,睜眼時,卻是滿目的悲涼。原來,他一直都以爲她對他,也另有目的!
“墨戰。”顧容裳強撐着身子坐了起來,虛弱的看着他。
墨戰看着她蒼白的臉色一陣心疼,可今晚的事卻讓他整顆心都冰涼如水!所以他想要上前擁住她的身體也變得僵硬。
“你要說什麼?”
“不要殺我……”
不要殺她……
墨戰突然想要笑,她居然認爲他會殺她?!就是心涼惱怒,卻也下不去那個手……
“你怕死……”又爲什麼還要這麼做!
“還有……把功勞,給我。”顧容裳喘着氣,胸口的悶脹讓她眼前有些發黑。但是她現在不能暈,機會,錯過了就沒有了!
“功勞?”
“是,行兇者,是我,顧容裳抓到的。”
墨戰一時無語,因爲他不知道顧容裳心底到底在想什麼,她明明是殺人的那個,現在居然說要讓她成爲抓獲兇手的人!
“你若是允了,我便將你一直以來想要得到的東西給你。”
墨戰微詫,他一直想要得到的,她又怎麼會在知道是什麼?
“那幅畫裡面,其實是有一部分地圖吧。”
墨戰看着她不語,也算是默認。
“你要找一張完整的圖,剩下的在我的手上,答應我這兩個條件,我把剩下的圖,給你。”
顧容裳也是在賭,她不是神仙,又怎麼可能知道墨戰想要的是什麼。
不過顯然,她賭對了……上天,終於眷顧了她一次。
墨戰沒想到她真的知道,心底的疑惑越發的深了。“我答應你。”
翌日一早。
西京夜襲殺人案的行兇者木恬恬被抓了!
聽說抓到她的還是攝政王府的王妃顧容裳。
早朝上瞬間炸開了鍋。
“這之前說是木真真,現在又是木恬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啊,別不會又是抓錯人了吧?”
“就是啊。”
墨睿端坐在龍椅上,看着一衆官員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
“皇上,此時微臣親眼所見。”呂軍一臉嚴肅的走了出來,把昨晚發現黑衣人的事情說了一遍,只不過說到後面時卻是改變他們追着黑衣人出去,差點被她跑了,結果卻是被路徑的顧容裳給抓到了。
一聽,很快就有官員提出異議。“這大晚上的,攝政王府怎麼會在街上?”